高越一步不退,显然是要拿捏轿子里面的人:“冒充王爷,可是死罪,我这是以命相谏!”
罗伦秧冷眼看着,没有动,接到命令道现在,没有见过这个王爷真面目,还挺好奇。
如今多事之秋,这个王爷还屁事贼多,因为要出行,想要耍威风,便强行带走他们,罗伦秧不是没意见。
“那就用命吧!”同样是压低声音,罗伦秧明显感觉声音变了,充满了压迫。
“是,王爷”原本还顾忌对方是朝廷命官的飞雨,再也不忍让半分,全力攻击高越一行人。
高越带了的人武功不差,可是对上飞雨她们,丝毫没有胜算。
飞雨一脚踹飞高越,见高越要爬起来逃跑,下一秒就被飞雨踩到雪地里,双膝跪地:“王爷,人已经拿下!”
轿子里面声音再次传来:“把他带到山上去,其余人留山下,准备帐篷和宵夜!”
飞雨拱手:“是,王爷!”
罗伦秧目光落到轿子上面,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是他错觉吗?
飞雨提着高越上山,轿子也往月秦山走去,小桃激动不已:“小姐,你终于来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言笑笑从地下溶洞上来,听到高越那厮不怀好意的下山,怕吓到小桃,马不停蹄的赶来,刚好遇到高越逼问人的那一幕。
言笑笑摸摸小桃头,这丫头倒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吓到你了吧!”
小桃拿出一盒又一盒吃食摆在言笑笑面前:“没事,奴婢没事,小姐,你都瘦了,奴婢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这也是个走一路买一路的,言笑笑感觉她身边的人,似乎都有囤食的习惯。
好习惯!
言笑笑咬着果干,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静心庵的陌千辰一上来,发现言笑笑已经下山,找到宝藏的心,都凉了半截,找旁边的索浩发火:“一个知府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迁怒的真是时候,索浩懒得计较:“你能耐,你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人家带着那么多兵,打起来,都是大凤官员,伤亡算谁的?
“废物!”
“没人要!”
两人专挑对方伤口捅,要痛一起痛。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卫福开口:“世子,带上来的人要不要先问问?”你们要不先干正事再吵架,什么事都指望他们主子,主子很累的。
陌千辰一屁股坐下,气哼哼吩咐:“把掌柜叫来,我问问那沧州知府到底怎么回事!”
区区知府,敢质问亲王,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见钱眼开的掌柜乐呵呵行礼,对于财神爷,他一向好脾气:“余一百,见过东家!”
陌千辰嘴角抽搐,余六这家伙真不干人事,他手下代号全是余六后面的排号,都排到一百了!
“说说吧,这沧州知府!”
掌柜指着旁边的人:“要不,让石大柱说,他清楚些!”
陌千辰点点头,谁说都一样,只要信息真实。
石大柱信手拈来:“沧州知府高越,二甲进士出身,祖籍荆州,三年前外放沧州,有五个儿子,六个女儿!”
“十一个?”陌千辰被气笑:“他一年俸禄三百两不到,哪来的钱养这么多子女妻妾?家里有矿?”
“听说家境一般!”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沧州物产贫乏,他都能抠出这么多,也是个人才。
“继续!”
石大柱调整了一下自己表情,十分微妙:“知府上任时候,廉政爱民,经常救急穷苦,很受大家爱戴!”
“你说什么?”陌千辰以为自己听错,这个大贪官居然表现的这么好?
“表面如此,大家都信!”石大柱自嘲,自己刚开始不也信了!才会沦落到当小二。
“真会装”陌千辰摸着下巴,高越那混蛋家里一定金银无数,是不是让皇上抄抄他的家?
“三少爷,夫人已经让人带高越上山来!”平安话落,飞雨已经嫌弃的把手中因为不听话打成猪头的高野扔地上。
“你们敢对知府不敬!”高越的人人冲上来,被平安飞雨打退。
“你们想造反是不是?”陌千辰掏出金牌,上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如朕亲临!”
金牌是言笑笑当信物,连同梅花一起给陌千辰的。毕竟言笑笑觉得,这东西,陌千辰比她会用。
金牌一出,谁人要是轻举妄动,那就是蔑视皇权,要诛灭全族的。
一时间,高越带来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呆愣的众人回神后,才跪倒一片:“吾皇万岁万万岁!”
陌千辰挥手,居高临下问高越:“静心庵的事情,你参与多少!”
高越典型不见棺材不落泪,梗着脖子:“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是来抓杀人凶手的!”
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办法定他高越的罪,就算是真定罪,他是三品知府,要进皇城才能最后判刑,有的是时间活动。
高越坚定当睁眼瞎,陌千辰上下打量,是不是先让人去高越家摸摸底:“是吗?来的真巧,人没断气,你就到了,能掐会算!”
文员,大多能说会道,高越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我有密报,说静心庵有逃犯!”
含沙射影说闵疏柔他们,高越真是倒打一耙。
嘴巴硬,骨不知硬不硬?
索浩挑眉,出门在外,不要随意乱用私刑,再说人家还是朝廷命官,要是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言笑笑进来,杏眸微微眯起:“知道挺多,那沧州流放之人失踪,你应该也知道不少,说说?”
见问话的是女人,高越头颅高高扬起,不见任何畏惧:“不知!”
手中证据太少,要定罪也是高越私自调用军队,与静心庵无关。
众人想办法的时候,石大柱直直朝着言笑笑跪下:“我知,沧州知府原师爷,龚毅见过瑞亲王!”
原师爷?
陌千辰挑眉,问掌柜:你收的小二,是不是给个解释?
听到龚毅这个名字,高越跳起来,眼内慌乱一闪而过:“你别胡说八道!”
石大柱缓缓撕开面具,下面是一张满是伤疤的脸,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真是可惜,把奄奄一息的我扔乱葬岗,划花我的脸,可偏偏我命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