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黄皮子 > 黄皮子 第173节
  我无语道:“你觉得可能么?”
  “那总得找个理由安慰自己吧?反正我就死这了,你们快走吧。”
  冯栏腿肚子都抽筋了,再走下去,不用蟒蛇野猪来,他都危险了,而且黑灯瞎火在山里赶路更不安全,碰见野狼躲都没地躲,我跟韩梅梅商量,就在这休息吧。
  韩梅梅看一眼冯栏,同意了。
  扫出一片空地,生起篝火架上小锅,将我们买来的简易食品翻热后,冯栏吃点东西可算缓过劲了,我们三个围着篝火闲扯,路上向韩梅梅打听福满仓,她说没听过,此时问我福满仓是谁,我讲起猎人王和老黑毛的故事。
  冯栏尿急,带着条狗钻进树林方便,好一阵都没回来,我讲得过瘾也没在意他,直到我说起嘣嘣炮爆炸。
  韩梅梅皱眉道:“我好像见过一间塌掉的石头屋子,离我看到白狐狸的地方不远。”
  我来了兴趣,正要追问,突然听到树林里响起两声狗叫,我俩赶忙站起来扭头看去,冯栏带走的那条狗夹着尾巴跑了回来。
  冯栏气喘吁吁追在狗后面,离着十几米朝我喊道:“吴鬼快,有两个漂亮女人在洗澡,快过来看看。”
  韩梅梅腾地红了脸,转过头骂一句流氓。
  我则纳闷荒山野岭哪来漂亮女人?
  没等我问,就见冯栏身后的树林里有一片黑乎乎的影子在快速移动,我拿手电照去,顿时吓个半死。
  一只体型庞大,差不多有三四百斤的黑毛大野猪,正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追在冯栏身后,速度极快,眼瞅就要撞住冯栏屁股了,冯栏赶忙急转弯,野猪咚的一声撞在一颗水桶粗的松树上,松树一颤,暴雨般落了一阵松针,野猪却只是摇摇头,愣了愣,便又朝着冯栏撒蹄狂奔。
  这小坦克似的横冲直撞的架势,直接把我吓懵了。
  冯栏冲到我们身边尖叫:“别愣了,快跑啊。”
  眨眼间,野猪已经冲到我们几米之外,我扭头就跑,韩梅梅却吹一声口哨,四条土猎狗狂吠着扑了上去,野猪一个急刹车,没停稳,扑通翻倒,却又很快爬了起来,四条狗也不敢上去生咬,只是围着野猪转圈,找机会下口。
  韩梅梅则从她的铺盖卷里,掏出一把手臂长的双筒猎枪,双手端着,寻找开枪的时机。
  谁也没想到韩梅梅居然带着枪,我俩立刻停步,冯栏说:“有这玩意你不早点拿出来!快开枪,后面还有几只呢,不知道追来没有。”
  一听这话,韩梅梅反而把枪收起来,拉着我们就跑:“快跑,我们打不过野猪群的。”
  “你有枪你怕啥?”
  “我只有两个子弹,而且我的枪打不死野猪。”
  冯栏不明所以,只是叫嚷:“背囊,背囊不要啦?”
  我让他俩先跑,我冲回去抄起两个背囊就追,吃饭的家伙什和韩梅梅的破被子就顾不得了。
  晕头转向跑了好一阵,没有野猪追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停留,闷头向前走。
  我还有点担心那四条狗,韩梅梅却说,它们会来找我们。
  冯栏问:“你咋不打它们呢?我好像只看见四头野猪,你一枪打死一个,狗对付一个,我和吴鬼解决一个。”
  想到他刚才被野猪追,却骗我去看漂亮女人,我没好气道:“你可拉几把倒吧,你还要打野猪?你这么牛逼你刚才跑啥?你咋不念你的破经?”
  “我没拿刀啊,而且我一下子看见三四头,我能不跑么?要不咱现在回去干它们,你不是号称什么十里铺野猪骑士?”
  “我是母猪骑士,我啥时候野猪骑士了?你是真没见过野猪发疯呀,一猪头能把你顶回山西去。”
  野猪身上长着一层松针似的又硬又粗的鬃毛,泥里打个滚,晒干就是一身泥壳子,再加上皮糙肉厚,根本砍不动,想拿刀对付它们,只有往肚子上捅,可野猪冲起来,基本没有捅肚子的机会,反而被它们拱上一下,得掉半管血。
  韩梅梅也说,她的枪是原先村里人打架做的土枪,只能打十米远,杀伤力也不够,打穿野猪皮都够呛,只有靠上去打眼睛才有机会干掉一头野猪。
  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我说:“感情你这两颗子弹是给我俩准备的呀!”
  韩梅梅赶忙解释:“不是,是我爹非让我带着,遇到野狼野猪,起码比刀好使。”
  我笑道:“跟你开玩笑呢,别紧张,别说你一小丫头,就算我一大老爷们跟两个陌生人进山,也得带点东西防身,可以理解。”
  韩梅梅急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我没有防你们,我家只剩两个弹了,不是防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别哭别哭,我们相信你,不提这个了,你再说说那个破屋子。”
  韩梅梅觉得委屈,不吭声,闷头流眼泪。
  四条狗追了上来,其中一条的后腿受了轻伤,我拿出纱布给它包扎,却不知它们战果如何,有没有咬死一头野猪。
  整夜赶路也不是个事,走到一片空地上,韩梅梅带着狗转悠一圈,附近没有野兽出没的踪迹,我们就扎帐篷休息了,只是前半夜刚被野猪撵,韩梅梅的铺盖遗也失,我让他俩睡觉,我来守夜。
  他俩睡着后,没人跟我说话,又被篝火烤的暖烘烘,懒洋洋,我不由瞌睡打盹,只好散步保持清醒,转着转着就离他们有点远了。
  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
  我侧耳倾听,有个女人笑着说:“嘻嘻,姐姐你轻点。”
  第三百七十章 摩天岭5
  雾蒙蒙的山林中,突然飘来的欢笑声让我为之一愣。
  随即又听到一句:“姐姐你别闹,否则我挠你痒了。”
  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就是树林子里传来的。
  听上去离我不远,我就想过去看看这荒山野岭,从哪冒出来两个女人,而树林深处雾气浓重,我走了两三分钟,到了一片五六米外的树木都看不清的地方,又听斜后方,响起一个稍稍沙哑的女声说:“小妮,给姐擦擦背。”
  我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三四十米,还是没看到女人。
  “姐,你的胸好大,嘻嘻。”
  “死丫头,别毛手毛脚,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这一次,声音又从左前方传来,而我一听这样的对话,哪还有心思考虑她俩为何飘忽不定,直接撒开腿,小跑着冲了过去。
  我就这样寻着声,在树林里兜兜转转二十多分钟,感觉就是原地兜圈子,没有离开冯栏他们太远,却忽然看到林子里有一座小木屋,没有窗子,只有一扇木门,门缝处透着光,屋里传来水声和轻笑声。
  我蹑手蹑脚溜过去,趴在地上,从小拇指宽的门缝里偷看,却只看到两双娇小细腻的脚丫子,脚旁摆着两个盛着温水,热气升腾的木盆。
  看上去,好像是两个女人在屋里洗澡。
  这让我想起冯栏被野猪追时的那句话,顿感荒谬,难道他嘴巴开光了?
  这时,屋里啪的一声,是巴掌拍在肉上的声音,有女孩笑着说:“姐,你的屁股好有弹性,再让我打一下。”
  “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赶忙趴下偷看,至于冯栏那句话……
  屋里有俩女人洗澡呢!
  冯栏是谁?
  门缝很窄,我半张脸紧贴在地上,也只能看到两双跑来跑去的小脚丫,而听着她们娇笑连连打打闹声,我脑中不断浮现春光旖旎的画面,可把我急了个抓耳挠腮,使劲往里瞅,结果屋门没锁,我不停往门缝挤,只听吱呀一声……
  门被我挤开了。
  我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里,爬起来就跑。
  没等迈步,屋里的姑娘惊叫道:“谁?站住,给我站住!”
  已经被发现了,我只好停步,悻悻转身进屋,想向她们道歉。
  可这一进屋,就看见两个体型苗条,一高一矮的裸女,眉眼十分相似,正是一对儿姐妹。
  我哪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当时脑子就爆炸了,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只顾着死死盯着她俩,感觉口水哗哗往外冒,还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
  这两位姑娘只是一时情急让我站住,我一进屋,她俩就吓得惊声尖叫。
  我回过神,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下子也有点脑子不够用,见床上摆着两身花棉袄,就想替她俩拿衣服,可我一动,反而将她俩吓个半死。
  个字高一点的应该是姐姐,她把妹妹露在怀里,惊恐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求求你别伤害我们……”
  “不会不会,我不是坏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人品,我拿起上衣扔给她们:“你们先把衣服穿上,听我解释,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两个姑娘接过衣服,赶忙套在身上,稍稍有了安全感,姐姐又小心翼翼挪到床边,拿起两条棉裤,跑回墙角给妹妹穿。
  这时候就能看出我的人品。
  确实不咋地。
  人家俩姑娘穿衣服,我都没回避一下,只是装模作样扭个头,用余光偷看,我都觉得自己是个人渣,可实在忍不住,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有第二次机会,一下子看到两个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都快流鼻血了。
  等她俩穿好衣服,我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亮,虽然穿着土气的棉袄,但俩姑娘的模样都很漂亮,当姐姐的身材高挑,脸蛋秀美,瞧着二十来岁,妹妹看上去十六七的样子,短头发瓜子脸,也是个小美人胚子,而她俩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蛋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我轻咳两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正常情况,应该她俩问我才对。
  姐姐红着脸小声说:“我们是山下村里人,进山挖药材,晚上在这里住,天亮就下山了。”
  “这样啊,你们别害怕,我是和朋友来山里玩的,在附近野营,我守夜时听到你们的声音过来看看,其实我啥也没看见,我三千多度的近视眼。”
  “哦。”
  哦一声就没下文了,只是抱在一起,满眼不安的盯着我。
  我挠挠头,尴尬道:“那我就走了啊,你们继续洗吧。”
  我刚出屋,就听屋里哭声大作,我赶忙跑回去,见姐妹俩抱头痛哭,只好再次安慰,道歉,还问她们挖了多少药材,我全买了。
  无论我说什么,她俩只是摇头哭泣,我怕她俩着凉,就关了门,慢慢安抚。
  好一阵,妹妹哭着说:“我们山里人讲究多,你把我姐看光了,她以后怎么嫁人呀!”
  我赶忙发誓:“你放心,我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传出去……”
  话说一半,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古装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么?
  早就有标准答案了。
  我不由打量那扔在流泪,梨花带雨的姐姐,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生生的小脸蛋,再想想刚才她不穿衣服的窈窕身段,我带着点兴奋问:“要不这样,我负责,我娶你姐,行么?”
  姐姐立刻不哭了,瞪大眼看看我,又闭上眼认命似的点点头。
  妹妹却大哭起来:“那我咋办呀!”
  “要不……要不你也嫁给我?”
  妹妹也不哭了,愣片刻,扭头问她姐:“姐,行么?”
  姐姐又流泪,搂着妹妹说:“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