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咸鱼把绑定系统上交了 > 咸鱼把绑定系统上交了 第119节
  等告知了大概内容,虽说不太细致,很多地方云里雾里,但其主旨与大胆创意,被邀约的明星却是都明白的。
  他们倒吸一口冷气,明明是三伏天,都感觉到了寒毛直竖。
  太野了,也太蛮横了。
  全开麦,直播,最好的舞台,没有限制连打歌都行。
  唯一的要求就是,别瞎冲着节目组逼逼。
  简称,后果自负。
  所有人:“……”
  节目组本身就有着最大的权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有时候又不是。
  如果你粉丝多、咖位大、德高望重,那么,就是节目组迁就你。
  娱乐圈,不红是罪。
  节目组乱剪辑黑你,那就是你的影响力比不过他们,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
  对于真正不敢惹的,就算是地方台,他们敢这样做吗?
  就像是拍戏的时候,现在剧组乱象,一部分就是资方与明星瞎改剧本,有不少人进组更是直接带着自己的编剧,最后出的本子跟开拍之前差到了十万八千里。
  阮渔可不想回头他们自己唱车祸了,还得来磨着自家人给修音给营销。
  可别了,都亏她这几百万砸下去的水花。
  卓颜也烦,这一次她们真是下了大价钱了,一百多米高的屏幕、背后是钢铁森林巨幕,针对选手歌曲进行特效设计的视觉团队更是贵到滴血,遑论其他杂七杂八的,堆起来算的话,一期录制的消耗都能有几百万。
  六期算下来实打实的三千万。
  而这些,只是给技艺都算不上多好的“顶流”们进行比赛用,说一句暴殄天物一点都不为过。
  阮渔:“……别骂人啊。”
  这咋还骂起我来了呢?
  卓颜翻了个白眼。
  阮渔哼哼:“有付出才有回报,标新立异方能带来绝佳效果。”
  她们的这大手笔,合该就是请国家队的人来演出。
  唯有此,才不负设备与团队。
  真是有点可惜。
  ——
  团队搭建完成,明星邀约确认,并不意味着即刻就能展开名为《角逐》的歌唱比试节目。
  因为还要对每个参与明星的选曲进行对接,为其设计独有的特效、灯光、美术等等。
  乐团也得现场配合,所以还需要进行时间很紧的彩排。不过这一项放在录制之前不久进行即可。
  卓颜建议阮渔唱《商桥》里的歌,相比后来的《何谓罪者》,前面那个的受众面积更广,阮渔演唱的效果也好。
  阮渔摇摇头,道:“我想唱原创。”
  卓颜:“???”
  她震惊:“你什么时候还会原创了?”
  阮渔:“一直在学啊,我没跟你讲过吗?”
  卓颜茫然:“你有说过吗?”
  阮渔更纳闷:“我没吗?”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
  最初接纳系统的时候,阮渔就开始进学习空间刷课了,先学的是表演,因为这个比较方便,在里面学会了就等于她整个学会了。
  但声乐和舞蹈不然。
  这俩得在线下练习,因为阮渔现实里的身体是没有经历过实际学习的。
  所以,她需要过两次课程。
  练舞最烦人了,阮渔还得重新练柔韧度,简直是吃苦遭罪乘以二。
  她这才在三者里更偏好表演的,多好啊,脑子记住了,一演就直接出来了,都不用再重复一遍的。
  但阮渔也没落下其他两门课,顶多就是慢了点。
  原创在声乐课里,有专门的老师来指导她。
  卓颜:“……好像是说过。”
  在最初的时候阮渔吐槽过声乐课,不过之后就没听提起了。
  对于这,阮渔表示:“说一次两次就够了,再多就招人烦。”
  面对困难的时候很简单,要么干过去,要么转身就走。
  非得在这儿原地不动纠结万分,实在是没必要。不仅浪费时间,还让自己心情变得糟糕。
  卓颜:“那你有作品吗?”
  她还真没见阮渔拿出来过,一时间很是好奇。
  阮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骨:“有,但不怎么样。”
  老师说合格了,也有觉得不错的,可阮渔总认为差点什么。
  连她都不满意的东西,拿出来给人看也是白搭,所以干脆就直接压箱底了。
  卓颜:“这可怎么比?”
  阮渔沉默了一会儿,她长叹一声,道:“我有一个想法……”
  卓颜一个哆嗦随即就出来了。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阮渔突如其来的灵感。
  ——
  阮渔最近比较忙碌,一直到第二部 电影杀青,都没停下来。相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后,她压根就没瘫着,反而更全神贯注地创作歌曲了。
  她想在《角逐》上演唱自己的原创作品。
  “如果要做突破自己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彻彻底底地突破?”
  她这样跟卓颜说道。
  但这样的话,就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
  阮渔用了几个月,连在拍戏的时候都思考着,却依然没有找到被自己认可的那首歌。
  没有词曲就无法推进下面的工作,哪怕正式开拍要再过两个月,时间看似充裕,实则紧张得要命。
  第一期的其他七个人,已经在准备了。
  而阮渔,没有任何的进展。
  直到,她看到了自己的“记忆”。
  那一抹被冰冻起来的,几乎要被遗忘的,末日后期。
  她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朝玻璃房走去,里面雾蒙蒙的,不明物体氤氲蔓延,撞上了透明的墙壁,然后趴在上面,缓缓下落。
  上下左右,所有的地方都被堵了个干干净净,它逃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神经递质的路被截断,它无法对其产生影响,也就不能让阮渔有任何的情感表达。
  阮渔睁开眼睛。
  她沉思了两日,然后她对系统说:“我想试试。”
  试试能否接受这段回忆。
  系统说:【好】
  它撤掉了扣上去的“玻璃罩子”,一瞬间,与第一次穿越的所有末日情绪反馈蜂拥而来,绝望、孤寂、无能、无效、崩溃……
  是渺小的人类站在巍峨雪山之中,脚底一阵颤抖,耳边无尽巨雷闷响,陡峻的山岩上匍匐万年的积雪随着嘶吼的风声倾泻而下!转瞬即至!
  冰冷,窒息,僵硬。
  她被掩埋了。
  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嗅不出,尝不了。
  阮渔痛苦地坐在那里,蜷缩成了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
  我不行,她艰难地想着,我还是不行。
  想象与现实之间终归隔着沟堑,不跳下去,就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有多深、多痛。
  系统检测到阮渔身躯内不正常的激素水平,精神起伏过大,立刻断掉了记忆的连接,重新将“玻璃罩子”扣了回去。
  片刻后,紧闭着呼吸的阮渔,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系统问她。
  这是阮渔的个人空间,卓颜等人并不在。
  停了似乎很久,系统听到阮渔轻笑了一声,静静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很好。”她这样回复。
  但她有了浅浅的灵感。
  阮渔笑了起来:“再来一次。”
  系统沉默后,说了第二次【好】。
  ——
  阮渔用三日时间写完了自己真正满意的作品,她结束这一段日程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
  卓颜担心了整整三天,每一次看到阮渔,她都忧心不已,不知道阮渔究竟在做什么。
  可她不敢去打扰。
  团队里的人都感觉得出来,阮渔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陷入了某个忘我的情绪里,不能去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