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迟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什么，牧哥，我不是特别想破坏这个气氛。”
牧长渊：“？”
宋迟迟：“我也很想跟你亲近亲近，可是……”
牧长渊：“？？”
宋迟迟：“不然，你先洗一下手吧？你捧着我的脸，让我挺难受的。”
牧长渊：“……为什么？”
宋迟迟迟疑的说：“你刚刚一直在捂我的脚……捂了好久……”
现在又用捂了她脚好久的手，来捧她的脸……
她没有当场把牧哥推开，那是因为她心里对牧哥深深的爱！
可如果，他真的就这么亲下来，她是真的会嫌弃的。
到时候又吐了……牧哥怕是真的要分手……
但她一想到这手捂过她的脚脚，她也没办法忽视啊！
牧长渊：“…………………”
牧长渊这下是真的无语了。
宋迟迟无辜的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心虚的说：“我、我也去洗个脸……”
牧长渊：“…………………”
牧长渊算是发现了。
这小骗子就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他打脸。
他刚刚才跟她保证，以后不生她的气！
可现在……
牧长渊黑着脸起身。
这小骗子到底是怎么做的？！刚刚明明还在那么伤心，居然却还会在意到这种捂着她脚的小事。
等宋迟迟洗完脸，牧长渊洗完手，再回到原地的时候，对视一眼……
好吧，想亲近的欲1望也散了。
第527章 迟迟的真实身份
“你看见神君推门而入，还拿起你的头？”
牧长渊眼眸幽深，他其实在听见迟迟说，她的身体被人‘骨肉’分离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
“对。”宋迟迟想起那些事情，依旧有些不适应，但不知是不是已经很牧长渊坦诚过了，又或许是身边有给她安全感的人，她只是稍微觉得有点不适应，并不会像之前一样恶心想吐了。
她继续说：“那个地方是神君他们安排的地方，原本神君夫人还有其他人也和我一起的，只是夫人还没来得及……”
牧长渊握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道：“神君对你很好？”
宋迟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好是算得上好的，不过神君并不是经常来摘星阁，来的时候，倒是会经常给我和姐姐带上一些小礼物。”
顿了顿，她补充一句：“更多的时候是给我。”
因为神君带来的，基本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只要和摘星阁关系不浅的人知道，摘星阁只有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宋迟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其实想不出神君会杀我理由。”
“本皇知道。”牧长渊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宋迟迟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他：“你知道？理由是什么？”
牧长渊道：“你还记得冥界公主，与那个……凡人。”
“我变成小鸟时候的那个凡人？”
“嗯。”
“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牧长渊语出惊人：“她们都是你，又不是你。”
宋迟迟呆住了：“都是我？又不是我？什么意思？”
牧长渊道：“本皇先前只是猜测，你说你上一世的死……”
他停顿片刻，没接着往下说。
宋迟迟却明白了，道：“你是说，我那个被剥皮削骨之后的‘两个身体’？”
“嗯。”牧长渊牵起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道：“神骨。”
宋迟迟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也学着牧长渊捏了下自己：“神骨……是什么？”
“其实本皇亦并未真正见过。”他淡声道：“本皇记忆中的上古传承里曾云，身负神骨，可创万物，与天同齐，与地同寿，是为永恒。”
永恒之神。
没有生命可以永恒的存在。
无论是妖、神、魔都是一样的。
命数大劫到了，都会死。
九万年前封印了他的那些神，那些神可比现如今神界的神厉害多了。
可不也一样，现在也早已魂飞魄散，消散于这天地间。
唯有永恒之神，才可以永远的存在。
因为永恒之神本身就与天地同寿，可以创造万物。
宋迟迟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说：“牧哥你的意思是……我、我是身负神骨的永恒之神？上一世杀了我的人，也是想要我的神骨？”
“嗯。”牧长渊眼底藏着杀意：“不是打神骨的主意，便不会剥皮削骨。”
“这不可能吧！我若真是那什么永恒神，我怎么还会死呢？”
牧长渊摸了一下她的头，道：“不完整。”
宋迟迟又呆住了。
她这才将牧哥说的话完全串联起来。
“我的灵魂……不完整？你是说冥界公主还有之前那个灰衣女人？”
宋迟迟有点无法接受，冥界公主还好，那个灰衣女人她是真的无法接受，尤其是一想到对方是那么放荡的人，现在牧哥却说她们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天哪！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她打死也不要！
牧长渊见她这般排斥，便也松了口气，道：“本皇猜测，她们是你自己丢弃的‘恶念’。”
宋迟迟若有所思。
牧哥的意思她很明白。
她匪夷所思的说：“所以，牧哥你觉得，曾经……不，或者是某个上古时期的我，其实是一个永恒神，然后我活腻了？哦，又或者是我觉得无聊了，然后把自己灵魂里的恶念所有都抽离出去，丢掉了，就像冥界公主的‘嫉妒’，那个灰衣女人的‘情1欲’，还有现在不知道散落在那儿的其他恶念……啊，说不定就是七宗罪里的所有罪恶，丢掉之后，我又活腻的跑去投胎，当一个小透明混吃等死，是这样吗？”
牧长渊：“……”
宋迟迟不敢置信：“那我以前是有多傻逼？我特么这么没事找事的吗？”
牧长渊无语的抽抽嘴角。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嗯？
还活腻了……
宋迟迟颔首：“那不然呢？我如果真是一个永恒神，我当一个那么牛逼的神，不是更应该舒服的混吃等死吗？多惬意的生活啊。”
没事再去包养几个小鲜肉什么的……等腻了再换一个身份，继续去找小鲜肉……
啊，当然，那肯定是在不认识牧哥的时候！
嗯，有牧哥后，她就谁都不想要了！
牧长渊道：“这只是猜测，但你身负神骨是事实。”
冥界公主她们是她身体一部分，也是事实。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把冥界公主他们这些‘恶念’丢掉的？”
“不可能。”牧长渊淡淡的道：“没人做得到，只有你自己才可以，本皇亦不能。”
宋迟迟松了口气：“这么说来，应该是我自己丢掉的。”
是她自己丢掉的那就好办了，那就说明，无论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都不会再将这些‘恶念’收回来，她是铁了心不要的，宁愿灵魂不完整。
而现在，这些‘恶念’也逐渐变成了完成的个体。
她是她，她们是她们，她和她们之间，以前不会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所以她们是什么样的人，都和她无关了。
“可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些细思极恐了。”宋迟迟皱眉说：“因为一直有个人，想让我融合这些‘恶念’，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妨。”牧长渊淡淡的说：“只要你不想，就不会成功。”
“只要我保持本心，不主动进入她们的身体，就不会成功？最多只能不断的设计引我？”
所以她上一次会进入小鸟的身体，也是因为她不愿意？
“嗯。”牧长渊沉声说：“不管如何，还有本皇在。”
宋迟迟笑了，是啊，不管如何，还有牧哥在！
她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