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继续说：“不过那女人的灵魂一直没有回归，她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说我这句，他又看向牧长渊，想听听他打算怎么做。
牧长渊没有立刻说话，他捏了捏手里的小白鸟，忽地又问：“它带你去寻的人？”
闻天不知他怎么又问了一遍，但还是点头说：“是，那地方很荒凉，平日不会有人过去的，也只有一些飞鸟走兽能碰见了。”
“嗯。”牧长渊没再问什么，掌心依旧拖着小白鸟，淡淡的说：“带本皇去见那人。”
宋迟迟看着自己手里抱着的手指沉思。
“……老阎。”半晌，她突然幽幽的开口，说：“牧哥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一只妖修了？”
阎罗法令：“老阎？”
宋迟迟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牧哥居然真把我当成一只妖修了！”
阎罗法令：“为什么要叫老阎？”上次她还是叫小阎的！
宋迟迟说：“你那么计较称呼做什么？你就没觉得牧哥的举动很奇怪吗？”
阎罗法令语气严肃又认真：“我没有计较，但是这个很重要，我不觉得我老，我与冥界同生。”
宋迟迟怒了：“你与冥界同生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老，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你这叫不服老！而且这人啊，越是上了年纪，就越会计较，就比如我刚刚不过就叫了你一声老阎，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可你开始计较了，你在意了，因为你知道你自己老了，所以你就在意了！”
阎罗法令：“我没有。”
宋迟迟说：“你有。”
阎罗法令：“我真的没有。”
宋迟迟说：“你真的有。”
阎罗法令：“没有。”
宋迟迟说：“有！”
于是一人一法令就这么以‘到底有没有’的结论，争论了几十遍。
但在牧长渊和闻天看来，他们就只能看见这只小白鸟，气呼呼的抱着牧长渊的手指，一路都在‘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的跟牧长渊的手指‘对骂’。
牧长渊：“……”
闻天：“……”
闻天讪讪的，看着牧长渊覆在的眼神，连忙解释说：“它、它之前没有那么傻的。”
牧长渊：“……”
宋迟迟：“？？？”
第474章 风华绝代的笑
由于后面话题完全偏离了，因此牧长渊到底是把她当妖修了，还是认出她来了……
这问题，宋迟迟和阎罗法令完全没了结论。
按照宋迟迟对牧长渊的理解，牧哥性子冷淡，如果不知道是她的话，应该不会纵容她一直赖在牧哥的手里啊。
可是如果牧哥认出她来了，怎么不跟她说话呢？
阎罗法令因为刚刚没有争赢宋迟迟，此刻有点小小的不高兴，就说：“也许他只是觉得你暂时有用，可以调查那个灰衣女人的事情。”
宋迟迟不想跟它说话：“你闭嘴。”
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
“哦。”阎罗法令只好不甘不愿的闭嘴了。
它觉得宋迟迟有时候真的很霸道！她凶自己就可以，它稍微说话大声一点，她就更凶了。
宋迟迟心底兀自思索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又说：“牧哥真想调查那个灰衣女人，根本也用不到我，你看我回神界的时候，我在神界什么身份，他不过几天就查出来了，还亲自找到了我的老家来，现在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连修士都不是，牧哥更不需要别人帮忙了吧？”
阎罗法令不说话。
宋迟迟说：“所以我觉得牧哥肯定是在怀疑我了，但是又不太能肯定，所以先把我带在身边看看……”
宋迟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阎罗法令还是不说话。
宋迟迟奇怪了：“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很能叭叭的吗？”
阎罗法令继续不说话。
宋迟迟：“老阎？？？”
阎罗法令幽幽的说：“你让我闭嘴的。”
宋迟迟：“……”
阎罗法令说：“好了，我继续闭嘴了。”
宋迟迟：“…………”
你大爷的！
宋迟迟气得差点炸毛，浑身上下的羽毛都快竖起来了。
阎罗法令现在用实际情况告诉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初她是怎么欺负阎罗法令的，现在阎罗法令也怎么让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水轮流转啊！
宋迟迟还在郁闷呢，突然就听见闻天疑惑的声音：“师爹，您笑什么？”
笑？！
牧哥在笑吗？！
宋迟迟疑惑的抬起头朝牧长渊看去，正好看见他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上，嘴角那一抹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弧度。
那上扬的弧度很微小，却真的是非常的难得，在宋迟迟和闻天看过去的时候，那抹弧度又很快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如同昙花一现。
“没什么。”牧长渊声音淡淡的，神色也如同平时那般冷漠：“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闻天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是想到了以前和师父的事情么？”
牧长渊：“嗯。”
闻天便不再多问了。
他曾经听人说过，夫妻之间两人感情好的时候，哪怕没有在一起，光是想到对方，就会觉得很高兴，很开心。
想来师爹也是这样的吧？
闻天放心的同时又有点担忧，师爹这么在意师父，要是知道师父不止喜欢他一个人的话……
宋迟迟却完全没想这些，她在看见牧长渊笑的时候，有点不敢置信的说：“老阎，我怀疑他刚刚是在笑我们！”
第475章 分手了，爱过，不回头！
牧长渊是不是在笑话他们，阎罗法令看不出来。
它说：“是这样吗？我没有看出来。”
顿了顿，它又加上一句：“而且要笑也是笑你。”
它又没什么好笑的地方。
宋迟迟若有所思。
如果说，先前她只是怀疑牧哥是不是看出点什么的话，那现在这个怀疑就更深了。
她甚至怀疑牧哥是不是听见她和阎罗法令说的话了，所以才笑的？
阎罗法令说：“我觉得不太可能，他听得懂鸟语吗？”
刚刚宋迟迟和阎罗法令在说话的时候，是一直在用鸟语沟通的。
阎罗法令和她有契约，所以即便她说的是鸟语，它自然也是听得懂的。
但在外人听来，宋迟迟就是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叫了，不嫌吵闹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又怎么能听得懂？
牧长渊又不是鸟！
但为了验证心里这个想法，宋迟迟仅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付出了行动。
她蹭蹭蹭的从牧长渊的手掌里一直往上爬，顺着手臂的爬，爬到了牧长渊的肩膀上，然后歪着脑袋盯着牧长渊看。
牧长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偏偏了头，视线往下移，对上了她的视线。
“啾。”牧哥。
宋迟迟唤了他一声。
牧长渊视线在小白鸟身上停留了几秒，就若无其事的移了开去。
此时已经到了灰衣女子的家中，面前正是那一座破旧的小屋。
牧长渊淡淡的问：“就在这儿？”
他好似对之前和宋迟迟的叫唤没有任何反应，或者是没有任何感知。
“是在这里。”闻天点点头，发现小白鸟上了牧长渊的肩膀，而他那位冷漠的师爹居然没把小家伙弄下来的时，他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回过神，说：“我去敲门。”
小屋的门是紧闭的，闻天便走过去敲门。
“啾啾~”牧哥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的话？！
宋迟迟不信邪又叫了一声。
牧长渊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屋内传来中年男人疲惫的声音：“谁啊？”
闻天说：“大叔大婶，是我。”
一听这声音，中年夫妻立刻便认出来，这是女儿救命恩人的声音，忙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