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现言 > 我帮爱豆逆天改命[重生] > 新婚日记10
  第278章
  23:48。
  岑楚夕第n次拿起手机看时间, 她已经辗转反侧快俩小时了,还是没能睡着。
  不知道萧顽睡着了没有?
  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个念头已经在她脑海里浮现好几次了, 但她一直没付诸行动。分房睡是她提出来的, 她再主动去找他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还是算了,睡不着是还不够困, 等困了自然就能睡着了。
  0:36。
  岑楚夕果断下床, 穿上拖鞋往外走。
  面子是什么?能吃吗?对长期睡眠不足的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充足的睡眠来得珍贵。
  来到隔壁房间门口, 岑楚夕发现有昏暗的光从门底的缝隙透出来。
  难道萧顽睡着忘了关灯?或者他根本还没睡?
  岑楚夕没有敲门, 她握住门把手, 缓缓向下旋转, 再轻轻往里推, 先推开一条门缝, 再探头往里看——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萧顽侧躺着,闭着眼睛, 睡得很沉的样子。
  岑楚夕脱掉拖鞋, 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来到床边, 静静地看了会儿萧顽的睡颜, 决定不打扰他, 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伸手关掉台灯, 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抓住了,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去哪儿?”
  岑楚夕吓了一跳, 回身看着床上的人, 不答反问:“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装的,”萧顽说,“我一直在等你。”
  岑楚夕微怔。
  他在等她?
  那他两个半小时前为什么还要分房睡?
  仿佛看透她的心思,萧顽说:“我想试试看,不在我身边你能不能睡得着。”
  事实证明,她睡不着。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这一年来,她连轴转,拍了《the last princess》和《白夜》、办了巡回演唱会,萧顽也没闲着,拍了《寄生》、照顾生病的童妙仪、筹备新专辑,他们都太忙了,一年中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萧顽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吃得下睡得着,这才黏在一起几天,她竟然依赖他依赖到离开他就睡不着的地步?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愣着干嘛,”萧顽说,“上来。”
  岑楚夕乖乖上床,萧顽自然而然地把她搂进怀里。岑楚夕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关房门,走廊里的夜灯洒进来一点微弱的光,让房间不至于漆黑一片。
  两个人脸对脸,近在咫尺,呼吸相闻,面孔是模糊的,只有眼里闪着星点微光,但已经足以倒映出对方的样子。
  “如果我不过来呢?”岑楚夕轻声问。
  “等到一点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找你。”萧顽说,“虽然抱着你的时候我睡得晚醒得早,但如果不抱着你,我恐怕会彻夜失眠。”
  岑楚夕说:“我刚才翻来覆去睡不着,可一躺在怀里,我立马就觉得困了,比安眠药还有效。”仿佛在配合她说的话,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睡吧,”萧顽说,“我也有点困了。”
  岑楚夕搂住他的腰,软软地撒娇:“我想听你唱歌。”
  “好,”萧顽说,“想听什么?”
  岑楚夕闭上眼睛,已经困得丧失思考能力:“你唱什么我都喜欢。”
  萧顽顿了顿,嗓音低沉又轻柔地唱: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
  这瞬间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1
  困意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温柔地将她包裹,岑楚夕在悦耳的歌声中陷入了沉眠。
  听着她的呼吸变得轻浅缓慢,萧顽收声,也感觉到了困意的侵袭,他轻轻地亲了下岑楚夕的额头,又低低地说了声“晚安”,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岑楚夕终于比萧顽先醒,不过她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悄没声溜进来的咕咕踩醒的。
  伸手把身上的小胖喵抱下来,岑楚夕小心翼翼地从萧顽怀里脱身,萧顽竟然没有醒。
  抱着咕咕出了房间,发现昨晚脱在房门口的拖鞋只剩下一只,不用想也知道,另一只肯定被洛基叼走了。
  岑楚夕光着脚往宠物房走,边走边柔柔地和怀里的小喵咪说话:“你该减肥了知不知道?太胖了会生病的,而且会跑不快,洛基就能轻松地追上你了。”
  咕咕左后腿是瘸的,它本来也跑不太快,但猫咪天生弹跳能力好,只要它跳上高一点的地方,洛基就拿它没办法了。
  洛基和咕咕一直是相爱相杀的关系,既可以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睡觉,也有你追我跑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被摩擦的当然是弱小可怜无助的咕咕。
  进了宠物房,果然在洛基的窝里找到了她的拖鞋。洛基有收集癖,只要是放在地上的东西,它都喜欢往窝里叼,有一次还强行把扫地机器人拽进了它房间。好在它只是喜欢收集,并不搞破坏,不像有的狗狗,什么都能给你咬坏咬烂。
  自动喂食器和饮水机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岑楚夕清理完猫砂盆,就拿着拖鞋回房了。
  洗漱完,把睡裙换成居家服,她蹑手蹑脚走进萧顽房间。萧顽还在睡着,而且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岑楚夕动作很轻地坐在床边,俯身凑近萧顽的脸,试图通过他的呼吸频率辨认他是真睡还是像昨晚一样在装睡。
  他的呼吸又轻又匀,嗯,应该是真睡。
  岑楚夕离他稍远一点,凝眸观察他的睡颜。
  这张脸怎么就看不腻呢?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正如那句著名的情话所言——不是她喜欢的样子他都有,而是他所有的样子她都喜欢。
  昨晚还干干净净的下巴,现在却冒出青色的胡茬,岑楚夕伸手去摸,硬硬的,有一点扎手。
  他的胡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快?是因为雄性荷尔蒙分泌太旺盛的缘故吗?
  正想着,一只修长的手臂突然缠上她的腰,用力往床上一带,她便背对着萧顽躺在了他怀里。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岑楚夕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坚-硬,她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轻声说:“该起床了。”
  萧顽含混地“嗯”了一声,问:“几点了?”
  他的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性感得要命,对岑楚夕有极强的杀伤力,她脸颊发烫,喉咙发紧,说:“快八点了。”
  搂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萧顽还用下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说:“再陪我躺一会儿。”
  岑楚夕忍着痒,问:“昨晚睡得好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觉。你已经洗漱过了?”
  岑楚夕轻轻地“嗯”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萧顽说:“闻到了薄荷味。”
  岑楚夕笑了笑:“鼻子真灵。”
  萧顽又问:“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岑楚夕说:“被咕咕踩醒的。”
  萧顽说:“待会儿我替你教训它。”
  两个人低声絮语,直到生理反应平息下去,萧顽才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岑楚夕把床整理得板板正正,关掉空调,开窗通风。
  “我去做早饭,”岑楚夕站在卫生间门口说,“你想吃什么?”
  萧顽说:“你进来一下。”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却没进去,依旧站在门口问:“干吗?”
  萧顽正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偏头看着她说:“过来我再告诉你。”
  岑楚夕只好走过去,看着萧顽漱口擦嘴,他随手把毛巾铺在有点湿的洗手台上,然后掐着岑楚夕的腰把她抱上去。
  萧顽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把岑楚夕圈在双臂之间,两个人视线平齐,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样子。
  “你好像对我的胡子很有兴趣,”萧顽微微勾起唇角,“要不要帮我刮胡子?”
  岑楚夕很想试试,可是——
  “我怕给你刮流血。”她说。
  “不会的,”萧顽说,“我教你。”
  岑楚夕犹豫了下,笑着点点头:“那我试试。”
  萧顽一步一步地教她:“先用水把我的下巴打湿。”
  这个简单,岑楚夕轻松完成。
  萧顽把剃须泡交给岑楚夕:“涂上剃须泡。”
  岑楚夕先往手心挤了一坨白色的剃须泡,然后均匀地涂抹在萧顽的下巴、鬓角和上唇边缘,涂完,她笑着说:“你看起来好像圣诞老人,不过是全世界最英俊的圣诞老人。”
  萧顽把剃须刀交给她,微微侧脸,说:“先从鬓角自上往下刮。”
  岑楚夕开始紧张了,她一手扶着萧顽的肩,一手握着剃须刀的手柄,把刀刃贴上涂满剃须泡的皮肤,按照萧顽说的,从上轻轻往下刮。
  “别怕,”萧顽说,“可以稍微用力一点。”
  岑楚夕听话地稍稍用力,剃须泡和胡茬一起被刮掉,露出微微泛红的光滑皮肤。
  萧顽说:“冲洗一下剃须刀再刮另一边鬓角。”
  照着萧顽的指示,岑楚夕先刮干净他的鬓角,再刮下巴,最后刮上唇边缘,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刮破萧顽的皮肤,光荣地完成了给老公刮胡子的任务。
  “最后一步,”萧顽说,“用洗面奶洗脸。”
  这个不用他教,岑楚夕会。她先把他的脸弄湿,然后把洗面奶挤在手心,搓出泡沫后,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温柔地揉搓。
  萧顽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眉眼间全是温柔的笑意,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岑楚夕“啊”了一声,软糯地嗔怪:“你把泡沫蹭我脸上了。”
  萧顽知错不改,又亲了她一下。
  岑楚夕哭笑不得,一点都不凶地威胁:“再闹我不帮你洗了。”
  萧顽笑着说:“不闹了。”
  “闭眼。”岑楚夕命令他。
  萧顽听话地闭上眼。
  岑楚夕把洗面奶的泡沫涂满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揉搓了一两分钟,让他自己冲洗干净,她趁机跳下洗手台,想要溜之大吉,却被萧顽精准地抓住了手腕。
  “松手,”岑楚夕说,“我要去做早饭。”
  萧顽却抓着她不放,用一只手把脸上的泡沫洗干净,又用一只手擦脸,然后把岑楚夕拽进怀里抱着。
  他垂眸看着她,低声说:“我刚才用理智战胜了欲-望,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
  岑楚夕忍俊不禁。她怎么觉得他最近有越来越幼稚的趋向?就像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
  她踮起脚尖亲他一下,问:“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萧顽蹙眉浅笑:“你在敷衍我吗?”
  岑楚夕也觉得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确实太敷衍了,她知错就改,抬手环住萧顽的脖子,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萧顽没再给她敷衍自己的机会,迅速化被动为主动,带着浓郁的薄荷气息侵入了她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