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我的秘书会捉鬼 > 我的秘书会捉鬼 第45节
  韩向柔伸手把两个亲的难舍难分的小纸人抓在手里,讪笑道:“主要是我太全能所以事就比较多。”
  顾柏然被韩向柔的厚脸皮逗笑,视线落在她抓着小人的手指上,眼里多了几分关心:“我听说你元旦前后要换休一周,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去办吗?”
  一提这件事韩向柔瞬间来了精神:“今年龙虎山办了一个玄门比武大会,第一名的奖品是法器。”
  韩向柔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顾柏然的目光忍不住围着韩向柔的脸庞打转,语气里多了几分笑意:“我记得你的宝贝可有不少,至于为了一件法器去参加比赛吗?公司的全勤奖不要了?”
  一听到全勤奖,韩向柔瞬间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蔫了下来:“全勤奖当然想要,但是法器更重要,真正上品的法器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有这种可以不花钱就能拿法器的好事,我是肯定不能错过。”她扫了顾柏然一眼,委委屈屈的说道:“而且我考虑到若是你进了我们天一派,我作为未来掌门人兼你的师姐总得有个拿出手的见面礼嘛,一个上品法器怎么也配的上你了。”
  顾柏然听到韩向柔居然是为了自己才去赢法器,嘴角忍不住轻轻的翘了起来,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若是我一直不加入你们门派,那你不是白去忙活了?”
  “怎么会呢?”韩向柔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即使你不加入我们门派,我还会有别的徒弟或者师弟,总会送出去的呀!”
  顾柏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后槽牙紧紧的咬在了一起:“合着你还有第二方案?”
  “那肯定的呀。”韩向柔看了一眼顾柏然突然沉下来的脸,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会以为即使你不加入我们门派我也会把法器送给你吧?哈哈哈,这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顾柏然将脸扭到了一边,连看都不想再看韩向柔一眼:“……”
  我求求你快闭嘴吧!有什么好笑的!你可要气死我了!
  ——
  晨辉集团的员工发现最近顾总的脾气非常不好,就和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爆。在顾总的怒火下,各部门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姜萌萌在周二就拿到了一份看不出真假的标书。
  当晚姜萌萌赴于杰的约会时把标书放到了自己的手袋里。到了没几分钟,韩向柔打电话询问标书的进度,姜萌萌随手将包里的标书拿出来一边翻看一边说道:“已经都做好了,我再检查一遍里面的资料和内容明天应该就能印刷。”放下电话,姜萌萌把标书放到包里歉意的朝于杰笑了一下:“抱歉,和你吃饭还要被工作的事打扰。”
  “没事的,工作比较重要。”于杰喝了口咖啡貌似无意的问道:“这么重要的项目标书,你们公司居然允许你随意带出来?”
  姜萌萌苦着脸说道:“按理说是不允许的,但是明天要印刷了,今天我实在不想在公司过夜了,反正标书就放我包里,一会吃完饭我就回家了,不会有事的。”
  于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一边聊天一边给姜萌萌倒果汁,姜萌萌似乎很渴,连着喝了三杯果汁,等喝了前汤后,牛排还没上来,姜萌萌就脸色羞红的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于杰善解人意的笑了:“没关系的,快去吧。”目送着姜萌萌出了小包间,于杰快速的站了起来,将包间的门锁上了。
  五分钟后,姜萌萌推开包间的门,于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门开后扭头朝姜萌萌一笑:“快来吃饭吧,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了饭,于杰没再提改天约会的事,直接找借口和姜萌萌分开了。一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一个如愿的送出去了假数据,懒于彼此应付的两个人在这之后连面都没见过,都以工作忙为借口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
  半个月后,项目如期开标。开标现场资质最雄厚的两家当属晨辉集团和景威集团,其他中小企业也就属于陪跑的。通过资质验证,专家评价等一系列环节结束后,晨辉集团以低于景威集团一万元的价格中了十五亿的标。
  正在办公室做着乘龙快婿美梦的于杰被王妍的一个耳光扇懵,还没等他搞明白状况紧接着又接到了人力部门的解聘通知。王妍也因丢失了一个大项目被她的同父异母的兄姐趁机打压,没几天就被挤出了公司。
  狼狈的于杰想到姜萌萌的近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表现心里发凉,他知道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被人算计了,只怕那个标书就是姜萌萌给自己设下的陷阱。
  在出租屋呆了两天后于杰给姜萌萌打了个电话约她来自己家见面。原以为姜萌萌会拒绝,没想到电话那边居然爽快的同意了。放下电话的于杰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错怪姜萌萌了?
  半个小时后姜萌萌敲开了于杰家的门,看着眼前靓丽的女孩于杰心里十分复杂。平心而论,姜萌萌比王妍优秀很多,人也更漂亮。若不是自己看重了王妍家的产业,姜萌萌是个非常好的结婚对象。想到王妍已经把自己甩了,于杰有些犹豫不决,自己是应该和姜萌萌摊牌,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和姜萌萌相处下去?
  只可惜姜萌萌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分手。于杰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姜萌萌,似乎不相信她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说什么?”
  “分手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要和你谈恋爱?”姜萌萌轻蔑的看了于杰一眼:“是谁给你错觉认为我会当接盘侠的,你的妍妍不要你了,你觉得我会要你?你也太自信了吧!”
  于杰恼羞成怒的伸手打了姜萌萌一个耳光:“贱人,你果然在耍我!”姜萌萌的脑袋慢慢的正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居然敢让我当小三,看我不敲死你。”
  姜萌萌脱下脚上带铆钉的高跟鞋劈头盖脸的朝于杰脑袋敲去,于杰即便是捂住了脑袋也被姜萌萌见针插缝的敲中了几下。摸着脑袋一个连一个的大包,于杰心里发起了狠,伸手将姜萌萌推了个踉跄。正想要上前掐住姜萌萌的脖子,于杰的视线在看到姜萌萌光着的脚时猛的僵住了。
  姜萌萌光着的两个脚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样子,裤腿空荡荡的,伸出来的脚是用黄颜色的纸做的,就像是给死人烧的纸一模一样。于杰缓缓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姜萌萌的脸。
  姜萌萌脸的看来比之前生硬了许多,即使嘴里一直不停的说着话,但是眉眼以及脸上的肌肉连动都不动一下,那五官就像画上的一样。似乎发现了于杰的表情不对,姜萌萌忽然停住了咒骂,反而歪着头看了于杰一眼,脸上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似乎被你发现了。”
  于杰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心里猜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他惊慌失措的往后连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到墙上无处可去。于杰眼睁睁的看着姜萌萌从下往上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纸人,纸人的脸上画着夸张的五官,手里拎着鞋朝他步步走开:“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呀……”
  眼看着纸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于杰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楼下的私家车里,韩向柔和姜萌萌看着纸人直播过来的画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姜萌萌光着脚盘腿坐在副驾驶上特别过瘾的拍着自己的大腿:“虽然没亲自揍那孙子一顿,但是有纸人帮我吓唬他也算出气了。你说他上学的时候好歹一高岭之花,这才几年呀怎么堕落成这样了。”
  韩向柔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们上学时候没有土豪,若是有个土豪之女你早就发现他本来面目了。”
  于杰被纸人吓的大病了一场,病好后整个人瘦了一圈,让他引以自豪的脸也多了不少细纹,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失恋失业的于杰没有多少调养的时间,病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出去找工作。只可惜顾柏然不是吃闷亏的主,早就和临海几个规模比较大的企业打了招呼,不让他们给于杰面试的机会。景威集团的王总面对顾柏然时自知理亏,被明里暗里挤兑了几次,他不好和顾柏然发火,心里更加恼怒于杰办事不利索,私下里给于杰使了好几个绊子,于杰不但没有找到工作反而被折腾的身无分文,最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临海市。
  办完了于杰的事,最让韩向柔上心的就是玄门比武大会了,这是天一派于七百年前断了传承后第一次重回世人面前。不但韩向柔重视,就连祖师爷都停下了日夜无休的游戏,给韩向柔画了几张已经绝世的符篆。
  祖师爷端坐在游戏桌前,一本正经的看着韩向柔,表情十分严肃:“这次比武你必须全力以赴,万不能落了我们门派的名头,一定要将我们天一派的名声传遍四海!”
  韩向柔和灵异事件调查局的玄门弟子以及青云观的道人都接触过,她自认为自己无论从哪方面比都比别人胜一筹,因此十分自信的说道:“祖师爷放心,我一定会让所有的玄门子弟都知道我们天一派的。”
  祖师爷将准备好的符篆递给韩向柔,认真的嘱咐道:“这些符篆你都知道怎么用,我都不多说了,只有这一张你记得要单独收好,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再用。”
  韩向柔接过来一看,有些不解的问道:“请神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怎么没什么特别?”祖师爷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一点燃这张符篆就会把我召过去,难道这都不够特别吗?”
  韩向柔的汗都流下来了,她看着祖师爷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感觉像是一群幼儿园小朋友打架,忽然其中一个召唤出来家长,简直太欺负人了。
  看着祖师爷一转头又沉迷在游戏里,韩向柔长叹了口气。以前祖师爷在灵牌里几百年都不出来,现在倒好,一个月都不回灵牌里了。为了防止祖师爷提前几十年把自己玩消散了,现在一家人都拼命往香炉里插香,使劲的给他供香火。
  韩向柔把各项东西准备好后和灵异事件调查局以及青云观打听玄门大会的规模。灵异事件调查局几个年轻人早已回各自的门派了,到时候都会去参会。青云观除了秦墨以外还派了四个小道士一起去参加大会。
  韩向柔觉得自己单枪匹马的有人势力单薄,想来想去还是把韩盛伟带上了。韩盛伟虽然功底不深,但是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训练棍子倒是耍的有模有样的,反正天一派的符篆多也不怕浪费,韩向柔给他装上满满一背包,打算让他直接砸进决赛。
  韩盛伟美滋滋的以天一派内门弟子的身份报了名。等去了机场后办托运时傻了眼,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表情微妙的接过来韩盛伟的烧火棍,量了一下长度后十分抱歉的还了回去:“不好意思先生,您的棍子长度超过了一米,不符合民航局的规定,我们无法为您办理托运手续。”
  韩盛伟一脸懵逼的接过烧火棍,慌乱的回头看了眼青云观的道士们:“那你们带的桃木剑是不是也不能托运了?”
  秦墨面带微笑的将自己的桃木剑放到行李箱里递给服务人员:“我们的桃木剑不到一米,可以放到行李箱里,刚好可以托运。”看着同行的人一个接一个办好了托运手续,坐了无数次飞机的韩盛伟第一次发懵了:“那我能把它带上飞机吗?”
  韩向柔迟疑了下摇了摇头:“你这属于危险物品了吧?肯定过不了安检的。要不然你就回去吧,反正你去不去的也没什么用。对了,你把你装着符篆的包递给我,正好你用不上,说不定我还能趁机卖个高价。”
  韩盛伟一手握着黑不溜秋的烧火棍,一手捏着自己的身份证十分凄凉的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韩向柔和青云观的小道士们往安检处走去,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好奇的问道:“他怎么选了一个这样的法器呀?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个人喜好吧,可能韩道友比较喜欢棍子。”
  “可那棍子又黑又焦,就像是烧火的棍子似的。”
  “韩道友的喜好可真特别……”
  韩盛伟握着棍子欲哭无泪,我的喜好一点我不特别,真的!
  第59章
  青云观这次带队的人是秦墨的大师兄白术,白术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十分稳重靠谱,是明阳道长的大徒弟。秦墨和另外三个小道士则比较年轻一些,最小的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的特别稚嫩。五个人穿着道士服,从一进机场就被不少乘客好奇的打量,不过几个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面不改色的在登机口附近找了一排座位坐下了。
  韩向柔一个人代表着一个门派,坐在一群道士对面显得略微寒酸了些,不过她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略微感叹了下出师不利后就和没事儿人一样从登机口旁边的店里买了盒鸭脖子啃得不亦乐乎。
  秦墨看着她旁边放着的韩盛伟的挎包一脸兴奋的问道:“韩道友,刚才你说要卖这挎包里的符篆是真的吗?都有些什么符篆?大概什么价啊?”
  韩向柔立马来了精神,她摘下一次性手套打开挎包摸出一张符篆:“我画的都是极品符篆,保证效果,不灵不要钱!”韩向柔刚要把符篆递出去就看到周围的人看自己的表情都很怪异,一时间她有些迟疑,难道机场里面不让卖东西?
  对面的五个道士看着韩向柔手里的符篆眼睛直放光,秦墨在大师兄的眼神胁迫下,乖乖的走过来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韩向柔将手里击雷符递给秦墨,一群小道士立马把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满脸兴奋的神色。韩向柔看着旁边的人一波又一波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也想买吗?护身符要不要?十万一张保平安。”
  “原来是骗子啊!”
  “还有道士当托呢,整的和真事似的。”
  “说不定那道士也是假的,十万块六个人分多赚钱啊!”
  “……”
  韩向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戴上手套继续啃鸭脖子。刚消灭了半盒,只见韩盛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在了韩向柔的旁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放松的说道:“总算没迟到,我还想实在不行我就回家开越野去呢。”韩向柔看着他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拿,顿时敬佩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居然把你法器给扔了,可真是个汉子!你放心,等祖师爷把你劈死后,我亲自替你开鬼门,送你一程。”
  “我倒是想扔,但是我没那么个胆子。”韩相伟怏怏的说道:“幸好这个机场有快递站,我给寄走了,明天一早就能送到酒店。”伸手把自己的包拿了回来,韩盛伟不甘心的问道:“柔柔,你说我那棍子能改造的和金箍棒似的能大能小吗?或者改装成桃木剑啥的也行。”
  韩向柔沉吟了下点了点头:“当然可能。” 没等韩盛伟笑出来,韩向柔就泼了一盆凉水下来:“等你的修为到能锻造法器的时候,你就可以改装了,到时候别说金箍棒了就是九齿钉耙都没问题!只要你敢想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我看好你哦,你努力加油!”
  韩盛伟听的脸都绿了,即便是韩向柔现在也没办法锻造法器,就连韩老头也没那个本事,韩盛伟觉得自己这资质估计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
  秦墨看着韩盛伟一脸生无可恋的仰望着天空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符篆有些发烫。他小声喊了声:“韩道友。”在韩向柔看过来的时候赶紧晃了晃手里的符篆:“这个还卖不卖了?”
  韩向柔用余光扫了韩盛伟一眼,见他走神没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掏出手机给秦墨发过去一行字:“只卖这一张,别的不卖了,按市场价给我。”秦墨似乎没有那么多钱,轻声和白术嘀咕了几句,白术拿着手机过来问韩向柔要了二维码,把钱转了过来。
  ——
  这次召开的玄门比武大会虽然是龙虎山举办的,但不知为何他们将大会的举办地点选在了西城市。西城市风景怡人,既有大城市的繁华又有旅游城市的悠闲,韩向柔一下飞机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龙虎山安排的酒店是全球连锁的五星级,食宿费用全包,十分的大手笔。韩向柔欣赏着酒店大厅的富丽堂皇,有些好奇的问秦墨:“每次玄门开会都是这待遇吗?”秦墨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以前玄门也没怎么开过会,就是有也是小规模的,像这么大型的活动还是第一回 。”
  酒店大厅有负责登记的义工,韩盛伟把自己和韩向柔的身份证递了过来:“我们是天一派的,一共两个人。”义工对玄门的门派不是很熟悉,两个人翻了半天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天一派”三个字。
  义工将本子递给韩向柔,在她做好登记后又认真核对了身份证后递给了她一堆资料:“这里有大会的行程安排以及开会、用餐的时间和地点,请准时参加会议。另外你可以扫下《通知》里的二维码加入微信群,如果活动有变动的话工作人员都会在群里发通知大家。”韩向柔把资料装在包里拿着身份证去办理了入住。韩盛伟在1422房间,韩向柔住在1588房间,两人分到的都是标间,估计会有同住的道友。
  韩向柔办完所有的手续已经到十二点半了,她把行李箱放到房间里去楼下餐厅吃了饭。因为来参加大会有和尚、也有吃素全真道的道士,主办方直接包下了两个自助餐厅,一个提供正常的餐饮,另一个则只做素食。天一派虽然修的是道家的功法,但并不是道士,可以说是百无禁忌。韩向柔品尝了一顿美食后,回到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等起来以后发现和她同住的人依然没有来。
  随手打开房间的灯,韩向柔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主办方发的资料。按照会议议程,今天晚上有个会议,但因为来的人太多,所以只有各门派和玄学世家的当家人参加。韩向柔看了一遍上面罗列的需要参会的名单,从头找到尾也没看到天一派的名字。要是按照韩向柔的性子来说,不去开会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出去转转无论干嘛都比去开会强。不过想起祖师爷争强好胜的心,韩向柔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资料上找到会务人员的电话,强烈要求给天一派加一个座位。
  会务组的义工把韩向柔的要求反馈给了负责统筹整个会议的龙虎山道士玉真子。玉真子正忙得团团转,听到义工的话先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现在凑上两个人就敢称门派了真是可笑!这个天一派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回复她已经安排满了,让他们等下回吧。”
  义工答应了一声刚要走,正好听到两人对话的玉和子忽然走过来叫住了义工:“来者是客,去给那个天一派安排个位置。”义工闻言有些不知所错的看着玉真子,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玉真子虽然是这次会务的总负责,但在门派里他却得叫玉和子师兄。见玉和子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脸,玉真子心里十分窝火,可他当着玉和子的面却丝毫不敢反驳,只得阴着脸朝义工点了点头。
  玉和子却像没发现玉真子的不满一样,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次我们龙虎山作为主办方办理这次盛会,虽然未必能让每个人满意,但也不能怠慢了任何一家门派。无论多小的门派,即使他报名了,我们就不能区别对待。”
  玉真子被训的脸都黑了,他看着玉和子转身走了,顿时觉得一肚子的火无从发泄,气的心口窝针刺一般的疼。正在他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忽然一个小道士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叔,师叔祖让你去第一会议室给明天参加第一轮选拔的选手们分组。”
  玉真子应了一声,转身跟着小道士去了一号会议室。玄门比武大会有三个关卡,第一关将所有参赛的玄门弟子分成十组,分别进入不同的幻阵。只要在比赛结束之前一直呆在幻阵里没死就算通过了比赛,在没死的情况下若是进一步完成了幻境里发布的任务还会有不同分值的加分。
  十个幻阵是龙虎山前辈传下来现成的阵法,难易程度不一样,因此各门派在报名的时候就在后面备注了来参赛的弟子的情况,玉真子他们也是按照备注来给各门派的弟子们进行分组。
  “咦,这个天一派没有填备注啊。”一个小道士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随手把韩向柔的资料放到一边:“等分完这些我打电话去问问。”
  玉真子在旁边眼尖的看到了“天一派”三个字,他伸手将资料拿过来,看着上面的内容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分到一组好了。”小道士一听有些担心,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是一组是为大师兄他们准备的呀,危险等级那么高,万一天一派的人扛不住怎么办?”
  “扛不住就退出来呗,又不会丢小性命。”玉真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一组的名单上写上韩向柔和韩盛伟的名字,语气颇有些嘲弄:“现在玄学式微,什么人都敢立门派了。这种人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玄门弟子是什么样的才行,省的出去招摇撞骗的丢玄门的脸。”小道士脸涨的有些发红,压低声音说道:“师叔,这不合规矩。”
  “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玉真子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淡:“赶紧干活吧。”
  韩向柔并不知道自己因为要了一个参会的位置而得罪了一个龙虎山的道士,不过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看着表快到开会时间了,韩向柔拿着笔记本坐电梯来到三楼,按照指示牌的提示来到了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坐在前两排的基本上都是在玄学界响当当的人物,后面也基本上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中老年,因此韩向柔一走进来所有人都有些讶然的看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她像是走错会场了。
  在会场里负责会务的一个小道士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这位道友,请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韩向柔笑着回道:“我是天一派下一任掌门人韩向柔。”
  因为天一派是刚刚临时加的桌牌,小道士很快就想了起来直接领着她往最后一排走去。在场的虽然年纪都比较大,但都是耳聪目明的。听到天一派以后谁也没理会,这种无名的小门派太多,压根就不值得多费精力留心。
  韩向柔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她压根就不以为意,直接坐在最后一排把开会的要点记一记,散会后其他人还在互相寒暄,韩向柔把本子往胳膊底下一夹大摇大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