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女配修仙记 > 女配修仙记 第409节
  葭葭想了想,问莫问:“那是什么神兽?”
  “神兽白虎!”
  葭葭更是惊讶:神兽中最有代表性的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实力不比寻常,而且不似白泽那等天下间唯一的神兽,这四大神兽不但实力不凡,还能够诞下后代,只是诞下后代的几率太小,几乎已成绝迹。
  昆仑就有一只玄武巨龟,主防御之能,葭葭就有幸在执法堂密室之中见过。在此之前昆仑有神兽白泽与玄武,还有一只,葭葭依稀记得是为萧璃雪当年误打误撞得来的凤凰,后来萧璃雪犯了事,那据说心智未全的凤凰为白泽带走渡化心智去了,但并未抹去凤凰与萧璃雪之间的灵兽契约,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凤凰是在白泽手中还是还给她了,葭葭这般一想便有些走神,似乎好久不曾见过萧璃雪了:说来也好笑,她修为低微之时,眼界桎梏一隅,整天只希望躲着萧璃雪,偏偏就是躲不掉,现在想起来,当年举动还是很有几分幼稚的;到如今放宽了眼界,反而许久不见萧璃雪了。
  暂且不去想旁的事,葭葭回过神来,听得莫问口中那秘境之中的场景,葭葭心道恐怕这次没有哪方肯轻易让步了。
  说了会儿话,葭葭终是又问起了莫问:“我知道你不说,他们多半是没事的,但不问心中总有些不踏实,我且问问,师尊师兄他们可好?没受伤吧!”
  莫问闻言笑道:“无妨,你本是孤身一人,也只有他二人胜似亲人,关心一下也是自然的。他二人你放心吧,稳得很,首座和顾朗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在这等小事之上跌更头。”
  “是啊,他们总是稳得好,只我有些叫人费心了。”葭葭叹了一口气,朝莫问眨了眨眼,这俏皮的模样倒是让原本想安慰她两句的莫问回过了神,心道:连师妹就喜欢开这等玩笑,她怎么看都算不上费心两个字了。
  又说了两句,莫问起身离开了,顺带叮嘱葭葭:“若是有掌门派来接应的修士,连师妹你与他说一声便是了,无妨的,就在这里等我们消息好了。”
  葭葭点头应下,待莫问离开之后回头看向那一群修士,想了想道:“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几位小修士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冷不防却听葭葭的声音又自身后响起,“阮思明留下!”)
  第八百零八章 招供
  “阮思明留下?”听葭葭突然开口,阮思明不由愣了一愣,随即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得意,这种得意在看到前头回头看来的同僚之时更是攀至巅峰。果然吧,他就是那等万里挑一的修士,,即便站在同僚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待到那群修士离开之后,这里只余葭葭与阮思明两人,葭葭抬眼看了一眼阮思明,见他神色古怪,面上还带着一种难言的笑意,不由皱了皱眉:“阮思明,你在发什么呆?”
  “啊?哦!”阮思明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似是方才回神,笑着看向葭葭,“连真人,找我何事?”
  “码头撞见的那三个修士。”葭葭比了个手势,“我方才看到了,顺便在他们身上留了点东西,你与我过去看看。”
  “啊?好。”阮思明有些呆怔,实在不明白之前还说不要多管闲事的葭葭怎么突然变了决定,想了想,他心中也不愿藏事,便问了出来,“连真人之前不是说不用管么?怎么突然变了决定?”
  葭葭看了他一眼:“他们手中有我昆仑修士的功法秘石,虽说不是什么地级以上的功法,但我昆仑功法不外传,一群东海修士有我昆仑修士的功法秘石,这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哦!”阮思明刻意拖长了语调,看了一眼葭葭,一时想象全开:杀人夺宝?功法捡漏?地下交易?一时间所有的可能都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这般一想,不由肃了脸色,一本正经的看向葭葭:“连真人,我们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葭葭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发现阮思明并未跟上来,不由皱了皱眉,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阮思明,你有疑问?”
  这话一出,阮思明神色古怪了片刻,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连真人,您,您怎么会想到让我留下陪您做事,是不是我那般与众不同?”
  葭葭身形一怔,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思明,见他神色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一时之间,当真觉得有几分无话可说。她到这个修为身边不缺所谓的天才修士,那等神州大地之上数得上号的修士更是不胜枚举,但这些修士,不管心中再如何的自夸,至少在葭葭面前从来不曾摆出这番洋洋自得的作势,多数是谦逊之人,如阮思明这样的,当真是极少见到。
  不知为何,葭葭竟从心底生出了几分尴尬,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尴尬还是替阮思明尴尬。心底默念了几遍:我这个修为应当见多识广,人有千般,自然不可能要求人人谦逊。沉默了片刻,葭葭猜缓了过来,开口道:“一行人中你修为最高,人带多了,我怕打草惊蛇,原本是不想带着你们的,一则怕你们闲的无聊多事,二则以防万一他们若想跑,你也可以拦上一拦。”
  这倒是活脱脱的大实话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说完这一席实话,阮思明却露出了几分泫然欲泣的表情,很有几分葭葭的大实话让他伤到了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似是阮思明总算回过神来了:“真人带路吧!”
  葭葭再次看了他一眼,转身追了过去,一人贴了一张隐息符,闯入那一处斜柳阵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三人完全没有任何察觉,还在原地低头看着那功法秘石。
  二人在一旁等了片刻,其中一位魔修才呼出了一口气,出声了:“什么功法秘石,害我激动上半日,不过是个玄级二品的功法,昆仑外门弟子人人可以习之的功法。”
  “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居然看完了?”那摆渡的筑基修士一脸诧异,随后很是艳羡的看着那看完的魔修,“刘道兄好生厉害,当真是天才修士啊!”
  这一句奉承明显很得那位魔修的意,他虽未说话,面上却是满满得笑意。
  其实细细说起来那位魔修不过普通而已,摆渡修士会奉承他着实是因为除他之外的两人资质简直可以用差来形容了。实在是太差劲了,即便昆仑普通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葭葭与阮思明更不用说了。
  看了片刻,葭葭朝阮思明使了个眼色,阮思明当下会意,身形一动,那低头看功法秘石的三人只听身后一道男子的突然声音响起:“功法秘石哪来的?”
  三人愣了一愣,还不待回身,便见一只修剪齐整,很有几分养尊处优之感的手自后面伸了过来,三人只觉手上一松,而后功法秘石便落入了那手中,拿过了那功法秘石,那只骨节分明很有几分赏心悦目的手把玩了片刻,低笑出声:“我昆仑的东西,你们哪里拿来的?”
  这一切不过在一瞬间发生而已,三人连丁点都没有察觉,那修士便已出现在了身后,不知为何,三人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乏力感,身后的修士修为与他们相比绝对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他们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
  只是绕是如此,出乎一种本能的,三人尖叫一声,连身后修士的模样都没看一下,四散作鸟雀般想要逃离。
  只是才走出了没几步,便见周围的柳树林开始移动了起来,倏忽几下恍人的变动之下,三人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柳树,一下子跪倒在地。
  “遇到阵法师了?”三人喃喃自语,皆在同伴眼中看到了一番难以言表的可怖之色,“怎么办?”而后便见自柳树林中传出一位青衣女修,她似是走的极为随意,就寥寥数步,轻巧的越过柳树林,走到了三人面前。
  虽说不知道她是何等修为,可光看她轻轻巧巧行走的样子,三人便知这女修的修为绝对不低,慌忙想要转身,这一回头,却见到了一位男修,手中正捏着他们方才研究许久的功法秘石,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望了过来:“这功法秘石你们哪里弄来的?”
  “你们逃不出去的,老实说吧,我今日并不想杀人,你们最好也莫要逼我。”是前头那女修的声音,说话间,那女修已至三人跟前,居高临下的望了过来。
  这三人也不是多傲气的主,不过被这么吓了一下,就这么全说了出来:“是,是我等从一个死掉的昆仑修士身上扒下来的,这是他储物袋里的东西。”
  “储物袋呢?”
  “扔,扔了。里头的东西我三人平分了,就是一些灵石、丹药。还有几件玄级法器、法宝,前辈,前辈若是想要的话,尽,尽可拿去。”那摆渡修士见状,忙不迭的一股脑儿交待了出来。
  他交待的太快,便是身边两个魔修都有几分措手不及,连忙拉住他:“你疯了,什么都说了!”
  “啊?”摆渡修士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更白,方才那一瞬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不由自主的将心中的话全交待了,莫不是疯了不成?
  葭葭闻言不由皱了皱眉,看了眼一旁神情有异的阮思明,转了转眼珠,却并未说什么。
  因着方才摆渡修士突如其来的交待,也让一旁两位魔修不由浑身一寒,看着面前的女修,心中多少有几分认定是面前这女修搞的鬼,却敢怒不敢言,这女修的修为太高,他们完全不敢触怒她。
  “东西再说,那修士的身份玉牌呢?”葭葭看向那三人,伸手,“给我。”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我”,却不容辩驳,三人愣了一愣,随即那摆渡修士又似是疯了一般揪住那位姓刘的魔修,“你身上藏着呢,快拿出来!”
  两位魔修心里暗暗将那摆渡修士骂了个半死,这家伙平时精明的很,不然他们两位金丹修士也不会与他一个筑基修士搭伙,哪晓得今日中邪了一样什么都交待了。
  摆渡修士的“出卖”令得两位魔修半点手段也使不得,只得乖乖将那死去修士的身份玉牌交了出来。
  “明昭峰张熙!”葭葭看了一眼那身份牌,随口问道,“可是着青色昆仑制式服的弟子?”
  “是是。”那摆渡修士忙不迭地点头。
  外门弟子么?葭葭收了他的身份牌,又问,“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
  “蓬莱外岛的沙滩上,两日前的子时发现的。”摆渡修士分外的配合,一脸的积极。
  两位魔修气的咬牙切齿,却碍于葭葭与阮思明在场,不敢发作,只是看向那摆渡修士的目光放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葭葭闭了闭眼,搜寻了一番百年前来蓬莱的记忆,大抵知晓了那个位置,口道:“最后一个问题,好好回答就放你们回去。”
  “前辈快讲,我一定说。”摆渡修士神情激动,眼中还隐隐有泪光闪烁。
  这模样看得葭葭不由抽了抽嘴角,不去看他的表情,开口:“你们前一些时日在码头作了一场假死的戏,我等正好看到了,便问问为何要弄那一出?”
  “前一些时日,我等在蓬莱海下发现了一座古庙,因为怕情况不妙,我就先下去探了一探,摸了点好东西,上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追杀我,我等一合计便作了一场假死的戏,嘿嘿嘿。”摆渡修士配合的很,一股脑儿全交待了。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一旁两个魔修当下便变了脸色,不顾葭葭与阮思明在场一把揪住了摆渡修士:“你这王八蛋诳我们,不是说什么都没摸到么?还让我二人陪你演一出戏,我呸!东西呢,交出来!”
  那二人似是气急,眼看一拳头就要砸上去,浑身却是突然一僵,动弹不得,而后便听那女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问完了你们俩再问不迟。摸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瞧瞧。”
  最后一句说完,葭葭便见那摆渡修士挣脱了那两个被定在原地的魔修,连忙摸着自己的储物袋,从里头将东西摸了出来:两块火红的凝露仙晶,一条蛟龙蜕下的皮,三颗大如明斗的避水珠还有一块似铁非铁的事物。将这些东西尽数推到葭葭面前,摆渡修士一脸讨好:“前辈,这便是我从里头摸出来的东西。”
  凝露仙晶,地级二品的材料,确实称得上一个仙字,炼器之中多有需要,一物难求,有价无市,这是两块火系的凝露仙晶,对有火灵根的修士来说可算千金难易。蛟龙蜕皮,虽说不如传说中的龙皮那样天下独一,但若细细算起来也可说是仅次于天级的至宝,避水珠更是难得一见,尤其这三颗避水珠净度极高,几乎将近极品的避水珠,葭葭心念一动,她也有一颗避水珠,是当年梁莫道所赠,拍卖场上一物难求,这三颗几乎可以与她的那颗比肩。而那块似铁非铁的材料虽看不出什么来,甫一靠近,葭葭便察觉到了一股极纯澈的灵气自其上散发了出来,想来也不是凡物,只是她认不出而已。
  这几样东西岂止是好东西,简直可以说便是一个普通的出窍修士也未必拿得出来,如今被一个筑基修士得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幸呢还是不幸?葭葭把玩了片刻那似铁非铁的材料之后便还给了那筑基修士,顺带看了一眼一旁两位魔修,果不其然,那二人正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看着那摆渡修士,而那摆渡修士浑然不觉,一副乖巧听话至极模样的看着葭葭,似乎在等她的指令。
  “那庙在何处?”
  “就是发现那昆仑修士的地方之下,眼下已经不见了。”摆渡修士连忙答道,“就似长了脚一样,我等后来又去了几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还有这等事?倒是有些意思。”葭葭看了眼阮思明,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若有所思道,“放了他们吧!会长脚的庙,你可有兴趣?”
  阮思明轻舒了一口气,拭了拭额上的汗珠,点了点头。
  那头的摆渡修士却是幡然醒悟一般,脸色急剧转白,看着准备离去的葭葭与阮思明,连忙将那一摞至宝推到二人面前,“这些孝敬前辈,前辈莫走,还请前辈不嫌弃收我做个杂役啊前辈!”
  葭葭回头望了一眼那摆渡修士以及他身后两个愤怒至极的魔修,笑了一笑,却是什么都未收下,转身离开了。)
  第八百零九章 点灯之所
  平心而论,蓬莱仙岛不负一个仙字,澄碧的天空与湛蓝的大海,水天一色,海鸟四飞,海中阁楼,美不胜收,
  葭葭与阮思明一前一后的走在蓬莱仙岛之上,穿花错柳而行。
  “你属天罡还是地煞?”
  “我……”阮思明心情正是不错之时,正要说话却浑身一僵,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葭葭。
  走在前头的葭葭似有所感的停了下来,而后回头望来:“你是明定城阮氏的人,按着昆仑与阮氏的关系,你进执法堂是自然的,但是进暗部的话便要斟酌一二了。原本我也不敢确定,直到方才,你对那摆渡修士动了手脚。近日碰到你好几回了,你也见我出过好几次手,出发来东海那一日迟到是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吧,你大概猜测到我身手出了问题,五感不似先时敏锐了,所以才敢在我面前动手脚。”葭葭说着,笑了一笑,而后眨了眨眼,“你对他动手脚,我确实没有察觉到。不过你好好的站在那里,体内却动用了大量的灵力,这本身便是一种破绽。而且这种审讯修士才会用到的控制术,只有暗部才用的到,若当真阮家私底下动用这种控制术的话,门派不会没有表示的。”
  阮思明的表情已经由先时的怔忪变为坦然,随即苦笑起来:“我倒是忘了,连真人原本就是暗部的人,我这点小手段连真人看得出来也是应该的。”顿了一顿,阮思明又道,“确实近几回连真人出手虽是很厉害,但素闻您天生战意,又有空间灵根,身法绝不会这般笨重,我便猜连真人观感似是退化了一般。这才对那摆渡修士动了手,不想竟有这么大的破绽。”
  “暗部修士人人身怀绝技,你方才那一手确实能在暗部站稳了。”葭葭却是接着道,“而且你先时所谓的恭贺陌无极藏神大典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既然是特殊的任务,那么暗部修士不去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论理来说暗部修士应当要比一般执法堂修士更强一点,那一次任务,留下来的只你与张奇两人,相比张奇而言,你阮家修士的身份让人想当然的以为门派不会用你,但是如今的梅掌门,不说旁的,我昆仑掌门这容人雅量却是没得说的。所以你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暗部的修士”
  阮思明笑了笑,有些无奈却又坦然了起来,笑看着葭葭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阮家抑或者你阮思明如何斡旋的,总之你既然成了暗部修士,想来总有道理,这我便不说了。”葭葭说着眉头微蹙,看向阮思明,“即便你猜测我钝化五感,若为了一点好奇或者纯粹为卖弄这一些小理由还不至于你在我面前铤而走险,我想大抵是那三个修士所谓的古庙与你上一回的任务有关才让你出了手,另外莫问口中的秘境是不是也与你等那回的任务有关?”
  阮思明早已是一脸的无奈了:“连真人,在你面前,我当真是无所遁形了。你猜的没有九分也有七分差不多了。我等之前并未来蓬莱,我等关于那古庙的消息是在瀛洲岛附近,没想到古庙没寻到,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秘境,但发现秘境的并非只有我们一行人,还有一群魔修,我等的传讯传不出去,这才匆匆赶回昆仑,不想差些在晴霞谷丢了性命。”
  葭葭早听闻了莫问口中描述的秘境,这么大的秘境在没走漏消息之前,难怪那些魔修想要杀人灭口了。
  只是没有杀了阮思明,而天下又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境的消息泄漏了出去,各方修士自此齐聚,这也说得通。
  “你们倒是运气不错,古庙没寻到,到寻了个秘境。”葭葭不知是感慨还是其他,“也不知道比起秘境来,这古庙有多少能耐。”左右从那筑基修士顺手顺出来的可以看出古庙之中也有不少好东西。
  阮思明心中一动,看葭葭跃跃欲试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喜:“连真人,您是想寻一寻古庙?”
  葭葭看了他一眼,勾起了唇角:“我想古庙又不是那等神器妖兽之流,是不长脚的,定然有找出它的办法。”
  “是,连真人。”阮思明双目一亮,这本就是他未完成的任务,难免有几分耿耿于怀,眼下见葭葭作出了这等决定自是心中兴奋不已,但这兴奋却还不过一瞬,阮思明就垮下了嘴角:“连真人,可是莫真人让您留在这里接应。”
  “外人都道我昆仑财大气粗,你也当门派是傻了不成?”葭葭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个出窍后期巅峰的修士在这里接应?留在蓬莱游山玩水么?哪有这样的闲工夫?真有意让我歇着的话,为何不让我留在昆仑,几张千里潜行符门派并不是出不起。更何况真有意的话,又怎会将你我分在一起?”
  “连真人,你是说……”阮思明闻言简直瞠目结舌,“不可能吧!”
  “我与莫问这些人好歹一起出过不知多少回任务了,多少有些了解了。”葭葭说着拿出一枚身份玉牌,阮思明所见正是“明昭峰张熙”的身份玉牌,“你且看一看这张熙的出生年份,他陨落之时应当还不到三十岁。另外,”阮思明只见葭葭指了指身份玉牌一角处的花纹,“修士入了金丹便被称之为真人了,阮思明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份玉牌这里是不是多了一处附文?”
  阮思明惊讶的望着那身份玉牌,老实说能通过质地便轻而易举确定的牌子极少有人会仔细去观察一番的,即便总是带在身侧,他也有几分不确定,只不过那花纹确实突兀的很。
  “你若是不记得了的话,回头找个未入金丹的修士的身份玉牌看一看便知。”葭葭看了他一眼,撇嘴似是自嘲,“总是带在身侧的东西,反而更不容易注意,任凭修士记忆再如何厉害,不去注意总是记不住的。不到三十的金丹修士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么?我看不见得。”
  “连真人是说这个张熙应当是我昆仑执法堂的探查修士?为的也是查探古庙?只是不知为何身死了?”阮思明早已怔忪的不知所以了,今日才知,果真前辈修士的阅历不是他所能比的,今日被连真人好好的上了一课,便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葭葭这一番推测委实合情合理,极有可能是真的。
  “传讯莫问一问便知。”葭葭说话间已然祭出了传讯符,加了一道封印传讯莫问。
  “若是真的,我等便能行动了吧!”阮思明回过神来,心中莫名的多了几分难言的激动。
  葭葭点了点头,却朝他看了过去,并未说话。
  “连真人,怎么了?”阮思明冷不防被葭葭这么一看,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