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女配修仙记 > 女配修仙记 第277节
  “弟子身怀的秘密,并未告知师尊,请师尊责罚。”葭葭不愿在他面前玩那等文字游戏,没成想曾经感慨的赤诚,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以诚感之,这万万不当是一个修至出窍的修士所当做出的决定,她却偏偏做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冲动么?不是。深思熟虑之后,却仍是这个决定,葭葭清楚自己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心冷目明,大道无情的修士,她自有自己的情,亲情、友情、师徒情,哪一样,她都不愿轻易割舍。
  情谊,重之。无情无义,出世,大道无情于她来讲太远,远到够不到边际,既一开始已坚持了大道有情,她便会一直这般走下去。
  “起来吧!”秦雅看向四周,院门已关,他又何尝不知这是自己弟子的一片心思呢?此事不愿他人知道,若是院门打开,这般大喇喇的一跪,因他身份敏感,恐怕明日昆仑之上便会传出无数猜疑,心思玲珑而不知晓,很多事情,信手拈来,更似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秦雅闭眼合目,眼底现出了几分欣慰之色。
  面前的女修应言站了起来,低首敛目,看起来甚是乖觉,修真者,尤其是如她这般少年得志,早早结了丹的修真者容貌永存,或许在他人眼里,她已是师姑,年岁已然不小,若是凡人,如她年岁之时应当早已阖然老去,两鬓白发,但在自己看来,她与顾朗永远是当年青涩的丫头与稚嫩的小子,这一点,不会因为年岁的增长而轻易改变。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随为师进屋。”他不是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不过稍稍记了一番初见她时的模样,心下早已软了。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话他私以为并不妥当。只要怀璧,只要那“璧”足够倾世绝立,便是有罪的,不管是匹夫还是新进的精英修士,实力不到傲视天下群雄之时,那便永远是有罪的。
  部分修真者修大道无情,却与最初的大道无情所相悖,早已不是当初无情之道最初创立时的洒脱与游离众生之外,而是修无情大道,斩情绝爱,只剩“欲”之一字,追求世间一切至宝,妄图将一切至宝收为己用,这便是夺宝杀人最初的起源。
  第五百四十六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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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葭葭应了一声,跟随秦雅进了屋。
  房门虚掩,伴随着轻微叹息声的谈话自屋中隐隐传来。
  “掌门并不清楚你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却知你丹田之处有颗绿珠,灵气环绕。”秦雅的声音平和而安静,总能轻易叫人放下心头的枷锁,“他并非剑修,而是真修,身怀神通大观寻源之术,瞧出你丹田之内的事物绝非普通法宝。”
  葭葭眨了眨眼,静静的盘腿坐在秦雅下首,向他看去,聆听着他口中所说。
  “世人多以为梅七鹤除了宽和大度、鞠躬尽瘁之外,修为之流都算不得上佳。但为师与他多年交情,却是知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昆仑掌门,并非庸庸碌碌之辈。旁的不说,就这一招大观寻源的神通,就足以让他隐于暗处而看穿太多事物,没有瞳术、没有通析眼,没有观气术,有又大观寻源。”秦雅说罢目光转向葭葭,下巴微点,“他看不出你体内事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样不逊于昆仑混沌五行镜与八宝如意镜的神器。”
  这世间但凡涉及到神器便要叫人好好思虑上一番了。如昆仑,纵使坐拥两大仙器,这良药神器却不属于昆仑任何一人。而是整个昆仑所有的。就如他们从上古神祝良墓穴中得来的上古神兵。也并未听说过归属于一个个人。而是为门派所掌握。
  纵使因为与师尊的交情,梅七鹤并未对他人提及,在昆仑境内并未传开,但葭葭明白,自己需要向昆仑提个交待。
  葭葭沉默了片刻,心念一动,忽地身体前倾,看向秦雅:“师尊。得罪了!”
  秦雅挑眉正讶异间,只觉手被人一拉,剑气自动护住,好在被他及时弹压了下去,再回首,却见周围情景陡转,下一刻已身处一片空旷境地之内了。
  但见此地灵气浓郁,山青而水秀,有一修士——如花;一男童——玄灵;一灵兽——小丹,三只双目圆睁。正惊讶的看着他。
  灵气环绕,放眼望去。灵植成亩,多数年份不低,更有甚者,一旁有万年以上的天雷竹,生出了变异。当然,他并未错漏不远处那两株结婴果树。
  他心道:结婴果天性特殊,长到旁的土地之上很难成活。是以每门每派,对结婴果数量的发放都有严格控制。她倒好,一人种了两株结婴果树,不过修为已至出窍,这结婴果大约在她眼中也就是个味道不错的果子吧!
  有水,有山,有灵兽。灵气浓郁而逼人。如花与那灵兽,秦雅都成见过,是以并不奇怪,真正让他存疑的是那幼童。
  不过陡然间,瞳间光芒扩散,亮点成线,呈六芒之星。六芒星微微旋转,瞳中流光溢彩,半晌之后,溢彩散去,再看时,那瞳子与旁人的并无异样。
  虽然不过瞬间发生的事情而已,秦雅却已目露了然之色:“器灵?”
  玄灵冷哼了一声,葭葭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不错,师尊说的不错,它确实是这里的器灵。”
  “为师观之年岁至少十万年有余,想来你这物也来历悠久了吧!”
  葭葭点头。
  “倒是如世外桃源。”秦雅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四周,惊艳过后却是蹙起了眉头:这里灵植林立,旁的不说,单说那几株变异的天雷竹、结婴果树,其价值就不可估量。在梅七鹤寻上他,说明葭葭身怀神器之时,秦雅隐隐已有所察觉葭葭恐身怀秘宝。
  可是即使心中早有准备,在看到这样的秘宝之时,却还是叫他觉得想象匮乏。当真是一座随身的宝库:这样的东西若是传了出去,秦雅几乎可以预见,他的弟子将遭受到多少人的追杀,天下隐于世间的高手将层罗迭出。
  这样大的秘宝,就是他见了都惊艳不已,更遑论他人。如此巨宝之于跟前,还有几人能守得住那最后的底线?天下高手倾巢而出,追杀一人,即便是他,在天下修士的围攻之下都只余一条死路,更遑论是如今不过方才出窍的葭葭。
  修为无止境,当真是修为攀的愈高,愈会发觉自己能力之浅,出窍期的修为,在天下数十上百个出窍期,几十个藏神修士的围攻之下亦只有死路。
  秦雅恍然间发觉自己这个徒弟身上怀有的秘宝实在是太大了,若是将此事抖出来,恐怕他亦无法护她周全。
  “如此秘宝,不说出来也并非你的错。”秦雅低低叹了一声,“只是可惜,掌门已然发现了。”他看的清楚,自也相信梅七鹤能看的清楚这秘宝倒手绝对是催魂的利器。
  但是一则他并不知晓梅七鹤有无告诉他人葭葭身怀此等秘宝之事,二则梅七鹤是昆仑的掌门,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秦雅虽然行事明白方正之道,却也有圆滑之处,更遑论葭葭是自己一手看着成长至今的弟子,他有私心,愿意隐瞒,但是梅七鹤的话,恐怕就不尽然了,就是多年的交情,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在梅七鹤的心中门派利益将放至一个什么样的位子之上。
  门派利益之于梅七鹤永远是至高无上的所在,自知晓葭葭身怀神器,他便已有心将这神器变为昆仑共有。从这个角度之上,他无法说出梅七鹤的错处,不仅如此,作为执法堂首座,还当助他一臂之力。可是他是执法堂首座的同时,还是师尊,作为师尊,明知葭葭并未错,难不成还要行落井下石之举么?他不想也不愿。
  头一回,秦雅发现了执法堂首座与师尊这两个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之间的矛盾。当两个身份矛盾之时,是选择做一个严厉的首座,还是做一个护徒的师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葭葭垂首不语,秦雅沉默了许久,终是微微摇了摇头:“我等出去吧!”
  不过电光火石间,人便又从世外桃源回到了藏剑峰之上,桃源虽好,却也终需回到现实之中,就如留在那一片世外桃源之处终究不是上策。
  又一声叹息响起,葭葭记忆之中,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师尊如此多的叹息声。
  “师尊,这宝物虽好,却有一个特性,唯有身怀空间灵根的人能够认主。“葭葭见他叹息不已,却并不似秦雅那般消极,很是乐观的说道。
  据玄灵所说近百年间只碰到过她、死去的兰菊与萧璃雪三人身怀空间灵根。兰菊已死,至于萧璃雪,葭葭明白,这等秘密,不论是梅七鹤还是他人都不会随意让一个并不知晓昆仑辛密的人参与其中,可说在所有可能唤来尝试的人中,也寻不到一个身怀空间灵根之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悲观。她原先所担心的完全便是师尊知晓自己并未告知他这个秘密,可能会失望;因此可说葭葭与秦雅所担忧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秦雅苦笑了两声,葭葭可以想的这般简单,他却不可以。退一万步讲,若当真这宝物只有葭葭一人能够控制,这才是最最糟糕的事,他手掌昆仑实权多年,明白此事若为昆仑知晓,葭葭作为昆仑弟子,就需不遗余力的为昆仑作出自己的“贡献”。
  从今往后,自由便成妄想。若是葭葭不愿意,昆仑有的是办法让她进退维谷,无法进入空间之中。这种失去自由的束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将会让一个原本前途大好的修士便成何等模样?
  凡人所书“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若是之前群修无法体会,那么到真正失去自由之后,便会明白,这一点足以摧毁一个真正的天才修士!
  不过虽说心中明白,秦雅却并未戳破她的美好意愿,沉默了半晌,终道:“葭葭,你且回去吧!莫怕,为师定会尽力而为!”
  葭葭应了两声,只觉浑身肩头一松,再加上有师尊这句“铁口铮铮”的保证,是以听了秦雅几句嘱托,便退了下去。
  才退至门口,便遇到了匆匆闻讯赶来的梅七鹤,在门口正遇上了梅七鹤,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片刻之后,葭葭率先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梅七鹤被她一脸笑意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却还是一甩袖子,进了东来阁。
  收了防护法阵,以控物术重新清理了一番院落,院中那株桃花开的愈发灿烂,根枝矍铄,葭葭伸手拍了拍桃花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起来:“种在本真人的院子里,定是养的极好,才胖成这样。”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大笑声自门口传来:“哈哈哈,我说你还当真好意思,哈哈哈!平日里看你正经又规矩,没想到,倒是得了诸某几分真传,一样的自恋!”
  第五百四十七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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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葭葭抽了抽嘴角,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瞧那吊儿郎当的倚在门框上的那人,不是诸星元又是谁。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诸真人有什么事?”葭葭自认为自己是算不得聪明,却也不笨,诸星元为人懒散,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会心血来潮,无事跑到她这里来同她聊天?葭葭可不记得自己与诸星元又这么硬的交情。
  诸星元面上舒无尴尬之色,她既是那么直接,自己也不好拿乔,是以干咳了两声正色道:“一回来便去寻首座?倒是巧的很,方才宗务殿有个执事忘了掌门交待的事,受了掌门一顿呵斥。算时间,你当是碰到掌门了吧!不知诸某可否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葭葭挑眉,她关起门来向师尊交待了是不假,但也是关起门来,她可不是大嘴巴,没道理有喜欢自己的事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怪癖,更何况诸星元此人在她心中实在是心思诡谲的代名词。
  是以她挑眉,反问诸星元:“诸真人凭什么以为有事发生?”
  诸星元耸肩,似乎对葭葭拒不承认一点不意外。他笑道:“你大约不知道吧!大约五六年前,适逢首座闭关冲击出窍后期,诸某与顾朗一同在外护法,但见深夜一道传讯符疾来,掌门匆匆离开,直到第二日黄昏方才归来,一回来便是问首座是否出关?而后又三番两次前往我峰宗务殿询问你可否归来,但是诸某什么风声都未收到。那便说明,此事当与你有关,若不然,旁人诸某想来哪怕只是猜疑,也早被掌门带回来了,万万不会等到现在。”
  葭葭心道原来如此,不过就是摊了摊手,做了个不知道的表情,就是不承认。他能奈我何?
  拒不承认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诸星元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方欲离开。不过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给了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自求多福吧!”
  葭葭浑不在意,更何况又得了师尊那句“尽力而为”的保证,便将此事暂且抛到了脑后,将住处打扫了一番,这才搬出浴桶。准备沐浴,连路的辛劳,区区净水咒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没有什么比沐浴一番更难能解除疲劳的了。
  她这里自在安逸,却不曾想到离她住处不过数步之遥的东来阁内。百年交情的二位因为她的关系谈话间竟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梅七鹤与秦雅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两杯茶盏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燃起的青松香烧去了长长的一段,折落在香炉之中,香尖之处明明灭灭,让人难闻究竟。
  秦雅沉默了片刻,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莫告诉我那丫头是个喜好在自己身体里动手脚的怪人!”梅七鹤说话间嘴角现出了一丝讥诮。说葭葭是人体艺术爱好者,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秦雅抬眼看向梅七鹤,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此事,你可还告知了他人?”
  梅七鹤眉头一蹙:“何意?”
  “那物是我得来的,只是情况特殊,暂且寄放在她那里而已。”
  “你得来的?”梅七鹤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动了动唇,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眼神似笑非笑的等待着秦雅接下去的话头。
  “不错,我得来的。”秦雅低头,不去看他,“掌中须弥,芥子空间,不过芥子空间尔,一个容身之所罢了。小徒为女子,自然有所偏爱,恐她在外行走遇到危险,便给了她这么一个保命之所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梅七鹤撇了撇嘴,“我又不曾看过,怎知是真是假?”
  就是知晓他有大观寻源的神通,才万万不能让他进去,即使毁去葭葭芥子空间中的灵植,单单一个灵气浓郁的修炼之所,作为昆仑的掌权者,怎么可能放过?更何况,那土地恐怕与别处的不同,若被他看出究竟来,这就遭了,是以万万不能让他进去。
  “你不信我的话?”秦雅这才抬头,目光之中暗流涌波,“那是芥子空间,秦某敢以心魔起誓!”
  “心魔起誓就免了。”梅七鹤面色一僵,怒意盛起,指着秦雅怒骂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先前不说,偏偏等到她回来之后再说!分明是行那保全座下弟子之举,秦雅,你公私不分,当真沽名钓誉之辈。”
  什么藏剑君子,分明是沽名钓誉之辈,公私不分,偏袒之心昭昭若揭,梅七鹤瞪大一双虎目:“但凡超品的神器、仙器那一样不是由门派所掌控的?”
  这话说的不错,如昆仑的混沌五行、八宝如意这等事物便是由昆仑所掌握,为昆仑共有,不单单是昆仑一派、蜀山、魔门皆是如此,未有例外。
  秦雅垂首:“你就当是秦某私心作怪,不愿上缴门派好了。”
  “你……你……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了不成?”梅七鹤气急败坏,一时口无遮拦。
  秦雅闭目不语,分明是任君处之之举。
  看他这般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梅七鹤甩袖起身,转身行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此事,我已告知了伏真人。你好自为之吧!哼!”
  掌门怒极甩袖离开藏剑峰,此事不到半日便传遍了藏剑、太阿两峰。毕竟梅七鹤与秦雅的交情乃是众人有目共睹,眼下居然当众甩袖相向,这是群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时间猜疑纷纷,而整整几日未曾出户的葭葭却是还不曾听闻此事。
  一连休整了数日,葭葭终是接到了展红泪的传讯:“葭葭,你总算回来了,休整了几日,可恢复元气了?若是恢复了,便来太阿峰吧,近日段玉那娘泡下山寻了些好玩的物件,速来观看。”
  这封传讯,委实是葭葭所收到的所有传讯之中最直白的一封,葭葭哭笑不得,却还是应邀去了太阿峰。
  才行至路上,但见修士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也未在意,便直往太阿峰行去。
  正是一年春时节,太阿峰之上横花错柳,云雾飘渺,当真是端的一幅仙家气象!
  葭葭船花入柳而去,行至了整个昆仑最为奢华的所在——天机殿!
  许是来的巧,她人方行至这里,便见大门正开,水晶摇椅之上懒散斜坐的女子与她对了个正着,葭葭当下拱手一礼:“见过燕真人。”
  “免了。”说话之人吐气如兰,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把镶满水钻的团扇,燕锦儿轻轻摇着,充满媚意的双眼微微眯起,“你如今修为已是出窍了吧!比我这个元婴大圆满更上一层,今后见我,这跟秦雅学来的客套虚礼就免了吧!”燕锦儿冲击元婴之时,经脉受损,身体轻易不能历得天劫,这伤,说白了,就是需要养的,好在她也不急,循序渐进,总有养好的一天。
  葭葭神色不变:“燕真人相教提点之恩,弟子不敢或忘!”
  “相教提点?”燕锦儿柳眉高高扬起,半晌之后,好笑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来找红泪的吧,她在偏殿,玩去吧!”说罢,懒懒的以手捂唇,打了个哈欠,“下去吧!”
  声音高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与孤傲暗藏其间,看着这一座无一处并非精工细雕之所,原本到口的话被吞了下去,燕真人现下挺好,何必再提及当年呢?当年早已过去了,比起那个小女儿娇态的燕真人,还是眼前这个更让她舒服,似乎与生俱来的,燕锦儿就当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