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美人娇 > 美人娇 第19节
  沈扶雪半梦半醒,还以为她是在做梦。
  沈扶雪还嘀咕道:“这梦怎么做的这么逼真?”
  她从前梦到陆时寒,都是落水那个梦,这还是头一次梦到陆时寒这般坐在她身侧。
  沈扶雪嘟囔完,便侧了下身子,又继续入睡。
  小娘子精致玲珑的眉眼灼灼盛放,漂亮的惊人。
  陆时寒唇角微微勾起,这是睡的糊涂了。
  只不过这回沈扶雪没有立刻睡着,她隐约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儿。
  沈扶雪悄悄的睁了下眼睛,入目是陆时寒清隽的脸。
  唔,陆时寒还在。
  她有些不相信地又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睁开,陆时寒还是在这里。
  这……好像不是在做梦!
  陆时寒就见沈扶雪纤长的睫毛颤啊颤的。
  “怎么了?”陆时寒问她。
  沈扶雪这会儿是彻底醒过来了:“陆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对了,云枝呢,云枝怎么不在这儿?
  “方才我也在醉仙楼用膳,恰巧碰见了,”陆时寒面不改色的撒谎。
  沈扶雪半点儿没有怀疑,她以为云枝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沈扶雪笑道:“原来陆大人也喜欢这里的饭菜。”
  陆时寒淡淡地点了下头:“嗯,”心里则是暗暗记下了沈扶雪的喜好。
  陆时寒问沈扶雪:“之前给你的丸药吃了吗?”
  “吃了,昨日便吃完了。”
  沈扶雪每天都乖乖地吃药,一日未曾落下。
  陆时寒道:“那便好,待晚上我再给你新的。”
  张太医正在研制新药,说是傍晚时分差不多能制好。
  甭管药管不管用,沈扶雪都很感激陆时寒,不过她有些担心:“陆大人,这药所用的药材贵重吗?”
  贵重,是皇宫里也要百八十年才得的药材。
  不过,这一切都值得。
  小娘子此时的模样可爱极了,雪白的面颊都皱成了一团,像是只小兔子。
  陆时寒道:“都是寻常的药材,你放心吧。”
  沈扶雪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时,程周忽然出现:“大人,时辰差不多了。”
  陆时寒明白,这是云枝快要回来了,他该走了。
  离开之前,陆时寒抬手帮沈扶雪正了正簪子,小娘子晌午时睡得不安稳,簪子都有些歪了,鬓发松松散散地落在肩上。
  她云雾般的头发从他的指尖滑过:“我先走了。”
  说完,陆时寒便带着程周离开了。
  沈扶雪怔怔地抚了下簪子。
  …
  夜晚,天色昏暗。
  星子寥落,月色却很清亮。
  沈扶雪住进了姜令仪的庄子,这会儿已经入了夜了,她也洗沐好准备睡觉了。
  云枝和云袖把蜡烛吹熄后,便下去了,屋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沈扶雪能清晰地听见外面蟋蟀的叫声。
  她躺在榻上翻了个身。
  下午时陆时寒离开的太快了,她都忘了问陆时寒晚上要怎么给她送药。
  何况这会儿都这么晚了,寻常人家都该入睡了。
  沈扶雪想,陆时寒今晚应当不会来了。
  正寻思着,沈扶雪忽然听到“吱呀”一声,那是窗柩松动的声音,像是有人推了下窗柩。
  沈扶雪蹙眉,她起身离开床榻,一推开窗柩,便看到了陆时寒。
  清亮的月光下,他穿着一身竹叶青的衣袍,眉眼清冷,俊逸若仙。
  沈扶雪惊道:“陆大人……”
  她不会是看错了吧,陆时寒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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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16章
  ◎陆大人,先委屈你在这儿躲一下◎
  月下长空,万籁俱寂。
  半晌,沈扶雪才回过神来:“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好晚上来给你送药吗,”陆时寒道。
  沈扶雪瞪圆了眼,她是以为陆时寒会遣了人过来送药,但怎么也想不到陆时寒会亲自前来。
  两人隔窗相望。
  陆时寒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沈扶雪。
  今天的沈扶雪和平时不同,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小娘子应是准备睡觉了,所以身上穿的是轻薄的纱裙,纱裙是嫩绿色的,衬的小娘子娇嫩的像是春日枝头上的柳梢。
  乌沉沉的发也没有挽髻,而是柔柔地披在两侧肩上。
  朦胧月色笼在她身上,像是披了层轻柔的纱,恍然如梦。
  乌发红唇,雪肤花貌,美的惊心动魄。
  场间一时安静下来。
  沈扶雪觉得气氛好像有些怪怪的,她刚要说话,就听到了脚步声,而且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是庄子里值夜巡逻的护卫。
  沈扶雪见状连忙道:“陆大人,你快进来,护卫往这边儿来了!”
  见陆时寒没动,沈扶雪拽了下陆时寒的衣袖:“陆大人,快些呀。”
  陆时寒抿唇:“好。”
  话音刚落,沈扶雪就见眼前一花,陆时寒已从窗户外跃了进来。
  沈扶雪怔松一下,才关上窗扇。
  关上窗扇后,沈扶雪松了口气。
  好在今天月色明亮,不用蜡烛也能看的清楚。
  陆时寒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
  虽说沈扶雪只在这儿住了一晚上,但屋子里面已经满是沈扶雪的痕迹。
  木架上挂了好些衣裙,奁台前也摆满了瓶瓶罐罐,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沈扶雪没注意到陆时寒的动作,她只是环顾了一周。
  这儿是内室,只摆了一张榻,没有案几,显见是无法招待人的。
  沈扶雪便道:“陆大人,你随我往里走。”
  她把陆时寒带到了床榻前:“陆大人,只能先委屈你在这儿坐一会儿了。”
  陆时寒凝眉,他坐到了床榻沿儿上。
  一床床软褥落下,像是坐进了棉花堆儿里。
  陆时寒的床榻上向来只铺一床被褥,倒还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