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我是班长又不是你保姆!”
班长支支吾吾的,明显有情况,他不知道如何应答,索性直接吼了两句抢先挂了电话。
“陆玖崇,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了!你自己不来考试,被老师挂了科,跑来找我麻烦做什么?你别以为你是明星,我就怕了你了!我不怕你的!我跟你说我不怕你的!”
吼完,他就挂了……
得,陆玖崇一脸郁闷地看着千忆,解释道:
“老大,我可能是挂科了……可我挂了科了,怎么就被开除了啊?!我想不明白啊!这事我得去趟学校,找趟学院的领导,不能这么对待我啊,就因为我是明星,就挂了一门科,还是因为我手不能写字不能参加考试就开除我了?这还有公平可言么?我得去跟他们理论理论!”
最郁闷的是,虽然说他是个混血儿,父母都不在身边,平时自己也很独立,他们几乎不管自己,可要是在电视里听说了自己被学校开除了,那指不定也会生气地立刻飞过来揍自己一顿啊!
这种事,他想想都觉得恐怖啊。
千忆听了半天,没搞太清楚这几个学生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没念过大学,这世又是穿越而来,对这大学里什么考试、挂科、学分这些完全没有一个概念。
不过她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陆玖崇不能自己去找领导理论。
虽然陆玖崇振振有词自己不至于被开除,可他去找学院的领导理论,说不定直接引来一群围观的八卦群众,直接把事情搞大,也不是不无可能。
千忆可不能让“愤青”陆玖崇去冒这个险。
“你歇歇吧……”千忆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说,她有时候,还真有点后悔,把陆玖崇这个事儿精给签回来了,“这事公司替你摆平。”
“大姐。”陆玖崇突然感动满满。
他一直觉得,千忆给他的态度是,对他这次莫名其妙被“开除”了,很是失望。
没想到,这最后的关头,千忆给他的话却是“公司替你摆平”。
他眼泪都快掉了。
“大姐!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让你失望!”陆玖崇这句承诺,是真心的。
“你还是,歇歇吧!”
千忆是真的带他带累了。
陆玖崇看这车上的气氛不对,三番五次张了张口,却说什么都觉得不对,只能又讪讪地闭了嘴。
两人无言,就这么默默一路开车开到了陆玖崇的艺人宿舍楼下。
“大姐,我上去了哈……”
陆玖崇在尴尬的气氛里,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算是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
正要转身呢,就听身后一声叹息:
“陆玖崇,这是最后一次公司替你摆平私事。”
这一句话,彻底将陆玖崇给惊了个冷颤。
最后一次?!
啥意思啊!
公司要放弃自己么?
“不是,大姐!大姐!你要不管我了么?”陆玖崇慌张地大声喊着,却没有半点回音,只见千忆的车,在他身后绝尘而去。
他想打电话给千忆问个清楚这话什么意思,却又哪里有胆量给千忆打什么电话啊!
陆玖崇无比郁闷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挫败感十足地上了楼,泄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为什么人生从无比顺利,就突然变成了如此不顺利?
他想东想西,都没有把自己开始倒霉的问题源头,在自己的身上找找。
千忆驱车到了家里,就遇上了另外一个难题。
“你做好准备了么?”万眭皱着眉头冲着千忆道,“你那个诡计多端的后妈,高价拿下了影视城旁边的那块地,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可是肯定要憋足了劲儿要在这个项目上彻底打败你,把钱赚回来的。千氏集团今天已经在那块地上,进行动土仪式了。”
他刚刚收到的消息,千氏集团,已经在早上低调地进行了动土仪式。
有多低调?
低调到竟然他晚上才知道。
“就怕她不憋足劲。”千忆不以为然,“她在这个项目上,投入越多的钱越好。”
“虽然说她投入的越多,在这个项目上亏损的也越容易多,可整个千氏集团,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一家五星级酒店亏了,就能元气大伤的,跟千氏集团打擂台,还是要做好长期对抗的准备的。”
“这是自然。”对付贝薇薇,才是重中之重,“你消息灵通,帮我盯紧点贝薇薇那边的动静。”
“这不用你说,我也肯定会盯紧她。”万眭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千氏集团有自己的建筑公司,这建五星级酒店的速度,肯定会比我们快多了,我们这五星级酒店虽然比她的动土的时间早,未必就能比她的开业时间早,最好我们能想出比她速度快的办法。”
这谁先抢占市场,谁就占了主动权。
虽然说千忆不动声色就突然宣布了要在影视城里开建五星级的古风酒店,可若是让贝薇薇抢了先建成了,还在风格和价格上跟千忆的计划形成了竞争,那就谁斗谁,不好说了。
贝薇薇未必就会斗输。
千忆未必就能斗赢。
更何况,经营五星级酒店,贝薇薇才是更专业的那一个。
“建房子,你有什么办法能比她快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当初这影视城的建造速度,就比她计划中慢上了许多。
且不说那些个建筑公司的素质如何,就这建筑水平,她都觉得堪忧,什么难度系数大一点的地方,都要拖上好久,才能解决。
这要是真刀实枪地跟贝薇薇打起速度战来,只怕会拖了她的进度计划。
更重要的一点是,千忆从来都不放心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星光传媒的人,她都担心会不会被收买,别说建筑公司的人了,被收买,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砸足够的钱,什么进度拖不下来?
“快的法子我未必有……”万眭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着狡黠的光,“让她慢下来的法子,倒是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