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戏码,当局者迷,茵茵真有些迷糊了。
  她是花瓶吗?比起柯正威那些冶艳的女人,她差得太多了,这似乎有些不可能。
  “茵茵,你今天真得很美。”给她赞美抑或是打击,仲宇凡坚持要让她相信她不过是柯正威身边的一个花瓶。
  三个人,就站在那玻璃门间,半开的门让夜里的风不停的灌入大厅内,终于有保安忍不住的走过来。
  “先生与小姐,那个角落里还有三张空位置,可去那里一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保安有礼的说道。
  挑了挑眉,倨傲的样子仿佛他是这里的皇帝一样,“是这位先生挡了我的路。”柯正威指着仲宇凡说道。
  仲宇凡的脸红了又红,似乎将那苍白之色掩去了几分,茵茵不忍了,为什么柯正威总是压着他三分,而他也是有些怕他呢,以仲家在生意场上的辉煌,仲家真的没有怕他柯正威的必要。
  “先生,请让开,让他们出去吧。”保安怕事情闹大了。
  仲宇凡只得向旁边撤了撤身子,柯正威挽着茵茵的手一路向后花园走去。
  两个人的身后,是一双充血的眼睛满是痛苦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许多事,说也说不清。
  许多事,想也想不清。
  于是,鸵鸟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而茵茵则选择了逃避。因为,她看不了仲宇凡一脸受伤的表情。
  棕榈树下,柯正威斜倚着而立,“你……有些喜欢他吗?”依稀又是想起那些偷拍的照片,想起仲宇凡抱着她从车上走下来的样子,心口有一些紧,一股闷闷的气息充斥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目的似乎达到了,似乎他真的利用了茵茵而报复了仲宇凡,想起仲宇凡一刹那间苍白的脸色他虽有些得意,可是那一张面孔继续在眼前放大的时候,却分明有一些伤,那是三个人之间的伤。
  他伤了谁,谁又伤了他,而她才是最最无辜的一个女孩。
  然而他还是利用了她。
  风吹起她鬓角轻扬的碎发,抬手为她绾在耳后,她一直无声的在看着他,仿佛要看到内心深处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后她轻轻轻轻的说道,“我喜欢他。”
  飘渺的四个字在空气里久久也不散去,他清亮的眸子对上了她的,“你骗我。”
  “我喜欢他,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同窗兼死党,所以假若他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唯护着他的。”坚定的说完,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拿什么来维护仲宇凡呢,她卑微的就如这世间的一只蚂蚁,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人会理会她的失踪吧。
  只是,她会想念薇薇,总是有着相同的血脉,薇薇是她生命的延续。
  “那么说,那就不是爱情喽。”柯正威多少有些窃喜,对茵茵,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放不开,不想放她走,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心,爱与不爱,他无从分辨,只是每一个不见她的日子里,他都会牵挂她,一颦一笑中她的容颜始终在他的眼前晃动。
  没有说不也没有说是,有一些答案自己清楚就好,现在回答了似乎只有让事情走到更难堪的地步,“我们回去吧。”大厅里杯筹交错,人影衣香,数不尽的商业巨子,可是此一番宴会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研讨内容,只是因为每一年的这个时间都会有这样的一场聚会吧,习惯了,所以每一个人都来,甚至连柯正威也来了。
  大厅里,四处搜寻着,却没有了仲宇凡的身影。
  他,离开了吗?
  没有可以问到的人,她便只有在每一次悄悄伫足时去四处寻觅宇凡的身影。
  可是,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而柯正威再也没有把她单独的留下某一处,不知道他的用心为何,可是冥冥中就是感觉他带她来参加这一场宴会似乎就是有着什么目的,可是那目的,她真的猜不出。
  笑颜若灿,茵茵一直随在柯正威胁的身侧,头有些重,脚有些轻,那饮过的酒液隐隐还在做乱,虽然她清醒,可是醉意依旧在。
  有人举杯,她也机械的端起手中的酒杯,再机械的喝光,恍惚中又是向走过来的侍者挥手,她还想喝,恍惚中手中的酒杯被人抽走了,手心里有一些空,眯眼笑着,眼前都是他,醉死人的微笑间,他拉过她揽在怀里,而角落里仲宇凡的脸色则更加的苍白无色。
  摄影师咔嚓咔嚓的不停的变换着角度,明天的报纸和新闻里,茵茵与柯正威依然又会掀起a市最最八卦的新闻。
  她的唇嫣红如樱桃,惹人欲去品尝,细细的眉毛弯弯的拧着结,即使知道她曾经有过一段令她不堪的记忆,他也还是无法相信那会是她的故事,可是那就是的,还有薇薇,很难想象那时候年轻如她是如何一个人撑过那一段时间的,父母的离世,再有一个奇怪的孩子。
  可是,她似乎很倔强,是的,倔强加上坚强。
  那一次感冒还没有彻底的好起来,就拖她来上班了,而今天她似乎又帮他完成了一场戏。
  ……
  把醉酒的她放进了车里,她睡得很不安稳,好想就伸出手去抚平她眉间的结,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悄悄的把车开向那个古老的巷子而去,那是她的所居,如她所愿,在可以的范围内,他会尊重她,只为,他看不了她的眉结。
  停好了车,抱着她向楼梯间而去的时候,才想起门是锁着的,急忙的向她的怀里掏去,有钥匙还有一张卡,他不经意的看过之后是奇怪,怎么她手中的卡竟然就是梦幻曾经淘汰过的一批旧的vip卡呢。
  作废了的,真不懂她收藏这些个做什么,可是他依然细心的放回到她的口袋里,房东的门依旧锁的很紧,想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犹疑了半晌,他还是决定为她褪去那一件晚礼服,否则她一定会睡得不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