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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袁江便开着斯年的车跑到了马场,给陈之敬献上了斯年爱的食谱。
陈之敬捏着薄薄的纸片,看着上面记载的三道药膳补汤的方子,有些啼笑皆非:“这是斯年让你给我的?”
袁江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道:“嗯,这些都是斯年收集的健脾开胃的方子,食补也比药温和得多。昨天晚上斯年听到你说胃口不好,专门叫我去他在泉山坊的家里抄的方子。”
“……”就想说个由头套几句骚话的陈之敬,完全没想到那失败的话题居然还能有后续?而捏着这方子的自己居然还觉得有点甜?怕不是最近素得太狠,对方稍微有点动作就能把他撩得神魂颠倒了哦。
摁下呼叫器,叫来了茶室的服务员,陈之敬把方子递给她,特别嘱咐送到厨房后,笑着对袁江说道:“谢谢你跑这一趟,在日本的时候也谢谢你的帮忙。没什么事的话,就留在马场玩吧,免单。”
陈之敬的马场虽然位置偏了点,但占地面积广、景色宜人,就算不骑马,坐在茶室喝喝茶,看着马儿在跑道上奔驰,衬着远处山峦叠嶂的美景,也是一件悠闲惬意的事。
袁江到是很愿意在马场玩玩的,不过他开的是斯年的车,虽说斯年不介意,但他也不能把别人的车当自己的用:“谢谢陈少,不过我还要把斯年的车开回去,就不继续叨扰了。”
“好吧,一会把你的名字和电话留给门卫,下次就能直接进来了。”以后怕多的是让袁江当信鸽的机会,陈之敬干脆给他开了绿灯,免得人又像今天一样在门外可怜巴巴的等他睡醒才能进门。
“谢谢陈少,那我就先告辞了。”
目送袁江离开茶室,陈之敬先去马厩溜达了一圈,等吃过午餐喝过斯年的爱心药膳汤后,也开车离开了马场。他可没忘记,还有个人等着他去锤爆狗头呢。
一路疾驰到了华娱影视办公大楼,陈之敬戴着墨镜大摇大摆地走到前台,面对接待小姐姐甜美的笑容、温柔的问询,微抬下巴道:“告诉华学林,滚下来接驾。”
“……请、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陈之敬。”
三分钟后,华学林满脸喜色地从专属电梯里蹦跶了出来:“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这整整仨月都联系不上你,要不是白氏那边传出消息,我都想去报警了!”
陈之敬阴恻恻地笑了笑,揽着华学林的肩膀就往电梯走:“我也想‘死’你了,去你办公室,咱们慢、慢、聊。”
凭借着从小跟在陈之敬屁股后面当小弟而训练出来的直觉,华学林敏感地察觉到他哥似乎话里有话,感觉分分钟会削他啊!
寒毛根根竖起的华学林忍不住问道:“哥……咱仨月没见,我应该没有机会做错事吧?”
陈之敬阴森地一笑:“你说呢?”
华学林有点懵:“我真没做什么啊……相反我还帮你劝住了那谁,为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啊!”
“为我解决后顾之忧是吧?”把人拖进电梯,心中杀意再也压抑不住的陈之敬掰了掰指关节,决定这脸面就只给华学林留到电梯门关上之前了。
待二人的身影被电梯门彻底遮掩后,一个男人从藏身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注视着不断攀升的电梯楼层许久,最后戴上墨镜转身向大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前台接待小姐恭敬的送别声——
“林先生,请慢走。”
第20章哥俩好
华学林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
他怎么知道他亲哥这么有情趣,居然和斯年玩起了欲擒故纵?故意不给人电话,让人干着急,最后不得已只能找到自己头上……这操作完全不像他这京城一霸的亲哥的作风啊!扭捏又做作,要不是他当了陈之敬二十几年小弟,怕不是要以为他哥是被压在下面那个哦!
在电梯里挨了一顿揍,华学林哭丧着脸被他哥揽着肩膀压进了办公室。两人坐定后,他忍不住问道:“既然哥你和斯年早就有一……咳,在一起了,为什么上次在马场你还要打他啊?”
陈之敬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手肘撑在桌子上,交叠在一起的手掌放在鼻子下,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也被墨镜遮了个严严实实,唯有声音和气场如冰似雪:“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要是让我知道了……”
华学林打了个激灵,连忙表决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哥,我一定忘掉过去,重新做人!”
陈之敬摘下墨镜靠在椅背上:“哟,不错嘛!仨月未见文学素养飙升,都能引经据典了。”
“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也得有些长进吧?”华学林松了口气,玩笑道。
陈之敬听着这乱七八糟的诗词用法,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还是当好你的老板,快别瞎长进了。得了,你知道好歹我就撤了,免得耽误你做正事。”
华学林连忙道:“别介啊哥,我哪有什么正事。公司表面上看是交给了我,大事还得让我爸过目,我也就是帮忙坐个镇而已。”
听到这话,陈之敬抬起来的屁股又放了回去,疑惑地问道:“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接手公司了,怎么还是个吉祥物啊?”
“嗨,我家那点破事你也知道。”说起家里的事,一直没心没肺的华学林终于露出了点落寞的神色。
作为一个标准的二世祖,华学林其实没什么野心,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像他哥陈之敬一样活得潇潇洒洒。比起自己不学无术,他姐华书仪其实更有能力,更适合管理公司,他们姐弟俩感情又好,他是真心希望公司由他姐继承,自己跟着吃香喝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