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再厉害架不住江湖代有人才出。再说都是误会,一点小伤,没事。”陈之敬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掩饰般地埋头痛饮。
“是吗?那就好,”男人又拿起咖啡杯,慢悠悠道,“刚才等你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那个人是斯年?”
“噗!咳咳咳!你!你……你丫不是说老高什么都没说吗!”
“他是没说。不过能让你自尊心受挫的事挺少,至少打架输了绝对算不上。再打听一下你最近的行程,差不多就能猜个十之八九。不过这个让你吃亏的对象我确实是没想到,更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件事和他大打出手,这实在是不符合你的个性。”
“操!你丫姓江户川吧!”陈之敬狼狈地擦着下巴上的咖啡渍,嘴里嘀咕道。
“过奖。看走眼床上吃点亏,你还不至于打人泄愤,”男人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右手食指思考般弹跳着,“他威胁你?”
“打住。”陈之敬摆摆手,叫人进来收拾茶室,完了之后才接着说,“我说了,是误会,事情都过去了,你别瞎搀和。”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陈之敬一眼,正想开口,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陈哥,华少来了。”
跟在服务员身后的华学林,兴高采烈地窜了出来:“哥!我把东西带来了,包准好玩……李哥也在啊。”
李钺冲华学林点了点头,视线移到他手上抱着的黑盒子上,挑眉道:“游戏机?”
“闲得蛋疼,这小子推荐的。放到休息室去吧,我和他去外面走走。”
“好。”华学林有些惴惴地目送陈之敬和李钺离去,悄悄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华学林一直有些怕李钺。按理来说,他只是陈哥的理财顾问,没什么可怕的。可在他面前,华学林就是没来由的觉得自己矮了他一头。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当着陈哥面喊他陈二狗的人吧!
离开茶室后,李钺拿出手机递给了陈之敬:“今年第一季度的财报。”
陈之敬连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回绝道:“不想看。”
李钺顿了一下,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再这么下去,你就该看不懂了。”
“嘁,早他妈看不懂了。我又不是天才,十几年前学的东西谁他妈还记得。”
“……现在应该没人拦着你开公司了,资金也够开十几家贸易公司的,难道你真想在马场混一辈子?”
陈之敬瞪了李钺一眼:“马场怎么了?我这马场不好吗?别忘了要是没我这马场,你还和你媳妇是好朋友呢!”
李钺没辙了:“行吧,你就养一辈子马吧。”
“……养马有什么不好,至少马不会猜来猜去,算来算去,比人可通透多了……而且,一想到我逍遥的时候你却在累死累活地帮我挣钱,老子就觉得爽爆了!”刚开始,陈之敬还有些失意地喃喃着,还没等李钺同情心起,他突然话锋一转,整个人又洋洋得意起来。
李钺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地抬腿给了他一脚:“去你大爷的陈二狗!当心哪天浪过头,又被人爆菊!”
“那不能够!”陈之敬一个踉跄,人还没站稳就赌咒发誓,“出他妈一次意外就够蠢了!”
“老子不会蠢到再来一次!”
第7章廿柒
立下flag后没几天,跑到医院复查的陈之敬得到了医生的首肯,可以尽情地浪了。
“恢复得不错,最好能再戒一段时间酒,清淡饮食。不过这话估计是对牛弹琴。”高仁一边摘下一次性手套,一边说道。
陈之敬一听这话,忙着提着裤子的同时也不忘给高仁比了个中指:“你他妈才是牛!你大爷的死洁癖,说好的医患保密协议呢?你他妈给李大斧说个毛线!”
高仁推了下金边眼镜,表情淡漠:“我没说什么,只是让李钺去看看你。毕竟你朋友少得可怜,我认识的只有李钺和杨非,而作为医生,多少也是需要关心一下患者的心理状态。”
陈之敬咬牙切齿道:“听你丫胡说八道!你他妈就是想听八卦!”
“不排除有这个因素,”高仁点点头,突然发问道,“所以,那个人是谁?”
陈之敬被高仁这理直气壮的语气逗乐了:“你怎么不去问李大斧?”
“问了,他说你既往不咎,我们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还算他丫的有点良心……”陈之敬嘀咕了几句,拿起外套对高仁一摆手,“走了,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那张性冷淡脸了!”
高仁面无表情:“这不可能,你今年体检还没做。”
陈之敬怒吼:“老子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