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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住手,住手啊!”头脑空白了好一阵的华书仪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那两人间的刀光血影就想冲上去阻止他们。
  华学林瞥见姐姐的动作,生怕她被误伤,连忙冲在前面一边挡住她,一边冲那两人喊道:“哥!斯年!快别打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啊!”
  眼看二人非但不停手反而打得更厉害了,华书仪急得直拍弟弟的背:“你快想办法啊!陈之敬这是要杀人啊!”
  华学林看着亲姐急得眼睛发红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瞧着一个空隙便扑了上去直接抱住了陈之敬的腰,闭着眼睛大喊道:“打吧打吧!有本事你们先打死我!”
  原本斯年就是被动防御,见陈之敬被拦了下来,几乎是立刻就收手后退。陈之敬喘着粗气想追上去,却被华学林死死拖住,又不可能真的打死他,气得对着他的背就是一个肘击:“你他妈到底是哪边的?啊!”
  虽然陈之敬这一下并没有使出全力,华学林还是被打得肺里的空气一下子全吐了出去,缓了一下才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声道:“哥……再、再打下去……就瞒不住了啊!”
  “老子怕个屁!”
  “您是不怕,可我怕啊!哥,算我求您了,咱换个地方,”华学林忍着背上的疼,靠近陈之敬耳边低声道,“要是到时候您还想揍他,我保证不拦着您!”
  “换个地方是吧,”陈之敬冷笑一声,把华学林扒拉到一边,抬手指了一下斯年,“你,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斯年见状,抬手拦下了想跟着的华书仪和袁江,轻声道:“华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华书仪急道:“你有什么数!他可是铁了心要打死你啊!”
  “他确实想揍我,但并不想要我的命,放心吧。”斯年给袁江使了个眼色,抬腿追着陈之敬消失在了左侧走廊的拐角。
  原本也想跟上去的袁江看到斯年给的暗号,迟疑了一下,及时伸手拉住了想跟上去的华书仪,嘴里劝道:“华姐,您放心,斯年心里有数。别的不说,您也应该对斯年的天生神力有信心啊!”
  除了“天才”这个外号,斯年的力气在娱乐圈也是鼎鼎有名。最出名的一件事,便是他拍摄某部电影时,抱着女主角奔跑的一个长镜头,反反复复十几条,他没有一条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失败的。
  华书仪跺脚道:“打架又不是看谁力气大,陈之敬明显是练过的!”
  袁江笑道:“斯年也练过啊,他还是柔道黑带呢!”
  华书仪瞪了袁江一眼,不过到底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脚下一转走到了捂着胸口的亲弟弟身边,抚着他的背皱眉道:“怎么样?没事吧?还叫哥呢,他打你的时候怎么没见对你这个当小弟的手下留情?”
  华学林难得享受到亲姐的关心,立马又虚弱了几分,娇弱地说道:“他要是没手下留情,你弟弟我这个时候就是在吐血了……”
  华书仪闻言,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那二人消失的走廊拐角,再看看拿出所有演技装虚弱的弟弟,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把他领过来干嘛?惹得这些事!”
  华学林顿时觉得十分委屈:“那不是姐你在问白家的事吗?白霜好几年前就把白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她儿子,陈家大哥陈之敏。想和那冷面煞神搭上线,谁都不如陈哥管用,所以我就想着把他带来见见,大家坐下慢慢聊。谁知道……”
  听到这话,华书仪才想起来,三十多年前白霜就是嫁给了陈之敬的爹,陈家三爷啊!生了陈之敏没两年,两人就离婚了,陈三爷又娶了个老婆这才有的陈之敬……要说谁能自由出入白家名下各大酒店,除了陈之敏,那就是陈之敬了!
  ***
  陈之敬带着斯年走到走廊尽头,顺着楼梯就上了二楼。这一层是马场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同时也设有他的专属休息室,华学林就是从这把他拉出去的。休息室面积够大,隔音一流,打架也好,谈话也罢,都是最合适的地方。
  把人领到这么一个可以完美作案的地方,陈之敬反而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语气冰冷道:“想说啥,说。”
  斯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慢慢走到陈之敬对面的沙发坐下,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我原本是想跟你道个歉……”
  “哈!”
  没有在意这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声,斯年继续道:“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华姐他们,只说我在酒吧遇见了一个人。因为你不告而别,心悦也没有入住记录,我便想让华姐帮我找你。”
  “找我?”听到斯年没把他丢人的具体内容说出去,陈之敬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狐疑道,“你找我干嘛?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信地嗤笑了一声。
  斯年顿了顿:“……我想跟你道个歉,那天晚上……”
  原本火气已经消了点的陈之敬,一听到斯年提那天晚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沙发怒吼道:“你他妈还有脸提那天晚上!操!仗着力气大把我压下面就算了,你他妈还要老子骑乘!我骑你妈x!老子第一次当零,你就逼着我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体位,那他妈不叫做|爱,叫受刑!我他妈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都他妈是奇迹!”
  越说越气的陈之敬看到斯年那张完好无损的脸火气就蹭蹭直冒,再想想自己第二天凄凄惨惨偷偷摸摸地去朋友医院后遭遇到的惨无人道的嘲笑,他就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直接从沙发跳了起来,拎着拳头就想把斯年揍成猪头。
  才停火没一会,身上还隐隐作痛,眼看人又疯狗一样扑上来,斯年再好的脾气也冒出了点真火。他伸手挡住陈之敬,低吼道:“后面逼你…是我不对,但是别忘了一开始是你带我去的心悦,还一直撩拨我!要是我力气没你大,难道你就会放过我不会硬上?”
  “操!老子要是打得过你,别说骑乘了,不让你屁股开花,老子就不姓陈!”陈之敬大吼着把斯年压在了沙发上,也不讲究什么拳路功夫了,掐脖子扯头发完全是街边小混混的打架姿势。
  斯年被陈之敬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怒极反笑,终于压不住火,冷笑道:“你也知道打不过我?”话音刚落,寝技一出,就把陈之敬制服在了地板上。
  陈之敬被斯年压制得脸红脖子粗,可就算如此,他也嘴上不饶人地叫道:“别他妈说得我跟逼良为娼的恶霸一样,要是你没那个意思,老子能逼你上心悦三十楼?你他妈自己跟我上的出租车,自己两条腿进的电梯!”
  尽管在酒精的影响下,记忆有所缺失,但关键的,他陈之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