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清清似乎来了兴趣, 将银票拿在手里,拆开看了看,“谁的银票会藏在床底下呢?”
心中似乎有底,但又不指名, “香儿,是你的吗?”
香儿连忙摇头,“不是啊小姐,我没有把钱藏在床底下。”
为了给姑爷选玉, 小姐给了她很多银票,其实就算不选玉, 她身上也有不少, 都是小姐怕姑爷遇到什么事准备的。
表面告诉姑爷一天只能花五两,实际上只要他想,就算花十两二十两, 几百两都没有关系。
小姐这么说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照做而已,照做了, 说明她的话还有用, 不照做,说明姑爷不把她当回事, 那她也用不着把姑爷当回事了。
“如儿, 玉儿,月儿, 霜儿, 是你们的吗?”为了方便和以备不时之需, 每个丫鬟身上都带了钱。
几个丫鬟对视一样,先是翻了翻身上,半响摇头,“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我要藏肯定藏自己屋里,一般人都会藏自己屋里,所以……”她看向床上的杜笙。
其他人跟着看过来。
江清清也坐在床边,摸了摸身上,疑惑道,“难道是我的?”
很明显不是,一千两而已,不值得她折起来,塞进床板下。
“可能真的是我的,床板底下漏,我用银票堵起来了。”江清清挥挥手,把其他人打发出去。
杜笙清晰的听到关门声,似乎没人了江清清才道,“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杜笙坚持装睡逃避被追问责任。
江清清笑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感谢我。”
如果她不这么说,大家肯定会怀疑杜笙又偷她的钱准备拿去赌。
院里人杂,隔天就会传出消息,嗯,新入赘的姑爷手脚不干净。
以前那些之所以没有传出去,都是她以同样的方式压下来的。
杜笙继续装睡。
“话说回来,你哪来的钱?”
杜笙感觉下巴一凉,有人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摁在他唇上。
“再装睡我就不客气了。”
杜笙知道她的‘不客气’是什么,正打算‘醒来’,江清清已经不客气了。
双手改为捧着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了他,似乎不再满足蜻蜓点水,这个吻很深。
杜笙感觉破了角的唇隐隐作痛,江清清一直想攻城掠地,他死死抵制,不让她再进一步。
似乎找不到机会,江清清不满的松开他,“怎么?妻子想亲相公都不行了?”
杜笙扭头不说话。
“那就来谈谈这一千两银子哪来的吧?”江清清手撑着他脑袋两边。
他越是不愿意看她,越是要让他看。
杜笙面无表情,“柳茵来找我了。”
江清清挑眉,“柳茵这么小气,就给一千两银子?”
听着语气还是很怀疑。
“她一直这么小气。”杜笙不想解释。
江清清坐直了身子,“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怎么不多要一些?”
杜笙摇头,“她不给。”
江清清笑了,“也是,毕竟在恨我,怎么可能花钱让你舒坦。”
她推了推杜笙,“往里面躺躺。”
杜笙挪了挪身子,躺在里间。
江清清躺在他身旁,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只手把玩,“杜笙,你相不相信缘分?”
那手白皙修长,透明了似的,毫无瑕疵。
杜笙手动了动,想抽回来,考虑了一下会激怒江清清,搞不好做出更过分的事,干脆作罢,任她把玩。
“不信。”
他确实不信那套。
“我信。”她捏了捏杜笙的指头,“总觉得以前在哪见过你。”
没穿书之前,她肯定跟杜笙认识,穿书之后,居然穿成了夫妻,这大概就是缘分。
“你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江清清明明是个生意人,每天不好好做生意,总想着谈恋爱,什么鬼?
江清清似乎也知道他对这个不感兴趣,终止了谈话,和他十指相扣,盖上被子道,“睡吧,明天还要叫我起床呢。”
其实江清清根本不需要人叫,她已经形成了生理钟,到点就起,准时到几乎从来没有迟到过。
杜笙开始还会挣扎着起床,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清白,后来干脆听之任之,躺平让她亲一口了事。
只不过最近江清清似乎越发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一直想更进一步,杜笙不想,第二天还是尝试了一下早起叫她,结果不言而论,他又比江清清起的晚,被江清清逮着机会,亲了好长时间才放过他。
吸吮的他唇微微发肿,唇角刚结的疤似乎有掉下来的风险,杜笙摸了摸,有些苦恼,猴年马月才会好?
江清清走后他又睡了一会儿,巳时才起,画了两幅画,差不多中午收手,中午的阳光强烈,是看玉的最好时机。
杜笙收拾妥当后带着香儿出门,许是有些担心他,现在他只要出门就会有几个侍卫跟着,杜笙也不管,这些人最多跟到黑市入口,进了黑市只有他与香儿。
香儿年轻,性子活泼,看不得切石,一切几个时辰,她熬不住,杜笙发话让她睡觉,她自然求之不得。
上回来过,这回几乎有些熟门熟路直达三楼赌石铺,杜笙身上钱太少,要跟掌柜的合赌才能上四楼。
掌柜一看就是赌石爱好者,自己不知道切了多少块。
许是因为杜笙赌瘾了两块几乎不太可能会赢的料子,掌柜的对他有些佩服,他一来,便显出了十成十的热情,招呼他坐上宾,亲自给他泡茶。
要知道上次来,掌柜的招呼都懒得招呼,说话都高高在上一般。
他有这个资本,杜笙知道,地上和架子上那些原石,每一块都价值不菲,许多人穷其一生,怕是连他店里下脚的石头都买不起。
这不是吹的,是确确实实,赌石是个暴利的行业,它也是个有资本的行业,没有钱连门都进不去。
“小老弟终于来了,我等小老弟等了好几天。”掌柜的亲自给他倒茶,然后推到他面前道,“尝尝看,上好的龙井茶。”
看来龙井茶在这边也很有名,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不过很显然,它是历史中的一个。
“最近一直很忙,今儿才得空。”杜笙一边接过茶,一边解释道。
掌柜的理解,“既然小老弟事多,那老哥也不耽误小老弟的时间,咱们直奔主题吧。”
香儿站在俩人身后,眼瞧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在做什么交易似的,半响杜笙才道,“香儿,掌柜的说三楼没什么好东西,要选好的墨玉还是要去四楼,但是掌柜的去了铺子就没人看了。”
香儿也不笨,立马道,“我来看。”
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万一……”
掌柜的轻笑,“那石头下面都有标价,你只需要按照价格卖就好,还有小心点,别让人顺走了东西。”
香儿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如果东西少了你可千万别怪我,我是不会偷你家东西的。”
掌柜的笑意更深,“放心吧,既然让你看,自然是相信你的。”
在黑市这个地方,也没人敢偷东西,这么说只是顺着杜笙的意思而已。
香儿这才放心,挪了挪脚步,到杜笙身旁,可怜兮兮道,“公子,香儿相信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我难做。”
杜笙明白,“不会的,选完玉我就回来。”
香儿点头,“那我等你。”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把杜笙送到四楼,然后在铺子门口看着,黑市人少,这里离楼梯口也近,她很容易就能瞧见有没有人下来。
一旦有人下来,跑过去看看便是。
事实上杜笙也没有跑的意思,他腿成这样,能往哪里跑?不如老老实实赚钱,光明正大拿回卖身契,与江清清和平分手。
三楼人少,四楼人更少,但是铺子多了许多,在这里做生意卖的都是很贵的东西,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掌柜的显然平时没少来,熟门熟路介绍,“四楼总共有三家赌石铺,东头那家宰人,咱们不去那家,西头那家掌柜眼光不行,料子死贵死贵不说,还没有好东西,咱们去南边那头,那家掌柜铺里时常出好料。”
杜笙点头,他对这里不熟,全凭掌柜做主,只要他别在选料的时候插手就是。
掌柜的推着他的轮椅,很快到了地方,铺里确实比他的铺子气派,大了许多,还有两个小徒弟看店,一个切石头的师傅,小徒弟要来招待他们,掌柜的没让,“让你们东家过来,我们要挑里头的料子。”
里头的料子自然是最好的,小徒弟晓得他懂行,也见过他,麻溜去请东家。
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掀开门帘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很意外,居然是个女子。
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根烟管,脚步轻盈,边走边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刘掌柜?”
她又歪头瞧了瞧杜笙,“这位是?”
杜笙脸上带着白色面具,她认不出来,其实即便不戴,她也认不出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东家也戴了面具,似乎不想让人知道真容。
他上次来过,也逛了很多地方,发现大多数的铺面掌柜都不戴面具,许是觉得麻烦,而且没有想让人认不出来的意思,戴面具的掌柜还是第一次见。
“在下姓钱,东家喊我钱生便是。”杜笙随口道。
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东家没有在意,只指了指屋内道,“不是要选料吗?进来吧。”
刘掌柜推着杜笙跟在她身后,穿过小段走廊,进了里间,里间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有廖廖几十块石头,但是每一块都价值不菲。
杜笙一一瞧去,很快他就要在里面挑选出一块可以赌出和田玉的石头,心情突然有些激动,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展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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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炮灰有眼不识金镶玉,抛夫弃子后,携着巨额钱财跟着小白脸跑了。不想,半路被抛弃,还被老公竞争对手抓住活埋,借此逼问商业机密——
??
程之灵:“……”
她看着面前一脸坑坑洼洼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说:“大兄弟,我有特殊的整容技巧,不动刀,不吃药,无痛无痕,了解下?”
男人哈哈大笑:“这妞大概是吓傻了。”
十分钟后
男人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滑的脸,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