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靳将房间内的手下支走,拉起穆谨诗,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准备好了。”
没等对方回答,他将人抱起,朝着外面快步走出去,“不要乱动,”陆方靳不满意穆谨诗挣扎,朝着她屁股上就是一下。
“呃,”穆谨诗轻呼一声,看见护士憋笑的脸,往男人怀里缩了一下,希望快点离开这里,她太丢人了。
在外人眼中,陆方靳非常关心她,穆谨诗自己心里才知道,她遭受这样的待遇。
是因为男人强烈的控制欲,把自己赶紧绑架回去,陆方靳又能实施暴行了。
身体虚弱,穆谨诗坐在后座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裴胜年带着老婆前来探望儿子,跟他们的车子擦身而过,两人在大厅驻足一下,直接进入电梯。
陆方靳滑动平板电脑,在检查邮件,偷瞄了一眼女人,继续安心工作。
裴新余为了她,能够找到医院来,还在隔壁住下。今天,他正好在医生,当即阻止一切,在拖延下去,穆谨诗又被带走了。
穆谨诗口口声声说在乎穆家,还逃走那么多天,能让裴新余那么拼命。如果没有故事,那才奇怪了!
走下迈巴赫,陆方靳抱着女人,进了公寓楼。重新回到公寓,他第一项措施,就是确认没人跟踪。
他的公寓很隐秘,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沈宜莉是不定时炸弹,可能随时会杀过来。
一路上,穆谨诗都在昏睡,陆方靳将女人在大床上放好,直接将人摇醒,确认她没有再次昏迷。
其实,他可以换一家医院,但是,裴新余还是会找来。以往万一,他带来公寓,公寓是封闭式的,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不用担心穆谨诗消失。
陆方靳鲜少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宽厚的大掌轻抚过女人脸庞,将耳边的发丝收拢。
钟点工要常驻这里了,他需要人来照顾饮食起居,没有找到穆谨诗之前,陆方靳也是这样生活的。
他原以为没什么差别,但是,阿姨的饭菜送进嘴巴里,陆方靳轻皱眉头,怎么差不多,吃惯了穆谨诗的手艺,其他人总觉得怪怪的。
阿姨熟悉他的口味,看见陆方靳这副表情,意识到什么,跑去厨房,试了一下锅子里的汤,“没有问题啊。”
“您有什么不习惯的,我可以改进!”阿姨跟陆方靳提议道。
陆方靳摇了摇头,说不出那里不对,有些人就是代替不了,“没什么,你去看下穆小姐有没有醒,让她来吃饭吧。”
阿姨匆匆去了卧室,推开卧室的门,眼眸闪过一丝喜悦之色,“穆小姐,你醒了,能下床用餐吗,还是我带了这里。”
穆谨诗艰难的移动一下,头部的疼痛感还在,耳朵嗡嗡作响,“麻烦你了,我随意就好,吃不了多少。”
她见过阿姨很多次,还是不想麻烦对方,据她所知,阿姨不会在这里过夜,为什么这么晚还没走。
真是太傻了,她就是劳碌命,穆谨诗苦涩的笑,自己原本是保姆,现在上岗了,肯定需要人顶替。
只是,她跟陆方靳那不能见人的关系,不是就暴露了吗?穆谨诗还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在这里过夜。
穆谨诗在晃神时候,阿姨端着小桌子过来,方便她在床上用餐,“谢谢,”荤素搭配,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轻尝一口,穆谨诗眼眸放光,“真的很好吃,阿姨,你的手艺太棒了!”可能太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她将菜扫荡干净。
“你这是逃避责任,阿姨的饭再好吃,以后还是要你做!”陆方靳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幽幽的说道,一双鹰眸喷射出寒光。
穆谨诗轻咬下唇,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只有在打击报复的时候,陆方靳才能麻利的跳出来,“好的,我知道。”
她将面前的碗和碟扣在一起,下了床,一只脚刚落地,想帮阿姨收拾好,穆谨诗没有站稳,踉跄几步,跌跌撞撞歪向一旁。
“咚,”直接撞击到柜子上,穆谨诗坐在地,整个人还是晕眩的,轻摇晃下脑袋。
陆方靳闻声赶过来,“你这个样子就不用逞强了,反而要别人照顾你!”在门口站定,看着女人狼狈模样,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啊,穆小姐,你没事吧,”阿姨经过陆方靳旁边,走过去,将穆谨诗扶到床上。
穆谨诗支撑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坐回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阿姨搬着桌子,动作有些吃力,陆方靳从她的手里接过,转身离开了卧室。阿姨轻笑一下,这两个人明明都在意,为什么还装作毫不在乎。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如此新潮,反而让她看不懂。阿姨回过头,帮穆谨诗整理好床铺,“穆小姐,你要吃药了!”
“好,”穆谨诗唇瓣微动,有气无力,捶打胸口两下,刚才还好好的,她不懂为什么,现在又难受了。
头晕眼花,眼前直冒星星,穆谨诗闭上眼,心中的不适怎么也驱赶不掉,“好难受啊,阿姨,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女人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模样十分吓人。“啊,这个,”阿姨犹犹豫豫,转身之后,一溜小跑,左思右寻之后,在厨房找到了陆方靳。
陆方靳打开冰箱,朝着里面仔细看,掂量着每一样东西,“这个应该适合……”,喃喃自语,似乎在寻找什么。
“陆总,不好了,穆小姐情况不好,您赶紧去看一下吧,”阿姨觉得少爷行为可疑,但是,人命关天。
穆谨诗额头上沁出汗珠,来回摇晃着脑袋,整个人就要爆炸,身上犹如着火一般,她踢开被子,动手开始脱衣服,肌肤上也是细密的汗珠。
陆方靳冲到门口,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关上门,轻蹙眉头。她这是吃什么药了,症状跟被人下药一样。
门在眼前关闭,阿姨混沌中看到一团影像,现在最重要的事,不应该送医院吗?手举起来,刚要敲门,她觉得不好,又放下手。
“喂,穆谨诗,”脱下汗津津的衬衫,陆方靳烦躁的盖在女人身体上,“你正常一点,”他摇晃下穆谨诗。
穆谨诗痛苦的呻吟,体温升高,让头痛越发加重,“好难受,”双手捶打着脑袋。
陆方靳坐在床边,看着旁边的药瓶,“药吃了吗?”刚刚到家一会儿,女人就这样了,在医院不是很正常吗?
内心有些自责,如果他不那么着急把人带过来,就不会有事了。“回答我,药到底吃了吗?”陆方靳低吼一声。
阿姨敲了敲门,趴在门上回答,“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