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飞和叶铭对视了一会儿，叶铭笑了笑，打破了沉默。
“家主以为如何？如果你不愿让叶家培养的杀手，帮助我清理掉那些垃圾，我就自己动手。”
叶鸿飞皱眉，“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你本可以选择一条更安逸、更好走的路。”
“安逸，会让人忘记初心，变得只为自己考虑。”叶铭微微眯眼，轻轻摇头，“我抛弃了那些长老，因为他们只是行尸走肉，没有信念，没有理想，也没有，正义。”
“有点意思。”叶鸿飞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叶铭，嘴角一勾，“那你对正义是怎么理解的？你又怎么确定哪些人该死，哪些人罪不至死？如果误杀了不该死的人，你不会愧疚么？”
叶铭双眼微眯，“以现行法律为标准，该受审判者未受审判，该受惩罚者未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人，就该死。这样的人，京城可是有很多呢。”
“你这是，要向全世界开战？”叶鸿飞嘴角的笑容迅速扩散，身体前倾，淡淡的威势渐渐释放而出。
“若这世上全是罪恶，向全世界开战，又有何妨？”叶铭嘴角一勾，也身体前倾，目光坚定的和叶鸿飞对视。
最终，叶鸿飞缓缓靠回了椅背，闭上双眼，嘴角挂着一丝疯狂的笑意。
他相信了。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正义的疯子。
“明叔，你觉得，值得么？”他闭着眼睛，轻轻的问。
“家主，这种事，太疯狂，我不好断言。”老管家看了看叶铭，不禁捏一把冷汗，摇了摇头。
“如果真要把京城里做了恶事却没有得到惩罚的人，全部清理掉，以叶家现在的实力，只怕会万劫不复。”
“听到了么，小家伙。”叶鸿飞睁开双眼，看着叶铭，目光微冷，“你想成为正义使者，需要的，是能碾压一切的力量，现在的你，现在的叶家，还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我知道，我们可以慢慢来。”叶铭靠上椅背，目光同样冷了下来，“况且，那位在看着呢，叶家和我若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理。”
叶鸿飞目光更冷，“要是他无法及时搭救呢？就算为我们报了仇，我们也已经不在人世了，所谓的正义又有什么意义？”
“正义执行这种事，本就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叶铭嘴角挂着冷笑，看向叶鸿飞的目光，带着淡淡的鄙夷。
“没有付出生命的觉悟，又怎么当得起这份责任和力量？”
和长老们一样，叶鸿飞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不用这么担心。”叶铭回想着叶轩的面容，轻轻一笑，“他会在世间走动，会带师姐出来游玩，可见他并不是喜欢隐居深山，几十年都不出来走动的那类人，除了力量等级不同，他和我们没有区别。”
“你的意思是？”叶鸿飞双眼一亮，“他会关注我们？”
“对。”叶铭轻轻点头，眯眼轻笑，“所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拼一下么？”
“拼！”叶鸿飞捶桌而起，脸上的笑容近乎狰狞。
这份仙缘，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