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修二代只想咸鱼 >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37节
  阵灵尖叫,“又干这事?我可是堂堂囚魔大阵的……”
  苍越指尖的魔息一闪而过,阵灵顿时老实了,他可记得眼前这女人身负魔功,比苍越还可怕。
  然而真当测谎仪他还是有些心虚,当初可还记得她的心声大半是读不出来的,然而那个大傻逼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阵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景月衫的心慢慢往下沉,内心思索着这时候狡辩还有没用……
  “哔哔哔她心虚了!”阵灵好不容易感知到一点,连忙叫了出来。
  苍越冷笑出声,“还在编骗我的借口吗?你不愿嫁我我认了,为何要把那个女人强塞给我?”
  景月衫心里苦啊,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早在之前就认识到了自己的荒谬,原剧情是原剧情,然而那些都是还没发生得事,自然是会发生变化的。
  申雁宁和苍越不再是她当初书上看的纸片人,而是活生生的会动会有自己情感的人,景月衫不是造物主,她已经身在这个世界之中,不能想当然的让事情按照自己想的去发展。
  她之前的心境俨然走进了另一条死胡同,这个世界虽说原本是以申雁宁和苍越为中心运转的,但此刻显然已经发生她难以预料的变化。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是她当初太钻牛角尖了,做出来的事自然大错特错。
  错误已经铸成,再狡辩已无意义,不如老老实实承认错误,不过就是头疼该怎么跟他说将玉佩塞给申雁宁的原因。
  “对不起。”景月衫抬头真诚的看着苍越的眼睛,“这件事是我错了。”
  说着她还给申雁宁解释了一下,“申师妹不知那是我俩的订婚信物,更不知那日是大婚之日,她虽有私心,却绝非故意替嫁。此事根源在我,仙君万勿迁怒她。”
  她竟然真的承认了,苍越心中的愤怒越烧越旺,她怎敢这样做?她为何要这样做?!
  愤怒开始让他口不择言,“你还为她求情?我已经一掌将她劈死了。”苍越恶狠狠的道。
  “哔哔哔他在说谎,没杀,明明将那女人扔回下界了。”阵灵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测谎仪该做的工作。
  “闭嘴!”被拆台的苍越愤怒的朝着阵灵直飞眼刀。
  “你这人真难伺候!”阵灵气呼呼的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苍越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炸毛的狮子,景月衫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伸手撸撸。
  心里这么想了,手上情不自禁也这么做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都已经抚上苍越身侧散落的发丝上了。
  苍越整个人仿若被烫了一般,像个受惊的小猫一般往一旁瑟缩了一下,然而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转而又凶巴巴的问:“景月衫,你做什么?”
  景月衫顿时噎住,她若无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镇定自若的道:“方才肩膀落了片枯叶,我帮你拍拍。”
  苍越的耳垂微垂莫名其妙的泛了一丝嫣红,方才的气势汹汹仿若被扎破口的气球一般滋滋的往外漏气,转瞬间气势全无。
  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明明他才是占据道德高地的那一个,怎能被景月衫压上一头?!
  思虑至此,他眼神再次变得犀利,猛地凑到景月衫面前,语气凶狠:“快说,你为什么将玉佩给她?”
  苍越的俊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如此巨大的美色冲击令景月衫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之前他忽然凑近都在晚上,光线不佳,瞧着都已经脸红心跳,更何况现在可是明晃晃的大白天。
  完美到无一丝瑕疵的俊脸毫无遮拦的呈现在眼前,景月衫险些被晃乱了心神。
  好在她还能顶住,深吸一口气,神智再次回笼,景月衫沉声道:“我近段时日对推衍之术颇有研究。”
  苍越:“?”
  “修推衍之术跟这有关系吗?”
  景月衫一口气把她刚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之前经过我再三推衍,发现与仙君有良缘的不是我,竟是申师妹!”
  “仙君也知,我辈修士对修道的自该用尽一生去验证,我既然推衍出这种结果,自然该去验证。”
  “如今看来我的推衍结果大错特错,更是为仙君带来极大的困扰。这一切皆是我学艺不精的后果,仙君要打要骂都可以,我绝无怨言。”
  景月衫越说越心虚,这等瞎扯淡的理由别人能信才有鬼,然而她也扯不出别的理由了,总不能跟苍越剧透,说你是一个小说的男主角,申雁宁是你官配,所以我之前都是强行拉郎配吧。
  苍越冷笑阵阵,不用阵灵报错都能感受到景月衫在满口胡诌。
  “你想了半天就编出来这个理由?”
  景月衫虽然心虚,但是嘴上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她面不改色,“我说的句句属实,仙君不信可问阵灵。”
  苍越弹指敲了敲阵灵的后背,把他敲得哎哟一声。
  “你来听听。”
  阵灵撅着嘴不情不愿的看向景月衫,声音有气无力:“让我看看你的心。”
  景月衫不停的在心里剧透,申雁宁是本世界女主角,她原本是苍越仙君的官配,通过玉佩飞升上界后,与苍越仙君陷入一场狗血虐恋中……
  阵灵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原本白胖的小脸扭曲成了麻花,这女人到底在想些啥玩意,怎么全是哔哔哔一团模糊。
  过了好一会没听到阵灵说话,苍越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没好?”
  阵灵一脑子乱码,只感觉方才听了个寂寞,面对苍越的咄咄逼人,不禁语气诺诺,“我……我再听听。”
  “你到底行不行?”苍越质疑。
  阵灵怒了,他可是万年囚魔大阵的阵灵,大材小用在这当测谎仪也就罢了,还被质疑不行?!
  然而他确实是不行,景月衫这个古里古怪的女人,是让他上万年来唯一翻车的人!
  还有一个是苍越捏出来的没心的化身,不算数!
  “她说的没错!”阵灵斩钉截铁的道。
  听不出来就是没问题,阵灵深谙糊弄大法。
  景月衫松了一口气,此间天地法则果真会屏蔽剧透内容,这下好了,她的隐私保住了。
  苍越眼中却满是不信,“不可能!”然后直接推翻阵灵的话,“你真的不行,说话胡言乱语。”
  说着他猛地转头看向景月衫,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
  “与我有缘的分明是你!”
  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这种话,饶是景月衫皮厚心黑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他……他该不是在向她告白吧。Σ(っ°Д °;)っ
  苍越自顾自的说:“你我为何自幼定亲,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景月衫:“……”不都是因为你亲爹临终前的强行逼迫吗?
  话说苍风道尊当初为何执意要为苍越定下这门肉眼可见不般配的婚事?原小说中根本没有提及,毕竟她在原剧情中就是个工具人,背景交代的不甚清楚。
  “我父亲精通推衍之术,他的推衍之道已然臻至巅峰,临终前推衍出我与你有缘,这才定下这门婚事。”
  “你方才说你对推衍之术颇有研究,可能比得过我那已然修成大乘期的父亲?”
  苍越目光炯炯,“父亲说与我有缘的是你,那自然就是你,再无旁人。”
  此时苍越浑然忘了他之前对父亲痴迷推衍之术以致以身殉道的愤恨,张口就是对苍风推衍结果的深信不疑,把景月衫唬的一愣一愣的。
  景月衫:“……”精通推衍之术什么的,都是她信口胡诹,原来修仙界还真有修行推衍之道修为大成的吗?
  那不就是神算子?
  奇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景乐章修风月道都能修至合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呃……”景月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的话,当着人儿子的面说他亲爹可能算的不准会不会很讨打?
  苍越欺身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言之凿凿。
  “你胡扯的理由的可以放放了,我父亲一生推衍的结果从未出过错。”
  阵灵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这人为了追媳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倒是嘴里说的好听对他爹说的话深信不疑了,浑然忘了以往一提起亲爹就内心愤愤的事实。
  苍越还在一本正经的继续胡扯,“你将玉佩交予他人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也不能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
  “你现在虽对我无意,但是世事难料,谁知以后如何?为了你以后不会后悔,我觉得你还是对我摆正心态的好。”
  景月衫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怎么莫名其妙话都被他说完了,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苍越再无方下界时的愤懑,脑海中的念头从未有过的清晰。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景月衫而心神大乱,再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他明白的虽然有些晚,然而一旦反应过来便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景月衫一句对他无意就想甩开他?休想!
  “仙君……”景月衫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
  “你我实在不合适……”
  她话还是没说完,苍越忽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往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到景月衫身上。
  景月衫一惊,赶忙伸手扶住他,“仙君,你怎么了?”
  苍越的气息变得微弱,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支撑不住般将力道靠在景月衫身上,原本就俊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由于虚弱更显出几分破碎感。
  他低头调息了许久,才轻轻道:“连续开天门下界,受了点伤。”
  景月衫连忙道:“那仙君赶紧回上界吧。”
  苍越顿时噎住了,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受伤太重,暂时回不去了。”
  景月衫心中焦急,边掐指边道:“仙君撑住,我这就联系太虚元府。”
  苍越眸光一沉,下一秒就倒在景月衫怀里了,打断了她掐诀联系太虚元府的动作,并且脸色更加苍白几分,唯有一双黑眸还闪着水漉漉的光泽。
  他眼皮微阖,说话有气无力,“我偷跑下来的,不要让师伯知道……”说着他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景月衫赶忙接住要摔倒在地的苍越,抱着陷入昏迷的他站在原地很是不知所措。
  苍越刚刚还中气十足的要找她算账,怎么说晕就晕?他不是装的吧?
  景月衫转头问在一旁装无辜的阵灵,“他是怎么了?”
  阵灵愣了一下,正待说“死不了”,眼前却忽然一花,总感觉苍越的指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他顿时将那句话咽了回去,麻溜的道:“他已飞升上界轻易不可下降修仙界,否则会受此间天道的严厉压制。他之前连续数次开通天门强行突破空间壁垒,因此身体遭受重创,再不好好修养就快死了……”
  景月衫吓了一大跳,“那么严重?不行我得赶紧通知太虚元府。”说着就要再次掐诀。
  阵灵连忙阻止她,“别别别,他伤的虽重,但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只要短时间内不再频繁开通天门,修养一阵就没事了。”
  景月衫犹犹豫豫,“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回宗门疗养不是更好?”
  阵灵赶忙打消她这个念头,“他现在的身体只能在聚灵阵中细细养着,若是来回奔波必会导致伤情加重不治而亡!”
  他说的越夸张景月衫越不相信,她拧起眉头,“你不是在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