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的那只大帆布袋不见了,他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就把布袋寄存到了大会的会务组,但是等刚才去取的时候却踪迹不见,苏娇娇还为这事跟工作人员大吵一架,结果看管物品的几个年轻人都急出了眼泪,也解释不清东西去了哪里,木哥见几个姑娘小伙将要受到上头的惩罚,便感到于心不忍,帮他们说了几句好话,也不再追究了,但是这件事儿发生在这个时候,大伙都心知肚明,连苏娇娇这么缺弦的人都在骂:“还大门大派呢,我呸,连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都干的出来,袁九门,你们还不如叫‘扒手门’!”
苏娇娇还真没冤枉人,最后大家还是在一个姑娘的回忆中找到了线索,她说当时是她照看寄存物品,结果有个人说外面有人找她,她就短暂离开了半分多钟,还能记清那人的相貌,又矮又胖,一脸猥琐相……只这么一个特点就知道是谁了。
苏娇娇很急,说是要再跑一趟花鸟鱼虫市场。木哥说时间不够了,有那工夫还不如多抓点苍蝇蚊子。苏娇娇便信以为真的要去抓,却被木哥一把拽住,他笑着说:“娇娇,下一局妖物的对阵,我想即使是你弄来真的老虎凤凰,也不一定就能胜过对手,那些小动物,还是让它们好好活着吧。”
苏娇娇听出了话外音儿,忙惊奇的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妖物很强?!”
“相当之强。”木哥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哥,你猜到了什么?”苏娇娇更奇。
“其实那妖物你也见过,就是——”木哥的话刚说了几个字,就听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吵嚷声。大伙都在往台上看,木哥也跟着看过去,见到的是四个人在往台上抬东西。俩俩抬一个,东西好像挺沉。四个人抬得有些吃力。
“哥,到底是什么?”苏娇娇很心急,但木哥也没时间再解释,因为台边主持人已经开始催促双方上场,木哥抓起乌乌就往台上走,跨了几步又回头对苏娇娇说:“问你锥子哥哥,他肯定知道,前两天刚刚接触过!”说罢。登上了“斗台”。
“我知道?我上哪知——等等,老木说我几天前碰到过?”金佳子想了想,疑道:“不可能啊,最近碰到的妖鬼该灭的灭,该放的放,也没有转手送人的啊,老木是不是记错了?”
台边又传来裁判的声音:“本局‘斗法’由木哥和乌乌对阵袁九门的孔姚及——麻袋妖!”念到这儿,裁判都忍不住笑了。
“麻袋妖?!麻袋成精啦,哈哈哈——”这够台下笑上一阵的了。
苏娇娇也跟着乐了起来,身旁的金佳子却紧紧盯着台上的那两个大麻袋皱起眉头。等他再一看到那个袁九门的孔姚,心里更是一怔,他拍拍苏娇娇。问道:“娇娇,你看那个人眼熟不?”
“嗯,是好像在哪见过——”苏娇娇挠着脑袋说。
“是,我也有点印象。”薄介也跟着说。
木哥到了台上,把乌乌扔到了台子边,小声说:“收起灵气,别乱说话,不要乱动,一切听我口令!”
乌乌见木哥神色严肃。忙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往台上一趴。一动不动。
两个大麻袋就在台子对面,竟然立着。忽鼓忽瘪,好像有东西喘息,它们的后面站着袁九门的孔姚,被麻袋挡住大半边身子,狠狠的瞪着木哥。
“呵呵,前辈有请!”木哥向孔姚拱了拱手。
孔姚冷哼了一声,摆一下手算作回礼,看样子还在为之前一局失利而耿耿于怀。
“呃——前辈,出手吧——”木哥见孔姚也不念咒,也不用符,更不见他有什么进攻的迹象,只是站在大麻袋后面死死的盯着这边,不像要对决,倒更像是躲。
“你先出手!”孔姚喊道。
“我?这——”木哥愣了愣,随后一笑,“好吧,那晚辈就得罪了——”
孔姚连忙小鸡食米似的点头,见木哥已经气运丹田,手打指诀,他的脸色渐渐放松,腮帮慢慢鼓起,却不料木哥比划半天,突然又收住了手势,抓抓下巴问道:“前辈,您说咱们是文斗呢,还是武斗?”
孔姚似乎已憋足一口气,就等木哥出手,便要喷将出来,但一听木哥突然没来由的这么问,“噗嗤”一声,憋好的气儿全泄了,皱起眉头对木哥说:“随便,你说怎么斗就怎么斗!”
木哥呵呵一笑,道:“那便来个雅致一点的——”他一指身后,“乌乌,文斗!”
“好嘞!”乌乌一听不用比功法拳脚,登时来了精神,“那就对个对子!嗯——听好啦!参大会比大会,我会你不会,会了不全会……”
呼——
袁九门众人一片嘘声,这都什么玩意儿?
对面两个麻袋鼓动几下,孔姚连忙退后几步,连大气都不敢出。
“咋咧?对不出来?那就对诗——”乌乌撇撇嘴,又道,“圆头圆脑圆二哥,歪带帽子像扣锅。其他圆圆怎么样,偷鸡摸狗一大窝!”
台下众人大多听出了乌乌话中有话,似在贬损袁九门,但是弄不明白它要表达什么意思,可木哥几人又怎么听不出来,苏娇娇嘻嘻一阵轻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怎么?对诗也不行?难道要对歌?那么好吧——咦咦咦,呀呀呀——”乌乌开始吊嗓子……
乌乌话似连珠,孔姚一句也插不进去,终于抓住乌乌想歌词的机会吼出了一嗓子:“武斗,武斗!我要武斗!!”
“呃——好吧。”木哥点了点头,回头向乌乌一比手势,“准备武斗!”
乌乌嗷呜一声轻叫,就又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声不语。
木哥又开始拉架子、摆姿势,直舞弄了大半天,见孔姚再次把腮帮子鼓得老大,木哥忽然又收住招式,站直了身子向孔姚一拱手:“前辈,您说咱们是文武斗呢,还是武武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