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完全涂装成了黑色的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了一片空地上之后,还不等直升机旋翼带起的狂风稍微减弱,几个早已经守候在空地旁的大汉已经飞快地冲到了直升机旁,端平了手中的自动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刘国辉等人。而坐在直升机驾驶员位置上的那个有些发胖的驾驶员更是丝毫没有耽搁,在第一时间内窜出了直升机,以一种完全不合他体形的速度冲到了那几个大汉的身边,指手画脚地喊叫起来。
紧跟着刘国辉跳下直升机的向正一脸的轻松,抬眼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之后,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刘国辉的肩膀:“加上驾驶员一共九个人,五明四暗。”
刘国辉微微点点头:“交给我的人好了,让他们体会一下。”
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刘国辉顺手接过身后的战士递过来的一个硕大的野战背囊,慢慢地走近了那几个端着自动步枪的大汉,张嘴就是一句熟练的美式英语:“我的朋友,辛苦你们来接机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能够有人热情地接待,这的确让我们感觉到了美国人的好客和热情!按照我们说好的,整整三十公斤高纯度的可卡因,你们需要检验一下么?”
看着刘国辉身后的战士门三三两两地走出了直升机旋翼的范围,几个端着自动武器的大汉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其中的一个脑袋上扎着彩色布条的大汉一把夺过了刘国辉手中的野战背囊,毫不客气地从背囊中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我们不是朋友,只是生意往来。我也不是美国佬,我是墨西哥人。别想给我耍滑头,你们应该知道,这附近至少有几十支枪瞄准了你的屁股,只要我一个眼神,你就能荣登全美最受基佬欢迎奖冠军的宝座了!”
饶舌歌一般的语速和话语中带着挑衅和威胁的意味让刘国辉明显地皱了皱眉头,有几分不快地收起了满脸的笑容,换上了一种公事公办一般的平淡语气:“既然只是生意,那么请你赶紧验货。在彼此都满意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脑袋上扎着彩色布条的大汉先是掂了掂手中的那包白色粉末的重量,再用粗大的中指捅破了塑料袋,用手指粘了一些晶莹的白色粉末擦在了自己的鼻孔中用力一吸,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内,脑袋上扎着彩色布条的大汉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种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呻吟,拼命地朝后仰过了脖子,语不成句地说道:“好……好东西,是最高纯度的货色!你们可以离开了,遵照协议,你们要的三辆汽车在北面一公里外的沙坑里面停着,有足够的汽油送你们去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看着那个沉浸在毒品带来的块感中的大汉,刘国辉眯缝着眼睛朝前移动了一些,几乎是带着几分谄媚的表情说道:“那么……你能不能让你的人放下手中的枪?我的人……有些害怕在枪口下行走,那样太危险了!”
已经被毒品弄得忘乎所以的大汉不快地挥挥手,朝着打断了他享受的刘国辉不耐烦地说道:“走吧走吧!我的人在没得到我的指令前,不会开枪的……一帮子傻乎乎的胆小鬼……”
不让人察觉地,刘国辉继续朝前挪动了一点点,刚好站到了最适宜发起攻击的距离上:“胆小?我想那是谨慎!我能活这么久,都是靠着我的小心谨慎,如果你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
随着刘国辉的话音,原本两手空空的刘国辉手中猛地多出了一把锋利的锥形匕首,半弯着的手臂熟练地划出了一个半圆,在那个被切开了喉咙的大汉作出任何反应之前。刘国辉敏捷地半蹲下了身子,刚好隐藏在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大汉身前,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喷溅而出的鲜血和站在附近的几个端着自动步枪的家伙暴起的反击。
原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们在刘国辉出手的瞬间敏捷地分散开来,就像是魔术一般,聚拢在一起的战士们中,至少有六个人抬起了刚刚组装完毕的狙击步枪。几乎看不出他们瞄准的动作,每个端起了狙击步枪的战士都是在第一时间进行击发,随着几声沉闷的枪响,,从远处飞来的子弹全部都偏离了应有的轨迹,不是飞上了半空,就是打在了刘国辉的脚下,溅起了一团团的尘土。
间不容发之中,几个抽出了随身自卫手枪的战士在那些端着自动步枪的大汉们刚刚抬起枪口的时候,准确地将子弹射入了他们的眉心中。
不过三五秒的时间里,方才还憧憬着发财美梦的那些墨西哥大汉已经尸横就地,鲜血的腥味和脑浆中散发出拉的特殊气息混杂在一起,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而又极其厌恶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气息!!!
几个从直升机上取出了自动武器的战士迅速冲向了黑暗中的荒地,在几声间隔明显的枪声中,那些战士迅速冲了回来,朝着正在检视尸体的刘国辉说道:“我们的人伤了两个,但都是皮肉伤,不会影响行动。远处的那些枪手已经全部补枪,确认清除干净。”
从那个被自己割开了喉咙的大汉身上找出了一些零散钞票的刘国辉随手将那些钞票四散扔到了附近,再将几个战士插回腰间的自卫手枪抽了出来扔到了尸体附近后,朝着放在自己脚边的满满一背囊高纯度可卡因轻轻地踢了一脚:“把那些尸体拖过来,布置成双方火并的样子。直升机不能留着,安装个简易自燃装置。去几个人检查车辆状况,至于这些可卡因,留给当地的警察去邀功请赏好了!”
看着几个战士迅速执行着自己的命令,刘国辉满意地拿起从那些大汉身上搜出来的电话,毫不迟疑拨通了911,当电话中传来了当地接警人员那例行公事一般的问候语时,刘国辉憋着嗓子,操着一口带有西班牙口音的英语朝着电话狂吼起来:“救命!都死光了……救命……救……”
电话听筒中立刻传来了接警人员那带着些焦急的询问:“你在哪里?如果你需要帮助,请说出你所处的位置,我们尽快排遣……”
将电话贴在了其中一句尸体的耳朵附近,刘国辉抽出了自己的自卫手枪,一枪将手机和尸体的脑袋打了个粉碎!
黎明时分,当三辆汽车经过离降落现场最近的一个小镇时,从天空中飞过的两架轻型直升机飞快地越过了车辆上空,直朝着远处的荒漠中冲去。看着那两架直升机飞行的方向,驾驶着第一辆车的刘国辉满意地微笑起来:“美国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不过是几个小时,警察已经发现了出事现场,甚至连那些联邦调查局的人马都已经赶到了。”
坐在刘国辉身边,一直闭目养神的向正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么大的爆炸的火光,如果那些警察还找不到直升机爆炸的地点,恐怕真该回家带孩子了!至于联邦调查局,在这附近不就是他们专门针对墨西哥边境毒品走私设立的毒品稽查处么?我们扔了足足三十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估计今年这里的毒品稽查处的boss该换人了。”
刘国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那些美国佬也不想想,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么?那几个墨西哥人是美国南部地区的二级分销商,他们背后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当地的很多部门,甚至包括那些专司缉毒的行业!这么大的一笔买卖砸在了警察手里,随后来的是些什么?”
向正慢慢地摘下了盖在自己脸上的帽子,眯缝着眼睛适应着渐渐强烈的阳光:“就算是那些毒贩子想放过那些警察,估计那些警察也咽不下这口气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按照美国人针对毒品犯罪的现场侦测程序,等那些联邦调查局的人马一到,他们马上就是对附近的泥土进行取样,至少是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泥土,都要取样检验,以检测是否有毒品被运出了事发现场……”
刘国辉一愣,诧异地扭头看了看向正:“你干嘛了?”
向正懒洋洋地从座椅上坐直了身躯,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开车的时候注意看着前面!这里是美国,开车的人几乎不知道撞车会死人的。我当时看着你们正忙,也就没打搅你们。我叫秃子在周围的几个地方布置了一些小玩意,只要轻轻一碰就……”
刘国辉无奈地叹了口气:“老手毕竟是老手,只是听了我的布置就能想出更完善的方法来!这样一来,至少在两个月之内,这里的警察和毒贩子是不死不休的了!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啊!”
风驰电掣之间,在一个小型的旅游专用机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架已经发动了引擎的小型客机。一些看起来已经在这个富有墨西哥风味的美国小镇中过足了旅游瘾的游客正在等候着等级,而几个年青的导游先生则是手脚飞快地按照那些游客的要求为他们找来了想要的饮料或小吃,甚至还会微笑着帮助他们和当地的一些守候在机场中贩卖旅游纪念品的小贩们侃价,直到双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笑嘻嘻地退开,朝着另一些需要服务的游客走去。
当看到一身休闲装的刘国辉走下了汽车时,从小型机场的候机室中立刻窜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一迭声地吆喝着冲了过来:“啊~亲爱的朋友,我没说错吧?不用离开美国境内,即使是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你们也能体会到原汁原味的墨西哥风情的!怎么样?昨晚的篝火、狂欢、墨西哥冷啤酒、玉米馅饼和辣椒沙拉,还有那些像是火和辣椒一般热情的姑娘,让您满意了么?”
春风满面的胖子在靠近刘国辉之前,早已经远远地张开了双臂,似乎要拥抱一下站在车边的刘国辉,但在确定其他的旅游者不会看到自己表情的情况下,胖子脸上那兴高采烈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狠狠地抱着刘国辉,胖子将他那颗硕大的肥脑袋架在了刘国辉的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们晚了足足两个小时,你知道那些旅游者会抱怨,而这种抱怨迟早会让你们惹祸上身!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气力才让那些喜欢墨西哥玉米饼的老家伙们呆在候机室中么?你是不是以为十一个洲议员很好打发?”
刘国辉的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同样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抱紧了胖子,却用一种与他的表情极其不协调的阴冷声音说道:“我知道十一个洲议员不好打发,所以我才会替你偿还了一大笔赌债,还在你的口袋里放下两万美金的现钞!如果不是你公司的飞机恰好能帮助我的朋友到达纽约,而那些洲议员们又可以使我们的行李免受检查,你认为我会理睬一个在拉斯维加斯输光了裤叉的傻瓜么?现在把你那脏呼呼的爪子从我的上衣上挪开,我们要尽快登机!”
看着刘国辉身后的那些彪悍的大汉们眼睛里闪现的寒光,即使是在炎热的中午,胖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讪讪地放开了刘国辉,扭头拉着嗓门吆喝起来:“我尊敬的各位议员阁下,我想飞机的故障已经排除,我们可以登上回到纽约的飞机了。再过几个小时,各位又将在你们的办公室里听到那些烦人的消息,处理那些该死的事物!可又有什么法子呢?纽约属于成功的男人,而男人擅长的就是将麻烦变成自己王冠上的钻石啊……”
恰到好处的恭维多少让那些早已经等候的不耐烦的洲议员们赶到了一丝的开心,如果不是要商量一些敏感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些事情都不方便让更多的人、尤其是另一些同样有着强大势力的洲议员们知晓,鬼才愿意挤到一架破飞机里面来充当游客呢?
尤其是在商讨完了该如何瓜分今年的甜菜市场份额之后,那个该死的旅游公司派来的胖子竟然宣布,自己包租的飞机因为机械严重故障无法起飞,自己只能和一些来自日本的投资商挤在一起飞回纽约时,十一个洲议员几乎要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活活地阉割了那个该死的胖子!
不过,总算这胖子知情识趣,在连续两个晚上提供了足够的女人或男人给洲议员们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有几个洲议员们甚至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只剩下了肉的胖子……
看着那些站在几辆满是尘土的汽车边等候的日本人,十一个洲议员不约而同地伸直了腰身,挺起了胸膛,带着明显的白种人的优越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凑那些日本人面前走了过去。在众多的美国人眼中,如果不是当年的美国人打发恻隐之心,恐怕日本早就沉没在原子弹形成的蘑菇云中了。
占据了飞机前半部比较舒适些的坐位,洲议员们毫不客气地从笑脸迎人的空中小姐手中取过了各自喜欢的饮料,从飞机的舷窗中带着几分鄙夷看着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日本人像是赶集般地登上了飞机。其中的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的洲议员狠狠地吐出了口中含着的饮料吸管,朝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另一个戴着宽边魔镜的洲议员说道:“看看这些黄皮肤的暴发户,他们恨不得用那些比废纸还不值钱的日元买下美国的任何一点垃圾!”
戴着宽边墨镜的洲议员无聊地瞟了一眼舷窗外的那些正在登机的日本人:“是啊!除了个子稍微长高了一点点,他们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的贪得无厌!这也多亏了我们的努力,如果不是我们在日本基地中的那些海军陆战队士兵们的贡献,恐怕他们现在还要踩着楼梯才能吻到他们的妈妈。我们是不是该向国会建议,要向那些日本人收回我们的士兵贡献出的精子钱?”
花白头发的洲议员猛地大小起来:“哈哈哈哈!是啊,每盎司至少两百美金。毕竟,我们的士兵在作出贡献的时候消耗的能量是由美国军队的食物供给的,食物转换能量的价钱必须加上……”
另一个洲议员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谈话的行列:“各位,小心你们的内衣,据说那些矮个子的家伙喜欢收集各种不同款式的男女内衣作为纪念,尤其是有人穿过的……”
谈话的内容变得越来越下流,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些西装革履的人是来自纽约的大人物,恐怕那些不得不面带微笑伺候他们的空中小姐都该认为,这是一些偷了别人衣服冒充洲议员的三流混混在搭乘飞机了!
不得不说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日本人登机的脚步声过于沉重了一点,在他们坚持随身携带自己的所有行李之后,已经急着起飞的机长在几张大面额的美金面前,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得那些日本人赶集般地走上了登机的舷梯。
相对富裕的座位足够所有人躺下休息,可是在堆积了大量的行李之后,就连那些身材苗条的空中小姐也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异常狭窄的通道了。再加上那些人中间还有个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大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就更让几个经验丰富的空中小姐感到惊奇,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旅游能玩到七窍流血浑身伤的人啊……
漫长的飞行过程中,那些坐在飞机坐舱尾部的日本人似乎已经在旅游的过程中耗尽了最后的一点气力,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人向那些殷勤服务的空姐投去一缕多余的目光。所有人除了闭目养神的,就是默默注视着飞机舷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他们投注太多的关心了。
漫长的飞行过程,因为有了这些沉默的人而显得异常的难熬,即使飞机中的几个大型液晶屏幕在不间断地播放着新闻或一些轻松搞笑的肥皂剧也无济于事,当一个负责提供饮料的空姐回到了休息室中时,忍不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上帝!今天的飞行,恐怕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了。那些黄皮肤的家伙,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阴冷,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这太可怕了!”
另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空姐也是心有余悸地坐在了折叠式软椅上:“还有那个受伤的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意外伤害。我曾经接受过六个星期的护士训练,那个受伤的家伙看起来好像是在一场街头枪战的时候,刚好站在了马路中央!你们注意到了么?那些家伙从起飞开始就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去过厕所,甚至没有几个人喝过我们的饮料……”
看着机舱壁上挂着的电子时钟,金黄头发的空姐无奈地叹了口气吼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了放满了饮料和小点心的托盘:“那些洲议员倒是有一副好胃口,有个家伙已经喝了整整一瓶香槟了!希望这家伙不会被香槟酒中的碳酸气噎死,也希望那些不吃不喝的日本人别饿死在这班飞机上……”
除了向正和几个习惯了在和平与战争之间转换的老兵之外,大部分特别军法处的战士看起来和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没太多的区别,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在闭目养神的战士,那不断轻微转动的眼球也暴露了他们不安的心绪。
喝了半杯飞机上提供的饮料,向正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身,朝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国辉低声说道:“叫你的部下吃点东西吧,就这个样子,满脸都带着杀气,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咱们是善良百姓了!太引人注目不会是好事的。”
刘国辉微微地摇摇头:“装好人就不必了!再过二十分钟,飞机马上就要进入纽约机场空中保留航道的范围,到时候我们胁持这些洲议员通过特别通道离开机场。”
向正有些惊异地看看坐在飞机前半部的那些茫然无知的洲议员们:“胁持这些人?你不会是想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有满地的警察围观吧?”
刘国辉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微笑起来:“某些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的人是很愿意付出一点点代价来挽回自己的声誉的,尤其是某些身份显赫的洲议员们!你以为他们在拼命狂欢的时候,还会有心思看看自己的卧室中有没有一些隐秘的摄像头?”
向正恍然大悟:“你早就叫那胖子暗中下手了?”
刘国辉得意地点点头:“两万美金,外带清除了几个放高利贷的混混,再烧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账本。这些家伙里面很有一些和美国情报部们勾三搭四的傻瓜,甚至还有一些和黑势力有关联的重要人物,要是他们向外界宣称,有一些来自日本的危险人物进入了纽约,那会是什么效果?”
当飞机中的扩音器中传来了空姐那声音甜美的提醒时,刘国辉慢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后,从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照片,面带微笑地朝着飞机的前部走去。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里,那些昏昏欲睡的洲议员们都跳了起来,然后沉重地重新跌坐在座椅上!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洲议员都从那些经过了清晰化处理的照片上欣赏到了自己在某个时候的龌龊模样,再加上了刘国辉那带着几分威胁和诱惑的调侃般的话语,只是再最短的时间里,几乎有超过一半的洲议员们掏出了自己随身的支票簿,在龙飞凤舞之后,带着几分怨气和晦气的神色,老老实实的将那些数额巨大的支票送到了刘国辉的手中。
而另一些洲议员显然不那么好相与,虽然也朝着刘国辉扔过了一张张的大面额支票,但写在他们脸上的却是一种看着死人或傻瓜一般的表情。
看着满脸假笑的刘国辉,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中年议员反倒是架起了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看着刘国辉:“你是谁的属下?日本人在纽约的势力中,最为嚣张的井田组在我面前都要必恭必敬,就像是在上帝面前一般的虔诚和恭顺。在我的面前玩弄这些花样,你是不是在fu’cking的时候连脑浆都喷射到了那些表子的身体里?”
另一个明显有些意大利血统的中年议员也大大咧咧地取过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杯上等的香槟,相当斯文地朝着刘国辉举杯致意后说道:“安东尼奥家族,这个家族的习惯是喜欢结交一些强有力的朋友,尊敬他们并且为这些朋友解除一些难以言表的麻烦,同样我们也会获得朋友们的尊敬和无私帮助。但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三流混混,我保证他们在纽约的街头不会活过二十四小时,这就是我要说的,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要说的!”
看着那些已经交出了支票的议员们脸上露出的后悔神情,再看看那些颇为嚣张的强硬者,刘国辉脸上的假笑越发的浓厚起来:“那么……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先生,还有这位井田组供奉着的上帝阁下,不知道你们的权威在面对一发价值七十五美分的廉价子弹时,是不是也能起到令你们满意的效果?我们并不缺少钱,但我们很不喜欢你们对于我们所表示的轻蔑和不尊重,所以你们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并却带着我们一起从你们的特殊通道离开机场。还有,我的朋友们并不像我这样的有着耐心和风度,我不能保证,一旦诸位之中有人宁愿选择中世纪的骑士行为准则后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
面对着刘国辉那次裸裸的威胁,再看看那些仿佛刚刚从坟墓中活过来的僵尸一般的黄皮肤大汉,十一个洲议员在极短的时间里选择了沉默和合作。
只要能够脱离这些明显属于要钱不要命的日本人的控制范围,整个纽约的官方和黑道势力联合起来的搜索和诛杀,那几乎是一股不可想象的毁灭力量,这些日本人能够在这些力量下坚持多久?
慢慢的将手中的香槟杯子放在了身边的托盘中,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使劲的抿了抿嘴唇,仿佛是朝着空气在低声地自语:“我想,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豢养的那几条纯种的德国小猎犬会得到一份新鲜够劲的食物的!据说新鲜的人类器官,尤其是人类的睾完会让那些猎犬变得更加的凶悍好斗,这正好可以让我在下个月预定的打猎计划中出出风头,好好的让那些德克萨斯牛仔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好猎犬……”
另一个绅士风度十足的洲议员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敦促一下某些执法部门,让他们好好地清理一下纽约的环境?还有那个该死的旅游公司的接待员,我不喜欢他身上的肥肉,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