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冉辉这话语是在暗讽自己是狗啊!
那些站在一旁的武者也是脸色骇然起来,脚步更是又后退了好几步,跟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同时心中都在想“果然是不怕死碰到不要命,谁怕谁,一见面就火药味浓郁。”
“彼此彼此。”李兴冷笑道。
“我和你不一样”冉辉摇了摇头,道。他想说自己至少不会乱杀无辜,但却被李公子打断道“冉兄说的对,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不怕开水烫的主儿。”
“那是,老子连锥子都不怕盯,还怕区区的开水烫?”冉辉一时没听出来李兴的话,挺着胸很自豪的道。
“噗!”李兴差点笑喷。
而后面那些武者也是憋着气,不敢笑出声来。
“你笑啥?”冉辉见得李兴如此,不明所以,而站在后面的小毛上前一步,附耳向着冉辉道“老大,他在骂你是猪!”
“猪?”
“是啊,老大,死猪才不怕开水烫。”小毛对老大相当无语,难道连这些都没听说过吗?
“你他妈说什么!”冉辉闻言一把拽起小毛的领子,勃然大怒道。
小毛哭丧着脸,指着李兴快哭了“老大不是我说的,是李公子!”
“哦,对对。”冉辉将小毛甩到一边,手中涌现出一抹金光,瞬间将整个闪亮亮的大刀覆盖,虎目暴睁盯着李兴道“你他妈敢侮辱老子!”
“冉兄,就你这智商还出来溜达,被卖了还在为人数钱吧。”李兴见他摆出阵势并不害怕,更是冷言嘲讽道。
此话一出,后面的武者就知道今天两人是要开打了,毕竟他们俩都是牛人,三言不合拆了城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一窝蜂后退了好几米远,这两人都是武士中期强者,一旦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
店内,古木拿起刚刚泡好的茶,放在嘴边品了品。
“店主,外面的武者都要打起来了,你还在这里悠闲的喝茶!”萧哥在旁边急的来回走动,显然医馆外的情况他也听到了。
古木放下茶杯,笑了笑,却是问道“张林他们收集的情报如何了?”
萧哥闻言,收起了焦急神色,说道“磐石城就在脚下,很多消息只要稍加留意都能打探出来,至于曹州境的情报,恐怕”
“哦。”古木点点头。
在开不医馆时,他吩咐萧哥让张林他们将磐石城的家族势力打探清楚,如今已有十多天,听萧哥的回答显然已经有所收获,于是问道“这李兴和李震同属于一个李家?”
古木对磐石城的家族势力不甚了解,只记得这城里有两个李家,一个是李震的家族,一个是在武斗台所碰见的十大公子之一的李飞。
“不错,磐石城有两个李家,有西城李家,东城李家之说,这李兴为西城李家的二代,是李震的叔伯,实力在武士中期,素有屠书生之称。”萧哥见得古木问起,急忙将自己熟记在心的资料说了出来。
聪明人往往一点就通,古木很欣慰,他没有看错萧哥,至少在自己提出问题后,他能及时简单的将此人的信息说出来,可见是一个可用之人。
如果换成张林亦或是王逸,那肯定是自己问一句,他们回答一句,在不在正题上那还两说呢。
“屠书生?”古木惦着茶杯,好奇道。
“传闻五年前磐石城的小家族被他一夜间屠杀殆尽,所以才有了屠书生的名号。”萧哥道。
“灭人家全族?难道这磐石城没有王法吗?”古木一怔,没想到李兴还真是够狠够绝。
“李兴灭了小家族,闹到的满城风雨,后来被李家给压下来,不过碍于影响,古沈两家对此子的做法进行了严厉批评,李家的家主也对外公布,将他永远禁足在家中不准踏出李家半步,这场风波才消散。”
“嘿,灭全族,只是禁足,看来李家的能量不小啊。”古木嘿嘿一笑,同时对于李家那所谓的禁足更是嗤之以鼻,
李兴能够出现自己医馆前,就证明当时的李家家主只是拿大家开涮,等外面风平浪静了,他李兴还不是照样出来风流快活。
不过想归想,古木也只能爱莫能助,毕竟这种事在尚武大陆肯定时有发生,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强者杀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谁让人家势力大,拳头硬呢?
“冉辉是性情中人,肯定不能容忍此等人渣,必然会打起来啊。”古木转着茶杯,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溜’一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冲着萧哥大声喊道“老萧快开门!”
老萧不知何故,不过刚刚动身,古木就脸色难看的抢先一步冲向门前,同时将身子挡在了他前面。
“轰!”
萧哥见得古木挡在自己身前,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听闻耳边响起一声爆响将耳膜震得生疼。而后就感觉一股股强烈的冷风从门口吹来。
如刀强悍的冷风从两侧吹过,将医馆的家具纷纷撕碎,萧哥目睹一片狼藉的惨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若非古木身子挡在前面,自己现在岂不是死无全尸了!
“店主!”想到这里,萧哥顿时骇然的看向前面为自己阻挡冽风的古木。
不过却见到周围形成了一股模糊的绿色灵力,就好像一道缥缈的墙体。
“老萧,有人砸店!”萧哥愣神之际,听到前面传来古木微笑的声音。
见得古木并无大碍,萧哥这才放心下来,不过仔细品味古木这番话,顿时脸上精彩起来。
店都被人砸了,你还笑的出来!?
待得冽风消退后,萧哥错了错身子,这才看到古木双臂伸展,正拖着一个庞大的黑物!
“老萧,找个算盘,老子要算一算这经济损失费!”古木收回木之真元,双手拖着庞大之物,迈着大步走出了不医馆。
而那庞然大物显然正是五大三粗的冉辉,此刻他前胸碎裂,那浓厚的胸毛早就不翼而飞了,看上去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