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川几乎是用飞一样的速度跑到宋云洱面前,在她摔倒在地时,将她抱于怀里。
然后什么也没说,也没看会议室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一眼,直接抱着宋云洱急步离开。
程淄赶紧给保臻打电话,让他在去医院。
顾厚生在看到宋云洱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惊呆了。
他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的,宋云洱竟然还能回来,还能出现在厉庭川面前?
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光,整个人就像是着火了一般,那种怒意,几乎恨不得杀人。
猛的,一个转头,狠厉的眼眸直直射向站于他身后的求是同身上,带着狠厉的质责。
求是同在看到宋云洱的那一瞬间,亦是呆住了,不知所措了,甚至就连脑袋都是一片空白的。
他不明白了,宋云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出从公司门口那么多人的重重包围之下,进的厉氏集团,还直接上了顶楼?
莫不成,她是长翅膀了,直接飞上来的吗?
在接收到顾厚生那带着凌厉阴狠的眼神时,求是同竟然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呆呆的,怔怔的,如木头桩子一般的看着顾厚生,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呆住的人不止顾厚生和求是同,还有厉埕致。
此刻,他亦是一脸木讷的坐在椅子上,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宋云洱,怎么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回来,出现?
转眸看向顾厚生,带着不满的质问。
顾厚生并没有理会他,起身离开。
“呵!”容音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幸灾乐祸的轻笑声,然后慢条斯理的站起,就那么不咸不淡的看着顾厚生,凉凉的说道,“顾厚生,你做这么多,有什么用?”
顾厚生猛的一个转头,朝着容音狠狠的射过去。
那凌厉森狠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利刀,大有一副欲将容音斩杀的感觉。
然而,容音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潇洒样,又是不咸不淡的耸了耸肩,“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就会朝着如你所愿的方向发展的。怎么样,竹篮子打水了吧?呵……呵呵……”
容音笑得很猖狂,很高调,然后一脸嘲讽的瞥一眼厉埕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顾厚生直接一脚将一旁的椅子给踢翻,朝着厉埕致狠狠的瞪一眼,“扶不上墙的破烂玩意!”
说完,迈步离开。
厉埕致怔怔的呆坐着,脸色一片惨白,眼眸是茫然无光的。
脑子里还不停的回放着宋云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画面。
所以,不管他做得再多,到底还是没能赢了厉庭川?
就算宋云洱并没有把话说完就晕倒了,但知情的人都心知肚明。
宋云洱手里绝对握着杨筝的那百分之二十。
她这次回来,是要把股份给厉庭川的。
所以,他就像是拿到了厉伯民手里的百分之十四,他还是赢不了厉庭川。
宋云洱手里有百分之二十二啊!
厉庭川一下子便是拥有百分之五十二了。
那他还跟他争个什么劲?
不算他把其他股东手里的全都收购过来,他也赢不了厉庭川。
厉埕致越想越气,眼眸一片赤红如火烧,满满的都是恨意与不甘。
“砰!”
一脚重重的将椅子给踢翻。
其他股东见状,面面相觑,然后没再说什么,转身便是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厉埕致与厉伯民两人。
厉伯民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厉庭川,你这个孽子,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个股份。我一毛钱也不会留给你!”
他越是说着这样的话,厉埕致越是不舒服。
厉伯民越是骂着厉庭川,然而在他听来,却每一个字都是在骂他。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别说了!”厉埕致冷声喝着他。
“厉庭川,你这个孽子!”厉伯民抬头与他对视,咬牙切齿的说道。
“闭嘴!”厉埕致恨恨的说道,“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气得他伸手重重的掐住厉伯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我让你闭嘴!”
“孽子!孽子!”厉伯民很是吃力的继续说着,那瞪着厉埕致的眼眸睁得如铜铃一般大,满满的尽是愤恨与怒意。
他越是说着这两个字,厉埕致越是生气。
在他看来,厉伯民此刻就是在骂他的。
“闭嘴,闭嘴!我让你再骂,我让你再骂!”厉埕致那掐着厉伯民肩膀的手,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掐的很用力。
“埕致,你在干什么!”葛凤仪的尖叫声响起,然后将他那掐着厉伯民脖子的手掰开,“你要掐死他了!”
厉伯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发青发白。
厉埕致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恶狠狠的朝着厉伯民瞪过去,“老东西,你给我听好了!我如果得不到公司,他厉庭川也别想再拽在手里。我会毁了它也不让厉庭川得到!”
说完,狠狠的瞪一眼厉伯民,转身离开。
“伯民,你怎么样?没事吧?”葛凤仪轻拍着厉伯民的后背,却用着埋怨的声音说道,“你说你,为什么就一碗水端不平呢?埕致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亲生的啊!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不公平?你把什么好的都给厉庭川,为什么就是不能想到我们母子俩啊!”
“孽障,孽障!”厉伯民很吃力的说着这两个字。
葛凤仪的脸色猛的变得一惨白,“厉伯民,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们母子俩死才甘心啊!你看看厉庭川,都把埕致逼成什么样子了?他是你儿子,难道埕致就不是吗?我这些年来,劳心劳力照顾着你,全心全意为你好,你怎么就还是忘记不了杨筝啊!”
最后这句话,葛凤仪几乎是崩溃着喊出来。
为什么,她还是比不过杨筝,比不过一个死人啊!
杨筝,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忘不了你!
杨筝,你为什么要这么阴魂不散啊!
葛凤仪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
保仁医院宋云洱被推进了手术室,自然还是保臻主刀的。
厉庭川跟着进手术室。
他的衣服上,还沾着她的血渍。
当保臻剪开她的领口时,厉庭川猛的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