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在撞到墙壁的时候,一个快速翻滚,竟是从其中一保镖的手里夺下枪,枪口直对着顾厚生。
她的声音是冷漠无情的,是带着一抹怒意的,特别是那一双眼眸,迸射了狠厉与肃杀。
嘴角沾着血渍,容音单手拿枪,另一手抹去嘴角连的血渍,一步一步朝着顾厚生走来。
顾厚生的保镖,再一次将所有的枪口对准容音,“容音,你把枪放下!”
求是同厉吼,语气中有着抹不去的恐惧与紧张。
显然,这枪里有子弹。
容音抿唇一笑,妖艳的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花,而她已经站于顾厚生面前,枪口对准着顾厚生的胸膛。
“试试?”容音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们把我把成马蜂窝,我一枪打穿他的心脏。一命换一命!”
说着,肆意的一耸肩,笑容是妖娆的,却是无所谓的,甚至是带着威胁的,眼眸一凛,“顾厚生,我不亏!”
顾厚生的唇角在狠狠的抽搐着,那盯着容音的眼眸,如是那狂冽的狮子,垂放于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然而却是突然间笑了,笑的很是渗人又阴险,“是吗?容音,那你看看,那是谁?你再作决定,要不要跟我一命换一命!”
边说边朝着容音弩了弩唇,示意她往那边看去。
包厢的里间门打开,一个保镖手里拿着枪,另一手按押着……沐童,枪口对准着沐童的太阳穴。
“顾!厚!生!”容音咬牙切齿的嘶吼声响起,眼眸除了狠厉便是怒恨。
顾厚生却是低低的一笑,将容音手里那指在他胸口的枪轻轻的推开,慢条斯理的往沐童身边走去。
“嗯!”沐童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声。
是顾厚生一把拎起沐童,而且还是掐着他的脖子提拎起来的。
“顾厚生,你放开孩子!”容音急急的吼道,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紧张与慌乱,“他只是个孩子,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
顾厚生抿唇一笑,笑的很是邪毒,“看来,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
说着,那掐着沐童脖子一手微微的一用力。
沐童的脸因为缺氧而隐隐的泛青又泛紫,然而他除了刚开始发出的那一声低低的闷哼之外,没有再发出一个音来。
“容音,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顾厚生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逼问。
“顾厚生,你想要怎么样?”容音妥协,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她而死于顾厚生手里。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的困难,就像是有一双手掐着她的喉咙一般。
顾厚生说得没错,他不是北逸。
尽管她对北逸恨之入骨,但她却了解北逸。
他不会滥杀无辜,特别是孩子。
但是顾厚生不一样,他就是一个恶魔,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会做的。
沐童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
顾厚生笑了,看着容音那一脸无助,慌乱又恐惧的表情,他却是笑的十分猖狂又桀骜。
然后掐着沐童的手慢慢的松开,最后将沐童重新放于地上。
沐童的那一张小脸已经因为窒息而涨的红里透着几分黑了。
在得到自由呼吸的那一瞬间,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并没有让自己发出紊乱的气息。
他就像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般,在顾厚生的胁迫下,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紧张与慌乱。
这倒是让顾厚生刮目相看。
不过却并没有觉得很意外。
毕竟上次,这个小鬼已经从他的手里逃脱过一次了。
容音见沐童没事,那一颗提吊着的心,终于踏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朝着沐童投去一抹自责又心疼的眼神。
顾厚生迈步至容音面前,在她还没回过神来之际,右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容音,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你还当真了?”
容音被他掐的透不过气来,脸色在一点一点的泛青。
然而,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只是用着那狠戾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顾厚生,冷冷的一笑,带着无尽的嘲讽。
“怎么?对北逸余情未了?”顾厚生松手,但却并没有完全松开,只是给了容音一点换气的空间而已,“最傻不过女人,你为北逸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呢?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搭进去了。他可是娇妻在怀,据说连倾雪已经怀孕了!你还在抱着希望吗?希望他心里有你?蠢女人!”
“十年!”顾厚生重重的咬着这两个字,那一双眼眸里有着猎杀一般的狠劲,“容音,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还偿还!”
“一辈子?”容音嗤笑,“顾厚生,怎么?别说你爱上我了,想把我囚在你身边一辈子!像你这样的人,懂什么叫爱?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吗?怎么,一块石头会有七情六欲吗?”
“爱上你?呵呵!”顾厚生笑的很是猖狂又鄙视,“容音,你觉得,我会看上北逸踢掉的破鞋?我的眼睛还不瞎!这辈子,你就只配当我手里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一颗用来对付北逸的棋子!”
“你说的没错!北逸一条命,确实应该是由你去取!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手刃仇人!”
说完,终于松开那掐着容音脖子的手,指腹轻轻的抹拭着容音唇角还沾着的丝丝血渍。
那动作,十分的……扭曲中带着几分变态的味道。
“你觉得北逸现在对你会是什么怀愫?在他受伤,而且还是被你亲手捅伤之际,我趁火打劫了,还要了他那么多手下的命!现在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觉得他是不是对你恨之入骨呢?”
“毕竟,他受伤的事情,可没有外人知道。除了你恨不得他死之外,厉庭川和保臻那两个与他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可不会这么做!”
“容音,你无路可退,无路可选!”
最后这句话,顾厚生说得嚣张得意又狂妄。
容音的脸色一片惨白,身子微微的轻颤着。
“对一个女人动手,威胁还陷害,你还算是个男人吗?”稚嫩但是充满凌冽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