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辆豪车中分别走出四人,每人都穿着干净的西装,白衬衣露在敞开的黑底西装下。
他们手中没拿任何武器,每个人的眼神却犀利的像是见到鹰隼。
凯迪拉克的车门被推开时,酷酷的中年大叔将皮鞋上的灰尘掸干净后和另外三位身材硬朗的中年大叔一起走了下来。
毫无意外,每个人的手背上都纹着一条青龙。
也许是十一辆豪车的降临太过震撼,王福林和吕长卿还有十个混混们都停住了,攻击的脚步,怔神的望着从豪车里走下的西装暴徒们。
“是去金门大厦的吗?”王福林侧着脑袋问吕长卿。
“不应该啊,进金门大厦要这么大的排场吗?而且他们看上去不太好惹啊,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吕长卿有些紧张,大场面他看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
就算他爹的邀请,也不至于来十辆豪车啊,除非举办婚礼,他到记得自己姐姐结婚当天,父亲派了一百辆宝马迎亲,现在却很少见了。
所以,吕长卿才对这伙西装男们猜测不断。
王福林捏着狼牙棒的手越来越紧,说不紧张是假的,突然来了四十多个完全没混混习性的人,各个身上都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就像看到前辈在和人火拼似的。
“他妈的!”王福林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王福林的瞳孔陡然方大,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快到看不清,只是一个影子。
“啊……”他闷声着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一只结实的膝盖,撞在了他的腹部,膝盖裹着朴素的牛仔裤。
他的肩膀被抓住了,一双像野兽一样的手掌,满是粗糙的老茧,抓着他的黑色的皮衣,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王福林!”吕长卿伸出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王福林毫无还手之力,正在被刘枫按住肩膀,王福林的肚子正在忍受刘枫的膝撞,痛不欲生的感觉仿佛共享进吕长卿的身体里。
“什么时候!”他惊骇的说出口。
“嘴贱是吧?!”刘枫阴阴的笑着,他掐着王福林的喉咙,慢慢的提了起来。
“你……”王福林试图举起手指时,又被刘枫狠狠地膝撞打中了。
“救……命……”王福林呻吟出声,身边的小弟却无人感动手。
“放开大哥!”有个绿发混混大喊着。
而这时,火怜却朝着那帮西装男的方向喊着。
“张叔!”
“张叔?”吕长卿的大脑像是停止思考一般,他呆呆的望着火怜,内心百转千回道。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叫张叔?难道是她的亲戚?”
吕长卿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时,刘枫松开了王福林像狗啃了一般的乞丐装。
“不经打。”
“老大!!”混混们大叫着冲来。
就在这时,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穿着西装的大叔们如同丢掉了身上的矜持和气质,发起猛烈的冲锋。
“他妈的!!!”
“你们死定了!!”
穿着西装的人吼着,中气十足的吼声让每个西装男都涨红了脖子和脸,青筋不断的跳动着,吕长卿的手在抖,那帮小混混的手也在抖,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啊。
尤其是当西装暴徒们掏出枪时,装备和气势上的差距全部显现。
十个小混混被四十多个人轮殴着,每个都被打的很惨。
张楚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东方家的大小姐被欺负了,作为保镖他要狠狠教训这帮人。
吕长卿被张楚天提起来了,这个酷酷的中年大叔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在地上时,扔掉了墨镜,涨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暴躁和冲动的情绪。
“就是你吗!!!”吕长卿被张楚天吓哭了,张楚天的拳头挥动时,吕长卿小便失禁,尿了出来。
“晦气!”张楚天给了吕长卿一脚,将他狠狠地踹到了花坛上。
而这时,地上躺的都是王福林的小弟们。
“张叔!”火怜兴奋的迎来,张楚天摸着火怜的小脑袋说道。
“火怜别怕,找麻烦的人已经被张叔解决了,对了,这为是?”张楚天望向蹲在王福林身边的刘枫问道。
“他……他是,额,怎么说呢。”火怜纠结道:“他是刘枫,是我父亲安排给我……给我……”
“给你啥啊?不会是男朋友吧?”张楚天笑道。
“那……那……不知道。”火怜背过手试图转移话题。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张叔。”
“哈哈哈,我还以为有多难对付呢,原来只是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啊。”
“咦,刘先生在做什么呢?”张楚天看到刘枫正捏着王福林的脸,那副阴森的表情,着实让人不舒服。
王福林嘴上全是血,但他没有失去意识,每当要昏迷时,刘枫就给他一巴掌,不让他睡过去。
“是让我爬吗?当狗?”刘枫抓着王福林的嘴,狠狠地一拳砸了上去。
“啊!!”王福林痛不欲生的嘶吼着,他的牙齿被打掉了三颗,嘴上的血一直留着。
“你……你你,在打下去……就是……杀人。”王福林哆嗦道,声音已经哑了不少,都快分不清他原本的声线了。
“放心,我是个医生,把你打的多惨我都能治好?所以,当狗?”
“我是狗!我是狗!”王福林立马求饶:“别打了,我是狗。”
“汪汪汪!”
即使求饶刘枫还是将他嘴打肿了。
如果撕烂在缝合太耗时间了,最简单方法就是打肿。
他将王福林踢远后,缓缓走到张楚天面前。
“张先生,你好。”
两人握手以示友好。
“英雄才俊!”张楚天对刘枫竖着大拇指:“火怜小姐有你在就不会受到伤害的!”
“哈哈哈。”刘枫尴尬的笑着。
“多谢,张先生帮我和火怜解决问题。”
“小意思,小意思。”张楚天挥手,让跟在他后面的四十多位西装暴徒回到青龙帮了。
“刘先生,那个姓吕的我已经教训了,他爹我认识,晚上让他爹抽他,这混小子谁都敢惹,竟然惹到东方家的头上了。”
“行。”刘枫本来就不在意吕长卿的处置,他现在关心的是张恒与东方家的条款签订。
虽然刘枫能看出张恒是个大骗子,搞不好地产公司是空壳的也说不定,结果张楚天查了下,还真是空壳的,张恒骗人骗到东方家的头上了。
刘枫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骗过东方朔白的,东方朔白看起来敦厚老实,实际是个精明又古怪的人,能骗过他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恒和他的小弟哭着求刘枫原谅,说他没有骗东方朔白,是东方朔白来找他签订房产条约的。
“哦?”刘枫来了兴趣道:“他来找你建造什么?”
“建造,额,我不是怎么看的懂,图纸在金门大厦的办公室里,四十五层,钥匙在我口袋上。”
张恒彻底老实了,他希望通过讨好刘枫来换取原谅。
刘枫接过钥匙后,搭乘电梯去了张恒简陋的办公室查看,那张图纸就放在抽屉里。
“嘶,奇怪。”刘枫拍着图纸道:“房子的造型,怎么那么像……棺材?”
刘枫将图纸卷好带走,又去具体询问了张恒,东方朔白怎么找到他的。
“我们就在网上发布消息,然后有人就匿名来找我了,然后我就用网上搜的图应付一下,对方就信了,”
“本来还以为是个冤大头呢,结果到了见面的日子,他说自己是东方家的人,希望我们将屋子做好然后就是火怜小姐来签约了。”
“有没有提别的事情呢?”刘枫拍着张恒的肩膀道:“这件事很重要,回答好了,也许会放了你!”
“好像……没有吧……”张恒犹豫的思考着。
“啊!对了!我们拿到图纸时,东方先生一直催促我们,说能不能快一点,最短的工期多久,”
“哦。”刘枫有些不明白了:“快一点,他的用意在何处呢。”
根据一些风水学,建造棺材一样的屋子,往往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镇压灵魂的,一些封建迷信经常用棺材屋保护风水和运势的说法,让人信服,这也是钻空子的说法,一些利己主义者比较自私会听从的。
商人重利轻离别嘛,曾经就爆出一位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为了镇压亡妻的灵魂,防止亡妻破坏钱运,他买了一所学校,直接改造成巨大的管材屋,白天去看都觉得吓人,更何况晚上看。
结合东方朔白也有亡妻,会不会他是为了镇压妻子的灵魂?
刘枫摇头道:“应该不可能吧,都死了快十年了吧,而且说不定是为了祭奠周仁的灵魂建造的也不说不定。”
不过,他心里想的再多也没用,具体如何,还得去那地方实地考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