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与张大夫一听花小蝉居然还有别的办法,纷纷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花小蝉就说道:“不知道两人可见过渔民捕鱼,就是把网张开,将鱼困在里面,然后就可以手到擒来。”
“我的这个办法与那个相似。我们可以用银针封住肿囊周围的筋脉,让它长时间处于这种干枯的状态,得不到营养,到最后它就会慢慢的自己死亡。”
“不过这个办法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或许十天,又或许半个月,具体要看苏姑娘能否配合。”
李大夫听完花小蝉的述说,若有所思,半晌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
“你这个想法确实非常保险,不过这样一来病人就需要一直躺着,生活上可能会非常不方便,而且还要每天有人到她家里替她换针,也是麻烦。”
张竹阳等李大夫把话说完,在一旁说道:“李兄,我觉得小蝉姑娘的办法不错,毕竟我们说的“割颅”眼下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你我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据我所知这人的肚皮上除了外面的那一层皮肉之外还有好几层,若是一层层的划开,再缝起来可就难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种办法可行,那病人也有可能会流血过多而死,这样一来跟我们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倒不如试试小蝉姑娘的办法。”
花小蝉开始听到两人的办法,就觉得他们在异想天开,人不是畜生,不可能随意动刀子,条件简陋,一旦切开肚子,血止不住不说,人能不能承受得住还是另说。
李大夫见两人都同意用银针治疗,也只能点头答应,“那等苏姑娘醒来之后,这件事就要拜托张兄你了。”
三人商议已定,花小蝉见没什么事儿了,就去找房景毓,一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想着还早,就准备再去裴虎家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李大夫听说花小蝉要走,就提议让花小蝉以后可以留在他这里帮忙,这寒冬时节,病人很多,他有时候还要出诊,所以有好些人的病都耽误了。
有的甚至排了两天的队都等不到看诊。
“当然,这件事不会让你白做,那些病人看诊的诊费老夫一分不留,都会作为你的报酬,你看这样如何?”
花小蝉医术在身,开医馆治病救人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今有个挣钱的路子,她自然是乐得答应。
李大夫见花小蝉肯答应,也非常高兴,“那就这样说好了,小蝉姑娘随时都可以来。”
花小蝉想了想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不想让人知道给他们看病的是一个小姑娘,给人治病,让病者相信大夫,也非常重要。”
花小蝉年龄太小,说她会医术,怕是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如果身份传出去,怕是不会有人找他看病。
李大夫听了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安排。”
他随后看着花小蝉又说道:“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这里刚好有个病人,这病症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乃是厌食症。”
“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喝不下去,老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知道小蝉姑娘你有什么办法治疗这种病症??”
花小蝉听了,脑子微微一转,就想到了办法,就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不过就是费钱,不知道那家人付不付得起诊费。”
李大夫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话可是问对人了,那患者可是我们镇子上有名的商人,家里开有好几家粮油铺子。”
“她家的女儿遗传了她爹的体型,十分的肥胖,大概半年以前不知为何忽然闹着不吃东西,一直到现在,体重是瘦了,不过……哎,一言难尽。”
“她要是再不吃东西,怕是会有性命之忧,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够把人治好,酬金十分丰厚。”
花小蝉一听说对方有钱,就说不是问题,跟李大夫问明了地址之后,这就准备上门给人治病。
路上房景毓问花小蝉有什么办法能治好这种病,对方不肯吃东西,就算你开的药再好,这吃不下也不行。
花小蝉十分自信的扬起了头,拍着胸口说道:“她这种病吃药虽然也能好,不过最好的还是吃饭,只要她能吃饭,病也就自然好了。”
房景毓就笑她:
【难道你没听李大夫说,那姑娘得的是厌食症,她要是肯张口吃饭,你认为他家里人还会满大家的找大夫??】
【计算你找两个人给她绑了,怕是硬灌都灌不下去。】
花小蝉嘻嘻一笑,卖了个关子,“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李大夫说的是黄记粮油铺是吧,是不是这家??”
花小蝉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指着眼前的粮油铺说道。
房景毓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就是这家。
花小蝉刚要走进去,就又站住脚,抿唇对房景毓说道:
“待会儿进去之后,你就说你是来看病的,我是你的跟班,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就行。”
这个法子他们已经用了很多次了,就算是花小蝉不说,房景毓也会打算这么干。
两人走进店铺,一个伙计见房景毓样貌不凡,忙上来招呼,“两位要买点什么??”
“我们这里有今年新产的米,要不要来点??”
花小蝉一听说大米,就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米箱,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白米饭了,甚至连白面都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
心想着等拿到了酬金,或许能够买点米吃,让大家也尝尝鲜。
花小蝉很快从那些白花花的大米上收回心神,说道:“我们不是来买米的,我家公子是大夫,是镇子上李大夫介绍我们来的。”
店铺的伙计一听,原来是来给东家的姑娘瞧病的,就说让花小蝉稍等,他去喊人。
随即伙计就上了楼,过了没多长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的体重甚至把楼梯压的咯吱咯吱响,花小蝉一直担心他会把楼梯给踩个窟窿出来。
“你们是大夫??”
黄员外看着房景毓,觉得人有点年轻,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
“你们真的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花小蝉接话道:“没错,只要按我家公子说的方法去做,我们保证黄姑娘的病很快就能痊愈。”
“不过在此之前,我家公子想要先见一见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