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惶惶回头,被林秉然的眼神吓着了,抓着地毯往外逃。
  不行!不行!林柯说,往外逃,被美女蛇绞紧四肢拖了回来。
  行的,林秉然说,我们试试。
  美人皮是迷魂药,爱人骨是失魂咒。
  林秉然失控再失智,牙尖刺破那饱满散着香甜味的腺体,信息素像干冰液化淌出来,释放热量,浓如滴水,给林秉然灌了一口药。
  林柯有一把好嗓子,平时说话像浸了蜜,嘤嘤哭的时候更惹人怜,这次却突然失了声。她不停颤抖,汗水浸透了半块地毯,死去活来般经挛不断,
  林柯哼哼,只剩迷瞪失序的沇水,潺潺不绝倒入黄河。
  小柯,呼吸。林秉然轻声说。
  林柯溺水一样,横陈在深海,甫见朝阳和空气,不停的大口喘息。
  林秉然也好像大梦,水里捞起模样,她等着林柯失焦的眸子重新聚光,要在人将清醒未清醒的时候,狠狠耍一把,小柯,床单好湿,是不是房子里下雨了?
  林柯呐呐,迷蒙的看着林秉然,为什么?
  林秉然重复她的问题,浑身落拓,温温柔柔,娇娇软软,手段狠的不像刚才那条蛇,是啊,为什么呐?
  你说为什么?林秉然拍了拍林柯的脑袋。
  林柯身体一僵,因。因为
  林柯看着她,忽而变得委屈,眼眶充血,眼珠开闸泄洪,哇哇大哭,放浪形骸之后拣回廉耻,难堪的恨不得扒掉脸皮,林秉然,呜呜呜,林秉然我尿了。
  林秉然轻轻啊了一声,尾音是悠扬的,放肆的,眷念的摸唇舔舌,出汗率高的感觉比马拉松还刺激,比自己受着的时候还要满足。
  林柯埋首在掌心,耳廓红的滴血。
  不是尿,林秉然说,拿走林柯捂脸的手,是水。
  林柯弓着身体爬起来,歪歪栽栽跑回房间,林秉然追过去扑倒。
  毒蛇绞杀猎物,狸猫戏耍毛鼠,至死才方休。
  林秉然柔云一样软绵和无力:该我了。
  林柯叫屈,踹她,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怎么行,那怎么能够?不够不够不够。
  林秉然咬那一口,一口春蜜灌下去,一个从口入,吸了满腔满肺,一个从腺体进攻,蔓延到周身。她们不是alpha和omega,没有平息和抑制。omega和omega,肌肤相亲是火上浇油,唇齿相依是推涛作浪。
  林柯被欺负的哭哭啼啼,林秉然只顾放浪形骸。
  路涂提着大包小包来开门,钥匙插进去,刚把门拧开一条缝就觉得不对劲了。
  路涂火速放下吃的和用的,给房间开窗,打开空调的换气和净化,手忙脚乱的跑了。
  路涂抹了一把汗,吐槽,这么浓的信息素,不会累死吧。
  嘶路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怕明天起床,头条新闻写着两个女明星马上风的消息,做了一晚上噩梦。
  翌日,林秉然沉醉样苏醒,嘴边还挂着笑,随便披了件睡袍起床喝水,顺便找林柯的在哪。
  两室一厅,浴室厨房和露台,三分钟巡视完,人竟然没了。
  林秉然从厨房的大包小包里翻出一个面包,走到客厅撕开,垫了垫肚子找地方扔垃圾,踩开垃圾桶,用过的抑制剂废料躺在里面。
  林秉然纳闷的偏头,乌黑秀发顺着她的动作抖擞了两下。
  突然想到什么,林秉然转头,客厅沙发边铺着的地毯没了,因为林秉然在家不爱穿鞋,所以就是夏天,地毯也是勤洗更换,昨天的那块
  林秉然去洗衣房看了看,地毯在烘干机里,洗衣机里还有昨晚两个人脱下的衣服。
  一张便利贴粘着开关,林秉然摘下一看。
  【你负责晾晒,我进组拍戏,勿念。】
  林秉然摸挲下巴,自言自语的说:走的这么急?
  她晾了衣服,越想越不对,omega发情期心底空虚没有着落,林秉然摸了摸发烫的腺体,一边认命打抑制剂一边笑出声。
  是她孟浪了?
  林柯是羞跑的?
  林秉然拿着手机拨号,越想越觉得是,忍不住笑出声:扑哧。
  林柯凉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笑什么笑?
  林秉然挑眉,梨涡抿到发酸,什么时候走的。
  林柯:没走多久。
  林秉然幽幽抬高声音,那个地毯
  嘘!!!林柯拿着手机,五官紧皱,路涂在我旁边。
  路涂:
  林秉然压低声音,装的怅然若失,低落回了一个喔字。
  林柯一愣,并紧腿,手抚着长裤底下淤青的膝盖,穿鞋了吗?
  林秉然开始满屋子找拖鞋,林柯叹气,说在卧室床边。
  林秉然趿上拖鞋,吃饭没有?
  在机场对付了一口泡面。林柯说,不自然的摸了摸头发遮住后颈。
  昨天,你
  林柯:咳。
  林秉然就笑着低声虚气说:感觉怎么样?
  林柯臊红脸,也不用这么小声,你那边又没有人。
  那你说,昨天还好吗?林秉然追问,拖鞋随着轻晃的脚一下一下打在脚掌。
  林柯开始霍霍房车的座椅,抠来抠去,离开小客厅去了后面的床,你烦不烦。
  腺体怎么样?林秉然问。
  林柯伸手摸了摸,早上让路涂帮自己看过了,发情期的omega承受标记就像是动物捕猎的本能,啃咬的痕迹一两天就会恢复,而且林秉然咬的不深。
  还好,林柯手,抬手遮住脸,羞赧的给予回馈,你别问了。
  林秉然捉住一截头发玩来玩去,隔了一会发觉腰酸,揉了揉腰,我手段厉害吧?
  林柯说:得意什么弄的我膝盖疼。
  昨天林柯跪在地上,林秉然像兽从后捕着她,牙和手一起用力,上下游的浑水一并被搅乱。
  林秉然喉咙一涩,尤记得掌握那截腰,颅内高/潮的巅峰,身体上的空虚也愈发难捱,晃动的拖鞋啪哒掉在地上。
  手也酸,腰也不舒服。林柯咕哝。
  林秉然回神,说:我去探班。
  林柯:哪有刚进组就来探班的!
  你别,别来,杀青我就回来!林柯急着说。
  林秉然垂眸,眼尾轻轻一挑,舔了一下唇,你不会是,被吓跑了。
  林柯:有什么好怕的?
  林柯色厉内荏:我觉得不错,感觉还可以。
  林秉然拆了包薯片,咬得咔吧咔吧响,其实也羞,但脸皮比林柯厚了不少,说:那再试试?
  嘟嘟嘟
  林柯掐断电话,蹭的扭头,幸而小客厅的键盘声没停,路涂依旧聚精会神的工作着。
  呼林柯吁气,心脏狂跳不止。
  那种被信息素狂轰滥炸到死去活来一般的快感,欲望被碾砸稀碎的感觉,令林柯胆颤心惊,欢愉是真的,羞赧也是真的,狼狈羞耻这种地步,她
  林柯把脸埋进被子里,哎呀一声,两条腿在房车床上踢呀踢,好烦啊!我是个传统的omega!
  和omega相爱就够离经叛道了,一个omega被另一个omega标记?
  她想起林秉然浑身发烫,脸上渲红,腰软的都快塌了,嘴巴上还叫嚣着标记占有她时性感的模样。
  啊!!!林柯捂着脸,在小床上滚来滚去,膝盖撞到墙上,抱着嘶嘶抽气。
  传统omega,路涂幽幽打断林柯的独角戏,咱们到了,下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狗情侣,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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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六月, 林柯进组拍戏,林秉然和沈风抽空一起去医院看了洛伊。
  郑渠不在,两个人坐了会就走了。
  沈风唏嘘:你觉得可行?
  林秉然拍拍衣摆,坐上副驾驶, 怎么不可行, 你不行?
  沈风一噎, 拧动车钥匙发动汽车,怎么不行了?!我当然行!
  林秉然弯弯唇角, 行就开始筹备吧, 勘景选角, 都要劳烦你了。
  沈风摆摆手,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 十年前的最佳导演,我还真被你唬着了!
  林秉然垂眸,捧着手机坐在副驾驶, 回去开会吧,编剧导演聊聊剧本吧。
  沈风点头,调转车头下高架,别的事不说,有一件你得准备好了。
  林秉然侧目,手摸进了挎包掏出一颗青梅,正准备撕开, 什么?
  沈风就把她上下打量看了一遍,秉然,你是不是最近忽略了身材管理?
  林秉然:
  沈风:镜头本来就显胖,更何况是电影,镜头更苛刻, 你要是演别的角色还行,但你觉得一个厌世的瘸子,会像你这么爱吃?还养的白白胖胖
  林秉然掐了掐自己的腰,面无波澜的说:你是不是看我身材太好,嫉妒了?
  沈风难以置信道:我嫉妒,嫉妒你?
  林秉然扬眉,红唇娇艳,皮肤白里透红,不知道想起什么,表情带着一股熏然,说:是吧,那还不是小林喜欢投喂,我胖了她不仅不生气,还高兴得很。
  沈风噗的一声,目光掠过林秉然颈上的吻痕,无语道:别秀了,你控制控制吧,你两年没面对镜头,早点复习复习。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毕竟咱们人后是朋友,开机了之后就是
  林秉然收敛了表情,拆开青梅喂进嘴里,咂摸了两下,撑着脸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车流和人潮,自言自语道:也就一般吧,怎么换成信息素就这么要人命了?
  沈风还在絮叨不停,刚好顺路,咱们再去看看编剧改剧本怎么样了,万一被魔改,你
  林秉然嫌烦,眉目清淡双眼微眯的觑了一眼林柯,说:行了,你就等着见识影后的风范吧。
  沈风:
  监制一部戏远比拍摄一部戏还要累,大事小事全都来找你,忙起来分身乏术。林柯一直在剧组拍戏,拍戏间隙,天天拿着剧组的收音设备玩,还蒙着眼睛在剧组走来走去,杀青之后无缝衔接第二个剧组,期间还有各种代言和广告。
  入秋之后,林秉然和沈风勘景路过剧组过来探班,匆匆住了一晚上,又去影视学院选角了,这部戏是朋友东拼西凑的成本。
  林秉然就是不说也没那么大脸皮造这笔钱,和沈风商量之后,意思还是尽量花在刀刃上,一些普通的角色,就在电影院选些有潜力的科班生。
  林秉然抽空借戏剧学院的教室赶鸭子上架讲了几节课,那几天教室和学院楼底下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秉然和沈风将剧本里的角色吃透,按照人物特点联系校方找了几十个学生叫来试镜,直到出了消息,外界才知道林秉然是来选角的。
  综艺播了一个暑假,播完之后又重播,只要一播出双林的热搜就挂在微博上,cp粉嗑疯了,走在哪里都是一股奇异风,粉丝顶着cp粉的红牌子,双人物料下手毫不手软。
  在看到林秉然和林柯挂在公共场合的海报都要拍下来发朋友圈,遇到同好就像他乡遇故知,一问粉籍,对方竟然是林柯或者林秉然的粉丝?转头就在群里阴阳怪气的嘲讽。
  有人专门采访了两家粉丝,最后总结了这个怪异团体,粉丝嗑的是爱情,嗑的不是人,就算真要嗑人,也不见得看的惯对方粉丝,弄到最后就是该吵还是要吵,该嗑的cp还是要嗑,只有在外人发通告蹭热度的时候,两家粉丝才最和睦。
  渐渐的,内娱其他家粉丝也有了一个不明说的规矩,不要碰瓷林秉然或者林柯,因为你碰瓷一个就是得罪两家,吵来吵去就变成了二打一,打不过还惹不起,还是看她们内战撕逼比较有意思。
  冬天,演员开始集中受训,林秉然和沈风又去勘景的地方复景,加上美术总监,编剧,和摄影后期,两车人前后一个半个月跋山涉水的终于确定了取景地。
  电影里,苏素跟着木偶剧团天地为家。苍云雪山,原野平川,沿经的人文和景致,由一个瞎子的角度来阐述,既凄美又壮丽。
  就是这么拍成本太高了,但要让林秉然和沈风随便挑个影城或者是抠图做背景,还不如不拍这个电影,只能做好超支的心理准备。
  一月份,沈风组织了开机之前最后一次大会。
  会议室里开着空调,暖烘烘的,林秉然抱着一个暖手宝,眼底挂着黑眼圈,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打盹,眯一会,就抬抬眼眸,看看办公桌上安安静静的手机。
  沈风捧着一杯浓咖吊神,嘟囔:小林还没到?
  会议室坐了十几个人,大冷天呆在暖烘烘的环境里都忍不住打瞌睡。
  林秉然怏怏的,大雪,飞机晚点了。
  等饿了,要不然咱们先去吃饭?编剧提议。
  林秉然抬了抬眼皮。
  沈风:才三点,是吃午饭还是喝下午茶啊?
  林秉然来了精神,下午茶吧。
  郭蓉蓉开始点外卖,等到四点,林秉然的手机屏幕一亮。
  到了。林秉然道。
  沈风擦了擦口水,拍桌子叫醒所有人,醒醒,醒醒,咱们主演马上到了,年前就开这一次会了,开完过个好年,等过完年,咱们就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