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有一个很大的液晶电视,林秉然找到遥控器,开始选播节目。
看什么?林秉然问。
林柯把枕头立起来靠住:都可以。
林秉然调拨到一档美食节目,厨师正在教学怎么做红烧肉,请了一个三线明星当嘉宾。
林柯嘴角抽搐,心想还不如睡觉算了。
林柯蜷起脚趾,滑下平躺,身上一暖,林秉然把多余的被子分过来,手在她手臂上滑过,激起一片电流。
你在暗示我,是吧?
暗示什么?林秉然问,把电视音量调低。
林柯不想进行无意义的对话,总感觉所有的节奏都在林秉然手里。
你想和我上/床。林柯很直接的说,林秉然没回答,她的呼吸先乱了。
嗯。
她还嗯?!林柯拉紧被子,她是肯定不会妥协的!
林秉然把锅丢给林柯:你一激动,就乱放信息素。
林柯:你也是。
电视插播了一款豆浆机的广告。
林秉然:我发情期才会这样。
林柯:谁不是发情期?
你平时亲一下也会
那是因为我年轻!
你是说我老?
林柯脖子一哽,嗫嚅:明明就是,还不让说了。
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姐姐?林秉然戏谑。
林柯羞赧:我叫你阿姨!
林秉然:
林柯赶紧找补:我的意思,虽然但你很漂亮,一点都看不出年纪,比我还嫩!
林秉然目光淡淡的,把头缩进被窝里,背过身不再搭理林柯。
信息素能恰当的反应一个omega的情绪。
空气中的绿茶淡下去,林柯饥渴的吞咽口水,林,林老师。
林柯摇了摇林秉然的肩,林秉然便将自己裹得更紧。
对不起谁叫你刚才那样骂我林柯说,我没那个意思。
林柯想了想,隔着被子去哈林秉然的痒。
她压住被子抠抠林秉然的侧颈,林秉然毫无反应,还冷漠的往床沿边挪了挪。
林柯也往前,手指轻轻挠,笨拙的哄。
我的错。
林老师?
林秉然又挪开一寸。
林柯抿唇,这次把手摸进了被子里,挠林秉然的胳肢窝。
林秉然:
你还生气吗?林老师,笑一个,哈哈哈。
哈哈,好尴尬。
林柯尴尬的想,放弃的把手抽走。
林秉然迟滞的应激,瞬间收缩肩颈和手臂夹住她的指尖。
我笑了。林秉然哑声说,呼吸似乎被打乱。
手指被夹住,林柯也不自觉的挺高胸廓。
电视插播广告结束,红烧肉出锅。
汤汁浇在深红的肉上香气四溢,肉肥而不腻,轻轻一抿,肥肉会在嘴里化成汤汁,瘦的部分会变成数条分丝的纤维,香气从口腔蔓延进肺腑。
两个人在同一起伏线的呼吸没了节奏,被打乱了,耳边是对方急喘浓重的喘息声。
林秉然深吸气,把遥控器仍在被子上,说:往里面让让,我要掉下去了。
林柯捞住她的腰,连同被子一起把林秉然带到面前。
林柯的心跳快得打鼓,你不生气了?
嗯。
林柯:那你也跟我道个歉吧。
林秉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眨掉里面多余的情绪,对不起。
林柯满意了:我想睡觉了。
林秉然:嗯。
闭眼睛。林柯说。
林秉然:你怎么不闭?
林柯:一起闭眼,我数一二三。
林秉然声音很轻:三。
没人闭眼。
林柯猛的吻了上来,她心里难受的要疯了,早就想亲想抱林秉然了。
从进来这个卧室,她的信息素就躁动想要接近林秉然,她想和林秉然接吻,拥抱,躺在这张床单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理智叫嚣着离开,身体诚实的想靠近。
林柯的眼周又热又红:被子
林秉然看着她的双眼,用手摸到她的脸,吮掉泪花,说:被子多分你一截。
没有多余的床单了,林秉然说,别蹭。
林柯涨红了脸,眼里蕴着泪水不住喘息,羞耻的说:那我怎么办?
林秉然压低呼吸,和林柯接吻,分开之后,嘴贴近林柯的耳朵:一只给我,一只给你。
林柯把脸难堪埋进枕巾里:我是第一次,林秉然你真不是人
林柯踢到遥控器,电视频道从厨房帮手跳动到动画片。
两只羊嘻嘻哈哈在草原上打闹,明亮的画面一下让卧室的细节变得更清晰。
自己没碰过?林秉然问,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林柯:没有,也没和别人
电视频道的画面切换,卧室的光线被电视照的忽明忽暗,不停变幻,林秉然按到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了暧昧的霓虹街道,林秉然并紧双腿,面红耳赤的说:我不会。
林柯蹭她掌心,力道加重,带着哭腔威胁:那就睡觉了。
林秉然突然觉得很心动,她伸手捻燃壁灯,灯光照着林柯泪眼斑驳的眼睛。
林柯:关了
林秉然关了电视。
林柯咬她,林秉然又打点开机键,打开电视,让室内的灯变得亮一些。
林秉然说:我看看你,很性感。
林柯近乎迷乱的看着林秉然,软在林秉然怀里不住发抖。
电视调频到一个网剧,里面的演员很耳熟,林柯听到熟悉的台词,分心的多看了两眼。
专心点。林秉然咬她的耳朵,信息素充斥在整个房间。林柯的反应让她兴奋。
林柯一边沉迷,一边忍不住的回头去看电视。
好了吗?林秉然开始催:这集电视播完行吗?
林柯牙关紧闭,毛孔舒展颤栗,听到林秉然的话,双眼模糊的一眼一眼扫过电视。
电视放着一部古装仙侠剧,剧里林柯饰演女三。神魔大战,林柯从高处飞身而下,和魔君在悬崖边飞边打。
自己看自己演的戏,尴尬又别扭,自己刚出道的演技简直天雷滚滚。
林柯感到羞耻,呼吸急促:关了,电视,快点。
林秉然有点痴迷的看着林柯,说:马上就放完了。
遥控器被踢了一脚,显示屏弹出来进度条。
还剩三分钟,林柯的角色被一掌打得吐血,当时演技稚嫩,血包只吐出来一半,另一半被吃了,表情像便秘一样,林秉然很明显的笑了一声。
林柯只能借啃咬林秉然的后颈发泄抑制汹涌的泪水。
电视突然接进片尾曲,林秉然一惊:七分钟,好快。
林柯羞赧,将林秉然掀翻,呼吸还未喘匀就扑倒去抢遥控器。
都怪你,我也要放你的雷剧!
就算是影后也会有黑历史,林秉然把手举高,突然凑近吻住林柯的唇,顺手扔掉遥控器,道:专心点,下一集了,四十分钟。
林柯:
翌日,天色大亮。
被窝里青梅和绿茶香很浓,肌肤和干燥的棉被摩挲很舒服,林秉然不自觉的轻哼两声,像大猫打滚,往被窝的深处钻。
林柯被哼醒的,表情迷茫看着窗外的阳光,房间的布局陌生而熟悉,林柯重新闭上眼,伸手捞住林秉然的背。
热林秉然哼哼两声。
林柯踢掉被子,蹭掉脸上的头发继续睡,
两个人睡昏头了,都忘了昨天晚上谁再主动谁是小狗的言论,一起紧贴对方。
修长四肢缠抱在一起,都把对方当成抱枕娃娃夹抱在怀里。
林柯:几点了要拍戏了
拥抱太舒服,谁都舍不得松手,身体睡得麻麻的通体泛着懒意,仿佛哼哼两声互相蹭蹭又能重新沉入睡眠。
早晨是omega每天最放松的时刻,屋子里是流动的信息素味道,青梅绿茶,互相勾起对方心底的悸动。
肌肤摩挲,滑滑的,双方在迷蒙中蠢蠢欲动的抚摸对方,擦枪走火之际,门被人大力敲响。
然然姐
小林!
路涂和郭蓉蓉已经在门口守了半个小时了。
你喊大声点啊。郭蓉蓉跺脚。
路涂:我当恶人?
郭蓉蓉:这都两点了!然姐下午四点有戏!
路涂耸肩:啀,小林真可怜,今明儿都休息。
郭蓉蓉着急道:电话也关机了。
路涂感慨: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郭蓉蓉皱眉,扶着手表看了眼时间,开锁师傅在楼下等着是个alpha,林秉然不起床,她根本不敢把人叫上来。
路涂轻咳了两声,提醒道:要么,给林影后请个假?
郭蓉蓉一眼瞪了过来。
手机接进来一个电话。
郭蓉蓉:喂,师傅。
电话那头的人中气十足,咆哮如雷:你们到底开不开锁了!老子等你一个小时了!这么大的太阳,晒死人了!神经病!老子不做这桩生意了!
路涂竖起耳朵。
郭蓉蓉:师傅,不是,我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路涂暗笑,拍拍郭蓉蓉的肩,安慰:别急,别急。
郭蓉蓉:
林柯小声提醒林秉然:好像有人在敲门
林秉然脸色绯红,全情沉浸在亲吻里:几点了。
林柯捞过手机一看,手机没电了。
床头挂着钟表。
时针指在二的位置,分针指在十一的位置。
林柯眼皮湿红泛肿,哭了大半夜,眼神模糊的分辨,:十一点。
林秉然闭着眼睛,唔,还早。
两个人迷恋的接吻,抱在一起又睡着了。
中途林秉然醒过来一次,疲惫看向床头挂钟。
她揽住林柯,翻身虚虚压住,感受肌肤摩挲的触感。
林柯:几点了
林秉然:十二点。
林柯翻身沉睡:喔
临近下午三点。
郭蓉蓉一脑门热汗跑到片场。
沈导!
沈风戴着墨镜,长发扎成马尾,整个人又飒又精神,问:怎么了?
郭蓉蓉表情十分不自然,说:那个,然然姐今天不舒服,可能
沈风比了一个手势,大方的说:知道了,是不是还生着气?放她一天假,正好今天天气好,我拍一组空景,你让她好好休息。
郭蓉蓉心虚的手心冒汗:好。
日落西山,灿阳变橙黄。
林秉然和林柯睡醒,依偎,神情茫然的看着落地窗。
几点了?
几点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愣愣看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推一个自己的预收:《藏拙》
【直球的暗恋文,直掰弯,少量火葬场】
臧拙养了一只布偶,模样秉性随自己,伺候起来像养了个祖宗,不叫不粘人,一人一猫住在一个屋檐下像不熟悉的邻居。
直到林鱼搬进来,她留齐刘海带方框眼镜,臧拙评价:相貌平平土到掉渣。但猫喜欢。
臧拙解释:猫吃鱼是天性。
林鱼是臧拙乡下的远亲,毕业来城里找工作,借住在她家。
林鱼:阿拙,我暗恋你七年了。
臧拙:暗恋?也太明显了。
林鱼:阿拙,家里让我结婚。
臧拙:去相亲。
林鱼:阿拙,我想照顾你。
臧拙:不。
林鱼:阿拙,我不结婚了,我还是喜欢你。
臧拙:别说出来。
林鱼:那我偷偷喜欢你,行吗?
臧拙哑声:好。
钩直饵咸,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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