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无意间瞥到他眸中的欲泽,下意识蒙住他眼睛。
程桀轻声笑:“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保持距离?”
樱桃认知里的保持距离是见面不识,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对于程桀来说仿佛不是。
“我当然有保持。”他忽然把眼睛上的手拉下来裹在掌心中,一点点把樱桃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俯下身近距离凝视她毫无瑕疵的脸,发现她也有一些紧张。笑声低沉,愈发撩拨,“这才是近距离,懂吗,喻医生。”
樱桃平静地和这张近在咫尺的英朗面庞对视,几秒后淡淡推离他。
程桀轻晒着看她远去背影。
他没跟上,想起她腰上的淤青,去了外面药店。
程桀回来时,餐厅已经上好菜,樱桃和张月莘王华珊坐一桌。
程桀刚从樱桃身后走过,王华珊识相的把位置让出来。
程桀没客气,坐在樱桃右手边。
她认真的吃饭,没往他这里看。
程桀瞥到她空空如也的胸口,胸针不知所踪。
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胸针呢?”
“扔了。”
“……?”
她神态冷漠,是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程桀顿时有点窝火,他当时刻意在洗手间外面等她,就是为了送她这东西。
这可是他亲手画的图案,亲自选的珠宝,去设计师朋友的工作室亲自做的。
做了很多失败品,好不容易才做个漂亮的出来,她就给扔了!
冷冷盯她好一会儿,樱桃丝毫没被影响,非常沉着冷静的吃着饭。
张月莘和其他人倒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夹菜都不敢,一个劲儿数着碗里的米粒吃,时不时偷瞄他们俩。
程桀看她吃得香,冷笑,用筷子夹她不爱吃的花菜给她,“喻医生好像有点挑食,这可不好。”
她其实不是挑食,只是从小到大吃花菜会吐,程桀是知道的,所以他在故意。
樱桃沉默地看了眼碗里的花菜,夹起来要吃,程桀又忽然用筷子把花菜打掉。
他只是想隔应一下她,没想到她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行。
算她狠。
程桀是真佩服她!
旁观的人虽然看不懂他们互动的深意,但从程桀阴森得可以滴水的表情可以分析出来,他好像败北了。
吃完饭,程桀强行把樱桃带到自己的休息室。
文正甚至狗腿的给他们关门。
樱桃:“……”
剧组的休息室简单,每个演员都是差不多的格局,但是因为程桀的咖位大,所以房间也是最大的。
樱桃第一次进演员休息室,发现和酒店房间差不多,基本的家具和家电都有,程桀这里甚至可以做饭,从配置上就看得出剧组对他的重视。
程桀把买的药拿出来,是一种涂抹的药膏。
“过去坐好。”
樱桃说:“我自己来吧。”
程桀冷不丁地瞧她,樱桃弯起唇浅笑。
他也是真服气,不管他怎么做,故作冷淡还是扮凶,她都不会害怕,还会对他露出笑容。
“把衣服撩起来。”
樱桃没动。
程桀似笑非笑:“要我来?”
看她依旧没动静,程桀点下头:“成。”就要伸手要碰她腰。
樱桃侧身避过,“我自己来就好,你转过身去。”
“你觉得有可能吗?这是我买来的药。”
“……”
樱桃柔声问:“多少钱,等下我给你。”
“不卖,爱抹不抹。”
樱桃便摇头:“那我不抹了。”
“……”
程桀真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
“你就这么怕我碰你?”
“嗯。”
“我能吃了你?”他拧着眉,戾气森森。
樱桃沉默地抿抿唇,想走,程桀堵住她去路,胡乱把药塞她怀里,“成,你自己来。”
“你不能看。”
程桀捻着被气得发痛的眉心,“谁看谁孙子。”
“……”
樱桃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慢慢掀开腰间的衣服,皮肤上的两道淤青已经发紫。
她先撕开棉签蘸取一点药膏涂在淤青的地方。
休息室的门忽然从外面推开,剧组演员们接二连三的扑在地上,原来大家都在门外偷听。
事发突然,樱桃的衣服没来得及拉下去,程桀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细腰,迅速抓起椅子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以张月莘为首的演员们看到程桀冷得可以结冰的脸色,赶忙爬起来溜出去,重新替他们把门带上。
休息室里沉寂两分钟后,
程桀拿走樱桃身上的外套,重新用棉签蘸取药膏,准备掀她衣服,樱桃按住他手。
程桀扫了她一眼,不容拒绝地掀起一角,也只有一角,没有看太多。
上药的时候他半跪在地,想到她喊疼的样子,心里沉甸甸地难受。
他动作很轻,尽量不弄疼她,紧张到咬紧自己牙根。
“你不是说不看的吗?还说过谁看谁孙子。”
程桀手上一顿,面无表情撩起眼,非常的能屈能伸:“祖宗,姑奶奶,您满意了吧?闭上嘴行吗?让孙子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