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
猎户一脸懵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如果他能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自己刚刚根本没有说太多关于韦治洵的相貌或者性格方面的描述。
“是啊,我哥哥为了找我家嫂子从家里逃了出来,现在家里人都急疯了,不然也不会叫我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是。”
她说的有理有据,猎户和掌柜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而且想起韦治洵的容貌,再看眼前这个姑娘,都是那么好看,说他们是一家子似乎也有几分可信。
猎户就更单纯了。
他听到仇暮月这样说,一下子就相信了仇暮月。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哥哥在知道你嫂子死了后,整个就知道在那里那么坐着。”
仇暮月一路上听着猎户絮絮叨叨,说她哥有多喜欢她嫂子,让她回去后帮着劝说一下家里人什么的。
听着猎户的那些话,仇暮月脸上的笑容都要裂开了,可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承:“我回去会想办法的。”
呵呵,她巴不得柏轻音那个贱人早点死呢。
要是没那个贱人,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对枝节。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她死了,现在就算是治洵哥哥一蹶不振,她只要跟在治洵哥哥身边,好好安慰,她相信,治洵哥哥一定能够从那个女人的死里走出来,然后喜欢上自己。
毕竟她这样优秀,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挺起胸脯,她跟着猎户走了进去。
只是看到空荡荡的院子,仇暮月的脸色瞬间狰狞了起来。
“人呢?”
她几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人。
猎户挠挠头,“奇怪了,中午我出门前还在的,会不会是出去散心了?”
仇暮月皱眉,她很清楚,韦治洵根本就不是出去散心了,怕是察觉到他们的人来了,便先一步逃跑了。
想到此,她也顾不上猎户了,急忙叫人去追。
既然都到了这里了,绝对不能让韦治洵给再跑了。
另一边,韦治洵看着镇上人给柏轻音立的坟,心情沉重,他的手里依旧死死握住柏轻音留给自己的那帕子。
这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和柏轻音关系的信物,他不想连这最后一点东西都丢了。
正想着,韦治洵听到周围的草丛里有动静响了起来。
他歪头就看到仇暮月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他也没想着抵抗,将手里的纸钱烧完,他起身拍掉衣服上的尘土。
“治洵哥哥,你怎么清瘦了这么多?”
仇暮月疾步上前,一把拉住韦治洵的手。
治洵想要将她的手甩开,可她去死死拽住,并不松手。
“治洵哥哥,你跟我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兵戎相见,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会跟父亲说明,之前你是被人蛊惑……”
她想了一肚子劝说韦治洵的话,可是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韦治洵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我跟你回去。”
仇暮月愣愣地看着韦治洵,不敢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她,她没听错吧,刚刚治洵哥哥说的是跟自己回去。
他,他没骗自己吧。
她心里忍不住忐忑。
想着之前几次自己在韦治洵身上吃的亏,她并不敢轻易相信韦治洵。
“治洵哥哥,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做的事情对我伤害有多深,你一定是被人蛊惑了,才逃跑的吧,或者,或者是有人威胁你?”
仇暮月拽着他的衣袖,眼眶里满是泪水。
她现在实在是不敢相信韦治洵的话。
“是我自己跑的,跟旁人没有关系,你要抓就把我抓回去吧,不抓的话我就走了。”
他将自己的衣袖从仇暮月的手里扯出来。
柏轻音走了,连他的心和他身上的人气也一并带走了。
仇暮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也发现了,韦治洵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生气。
他,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人虽然在,可里面的灵魂却是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忙不迭追上韦治洵:“那,那治洵哥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怕你再逃跑。”
说着,她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曾经被他扇了一巴掌的男人拿出锁链递给仇暮月。
仇暮月给人考上镣铐。
路上她几次去抓韦治洵的手却都被韦治洵躲开。
她注意到,韦治洵的手里握着一张帕子。
那张帕子她想要抽出来看看,却被韦治洵保护的很好,她碰都碰不到。
仇暮月看着这样的韦治洵心里升起浓浓的不甘。
她到底哪里输给柏轻音那个乡野村妇了?
明明是她先出现在治洵哥哥的生命里的,可是现在治洵哥哥的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死了,他甚至逃跑都不逃跑了。
想到此,她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治洵哥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韦治洵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帕。
不,柏轻音没死,他看见柏轻音了,柏轻音刚刚还跟他说,不让他和别人的女人说话,不然她会生气。
他不想要娘子生气,所以他是不会和的女人说话的,他要让娘子知道,他心里只有娘子一个女人。
看着韦治洵这个样子,仇暮月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也不跟韦治洵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平静很多,韦治洵就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即便是和仇暮月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他除了必要的说话其他的时候都的一声不吭。
仇暮月几乎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已经走远怕耽误事情,她很想刨了那个乡野村妇的坟,让韦治洵好好冷静一番。
三五日的时间,一行人抵达了京城。
仇暮月看着她离开已久的京城,压抑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两分。
“治洵哥哥,你还记着京城的笔墨斋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见面的,当初我什么都不懂去给我爹爹买礼物,还是你指导着我买了那根上好的狼毫笔。”
韦治洵看了一眼,便将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