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华山山脚下,瞧着奇峰险峻的华山,洛天感慨道:“我又来华山了!相较峨眉而言,我更喜欢华山一些,想不到时过境迁,全都变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听着洛天的感慨,好像洛天已是个七老八十的人呢?黄真、冯难敌心中鄙视,觉得洛天武功虽然很高,但是年纪太轻了,装逼过度,若是装老辣还没有他们师徒两个懂的多,顿生骄傲。
对于洛天途中批判袁崇焕的不满均都消失,毕竟洛天还是个年轻娃子,就是冯难敌都比洛天龄高。洛天对于黄真和冯难敌的心态一清二楚,鄙视了一眼,然后拍了拍毛驴,轻狂道:“当年我年纪尚小,就曾在华山之巅见证了天下五绝的比斗,你们知道华山的开山祖师爷么?”
黄真道:“我华山祖师爷是郝大通和陈传老祖,厄……”华山开派祖师的确众说纷纭,争议比较大,就是内部都不统一。
洛天讥笑道:“华山在全真教未灭前,是陈传老祖留下的弟子在华山居住,并且以九华山自居。而且修炼的武学是混元神功,破玉拳,华山三剑式,睡梦神功。只是这一脉比较淡泊名利,以参悟天道为最高目标,绝非江湖中那般行侠仗义,以侠者自居的武者。”
言罢,洛天指了指山上若隐若现的华山半腰中的华山驻地,笑道:“你们现在所建的地方,其实在宋末才出现,而且郝大通在天下武林正宗的全真教于终南山被鞑子歼灭后,移居南方,并且在华山开山立派,而且当时的华山派并无争霸武林之心,且又是一群修道之人,所以把陈传老祖和郝大通列为现在的华山祖师,不过郝大通一直秉承师傅之意,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故而,华山在大明未建立前,首要义务就是抗击鞑子,其他五岳均是抱着此目的而结成了五岳剑派,加上当时影响力极大的峨眉,而峨眉的开派祖师郭襄就是南宋末年民族英雄郭靖之后。当时的武林全部是以驱除鞑虏为己任。不过,时过境迁,已物是人非。这些曾威震一时的武林名宿均做了土,唉,一代不如一代了。”
见黄真和冯难敌不信的神色,洛天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们有资格让我骗么?就是我骑着的驴也有千岁了,可以跟魏忠贤魏千岁平起平坐,你们教它一声驴爷爷也不为过。”
夸下毛驴仰着脖子,长嘶一声,似乎非常满意洛天的话,好像在挑衅黄真和冯难敌。两人甚是尴尬,心中一阵无语,人古怪,但洛天骑着的畜生也古怪的紧,非常通人性,通晓人言。
噗嗤一声,安小慧和安大娘均都笑了起来,实在是太有趣了,而且她们骑着的驴子非常逗,那得意的神色是个人都瞧得出来,神气无比。黄真脸色通红,而冯难敌却指着驴道:“千岁,驴子能活千岁,那我都可以做万岁了哩!”
噗通一声,冯难敌被驴子抬起后退踹了一脚,只听见冯难敌发出‘哎呀’的一声后,洛天就得意地说道:“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哈哈哈,我这驴当今天下也只有我能骑,没有我的允许,谁能骑它。驴儿给我爆发出你的力量,让两个土老冒见识一下,免得人家瞧不起你,那多没面子。”
当黄真和冯难敌反击的时候,驴子已绝尘而去,奔跑如飞,就是在华山崎岖陡峭的小道上也能像平地上般四平八稳,黄真和冯难敌施展轻功追赶,可仍在驴子后面吃灰,只听洛天在前面嚣张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偏不信,我家的驴可以做驴的祖宗了。”
不要说黄真和冯难敌,就是安大娘和安小慧都被洛天和他的驴颠覆了她们的世界观,这小毛驴开始她们也以为无法承受三人的重量,娘儿两极是当心,可现在驮着她们和洛天三人,竟然四平八稳,气儿都不喘一下,将至山上,洛天才叫驴子听了下来。
少顷,黄真、冯难敌方才追来,脸色通红,感觉被驴羞辱了,洛天当时就说他们只会在驴后面吃灰,果如洛天所言,他们真就在后面吃灰。驴子非常气人,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他们加速,驴子就加速,他们减速,驴子也随之减速。
洛天笑道:“如何?唉,马类中能跑的不一定是马,也许是驴。我家的驴就是个异类,平时与我都是慢悠悠的,性子慢,不急不躁,也不骄傲,不像某些人,以为是那老家伙的弟子就以为天下无敌,真是天大的笑话。中国自古就是奇人辈出,天才亦未曾断绝过,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罢。”
冯难敌更是羞惭无比,驴子羞辱比洛天羞辱他还让他难受。洛天辱他,那是技不如人,不可厚非。遇到洛天这样的奇人,就是师傅都靠边站。可天下最不成器的驴也能跑得比他用轻功还快,太不可思议了,打人不打脸,可洛天就是打人要打脸,不但打了,而且还是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下不了台了。
洛天挥了挥手,笑道:“行了,天下奇闻多的是,就是木桑道人那憨货也未必知道多少,他都嫩的很,何况是你们两个菜鸟呢?”
冯难敌耷着耳朵,好像受到了刺激,他往日锐利的嘴巴也派不上场了,洛天每次和他较劲,总是以理服人,羞得他只想寻个地洞去钻,他真的没脸见人。
不过洛天又怂恿道:“冯难敌,你和你师傅其实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须知木桑道人因玉真子的事情,未曾收徒。而且他身上倒是有两样好东西,一件软猬甲,可能是当年桃花岛留下的遗物罢,可以护体防身之用,相当不错。另外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武学也非常适合你们师徒两个学习,就是神行百变,这是一门逃跑功夫,可能是从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中演化而来的绝学。”
众人一边走一边听着洛天侃大山,现在黄真和冯难敌亦不敢跟洛天顶嘴了,在他们眼中不可能的事,偏偏在洛天这儿就是平常事了。师徒两也不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主,相当聪明,这回可是打醒了他们所谓的见识,听着洛天大吐武林秘辛,谈论天下武学,抨击那些所谓的高手而兴奋。
“哈哈哈!小友真是好见识。”穆人清忽然来到了半道上相迎,大弟子黄真和徒孙在山下追着驴子跑,而且被那神奇的驴子扔在后面,以他对大弟子的了解,定是与骑着驴的年轻人打赌了。
黄真当即上前介绍道:“师傅,这位是安大娘的丈夫洛天,安剑清就是被打跑了的,武功深不可测。眼下江湖上还没有他的名声,不过洛公子却是青岚院的主人,等安大娘和安小慧见了袁承志后便回青岚院。”
安大娘和安小慧倒是非常尊重穆人清,只有洛天跳下马来,朝穆人清拱了拱手,两人算是见过了。洛天笑着说道:“穆大爷,你别听你弟子乱喷,我就是个江湖浪子,喜欢在江湖上闲逛,知道我的人的确没有几个。”
穆人清现在是先天境界,当今江湖达到先天境界已是少之又少,眼下据洛天所知,只有木桑道人、穆人清和玉真子三人而已,其余其他的武人,洛天不大清楚,他也是从穆人清的修为推测出碧血中的高手。
穆人清号称江湖第一高手,但他以先天后境突破先天顶峰却很难,毕竟灵气枯竭,极难吸纳外界灵气为己用,靠的是一种悟性。没有超级高手,并非这一代的武人悟性差,实在是末法时代了,已无修真者修炼的土壤。
而且他所在的洪荒仍在演化,现在最多在提供大千世界的灵气,连中千世界都没有提供,何况是这种小千世界呢?而且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一旦有变,那创世神定然感应到变化,必会防范他混入西方神界。洛天可没有那种伟大情操,会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而放弃夺取世界树这种混沌至宝。
穆人清未曾有过的激动,他一直寻觅不到一个真正的高手,颇觉高手寂寞之感,明知后面还有境界,偏偏他无法突破,一直徘徊在门槛外。如今有个让他感到窒息的高手出现,他比谁都高兴。且洛天对他的态度,他是一点不在乎,毕竟尊重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被人无凭八故地给。
穆人清心中大吃一惊,安大娘不过是江湖中不入流的角色,如今却已是真正的高手了,只怕安大娘都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是先天境界,傻乎乎的。穆人清心中感慨,真是个有福气之人,受了那般苦,终于苦尽甘来,就连安小慧都已是个一流高手,而且体内还有一丝先天真气在渐渐地淬炼里面的真气。
洛天现在已修改了小世界的天道规则,而且小世界中有着严格的等级体系,三流、二流、一流、先天、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破碎刚好满足天道极数。而且与中千世界挂钩,上面的人下不来,然下面的人却可以飞升上去。
洛天觉得洪荒需要小世界的血液输送,但是洪荒土著以及大千世界是无法打破各个位面的修炼体系,让这些小世界按照等级逐层飞升,从小世界飞升到中千世界,中千世界又可以飞升到大千世界,而大千世界又可以飞升到洪荒这个宇宙主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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