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生人未禁 > 第九十章 王洋有恙
  “什么情况?严重不?”我问道,超哥说:“不知道,说是拉肚子,折腾半宿,一早我俩就陪她过来了,正在检查,还没出结果呢。”
  还好只是拉肚子,我松了一口气问:“昨儿吃不干净的东西了?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超哥说道:“就在咱最近常来的市立医院。”
  我有点诧异的问:“靠,不是说只是拉肚子吗?至于去那么大的医院吗?”超哥说:“不是,一早我们就出来了,小点的诊所都还没开门,只好上这儿来了。”
  原来是这样。
  我没再多跟超哥废话,直接挂断电话起身准备出门。忽然我想到超哥说他们一早就去了,估计没顾上吃早饭,正好,帮我解决一下剩下的那三个月饼。
  这月饼都是独立包装的,好拿。
  小区里一切照旧,似乎昨晚因为停电造成的过度清冷对小区没有任何影响,大妈们仍旧在院子里乘凉,
  基本还是原班人马,其他还有几个遛狗的,散步的,似乎没什么特别。
  “呱…呱…”
  又是几声乌鸦叫,还是来自楼顶方向。
  真奇怪,这些乌鸦这是不打算走了?打算在这儿买房定居?乌鸦叫也吸引了部分邻居们的注意,不过他们看向乌鸦的眼神并没带着多少反感,有个别人甚至露出了略带嘲弄的奇怪笑容。
  比乌鸦还奇怪。
  心里惦记着王洋,我也没多呆,直接离开了小区。
  一路打车赶到医院时,王洋已经检查完毕了,在诊疗室碰头后我直接把三个月饼扔给超哥说:“那,我隔壁资深美女邻居给的,一共六粒,你们今年过节还没吃过月饼吧?给你们一半。”
  超哥一边随手打开一个吃着边把另外两个递给小夕,王洋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背上插着吊针,正在输液。
  我看着她憔悴的小脸有点心疼的问:“咋了喜洋洋,这一晚上不见就拉成懒洋洋了?”
  王洋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病例,我没等她回答就直接把病历拿了过来,翻开一看…天哪!怎么会这样?!这…竟然一个字都看不懂!
  唉,这帮医生写诊断书永远跟写密码似的。
  我一边翻着病例试图寻找自己能识别的字,一边听王洋解释道:“没事,大夫说就是急性肠胃炎,估计是吃的东西不太卫生。”我说:“昨天咱们不是都一块呢吗?你背着我们偷吃好吃的了?”
  王洋冲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小夕说道:“王洋说大夫说没什么大事,打的是补水针,拉了一晚上身体缺水了…千哥,这月饼真好吃,还有吗?”
  我看着已经把两个糖心月饼全吃光还一副嗷嗷待哺模样的小夕,再看看正在闭着眼皱着眉拼命想把月饼咽下去的超哥,感慨道:“哎,你俩真般配,小夕,你咋也不说给王洋留一个?”
  王洋和小夕同时说:“我不吃”“她不吃”。
  超哥终于把月饼咽了下去,他喘了口气说:“正好你来了,帮着盯会儿,我去买瓶水。”
  “我要雪碧”“我要芬达”。
  我和小夕分别说了自己的要求,我接着问王洋:“你喝啥…啥粥?”王洋笑了下说:“小米粥吧。”我转头对超哥说:“再加一份小米粥,不要葱花香菜,谢谢。”
  超哥很客气的鞠躬答道:“好嘞,三位稍等。”说完就朝医院外飘去。
  病房里人不多,超哥走后我招呼小夕在王洋一旁的空座上坐下,正想跟王洋聊会儿天帮她分分心,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浩北发来的微信视频。
  我接起来直接说道:“浩哥醒了?我在医院呢。”陈浩北揉揉自己还带着眼屎的惺忪睡眼,眯缝着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惊讶的说道:“靠!你咋住院了?”
  我说:“不是我,我那个妹子,王洋,记得吧?她吃坏肚子了,过来打吊针,我来陪着。”陈浩北一脸失望的说:“啊?那你啥时候回来啊?咱啥时候去找我媳妇玩儿啊,不是说好…”
  “说好毛线啊?没看我这照顾病人呢吗?你自己去吧,今儿不陪你了哈…”我直接打断了没心没肺的陈浩北,说完便挂断了视频。王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们该玩儿玩儿去,就是打个吊针而已,我自己能行…”
  我说:“不,我要陪着你,乖,没事哈。”小夕傻笑着说:“嘿嘿,千哥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我继续逗她俩:“你们在我眼里就是孩子呀。”
  王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想来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离开吧。
  一个女孩儿,孤身在外,生病要是都没个人陪着…那肯定是这女的长得太丑或者人品太差。
  这两样都跟王洋无关,所以她生病必须有人陪着。
  不多时超哥回来了,我们一边喝着东西一边闲聊,王洋很疲惫,小夕脑子有点跟不上趟,所以基本都是我跟超哥在讲对口相声,帮王洋调整心情。
  毕竟好多医生和算命的都说过,病人心情好了,病就好了一半了。
  正聊着忽然手机又响了,听着烦人的微信视频邀请铃声,我知道妥妥的又是陈浩北。原本我连手机都懒得掏,奈何铃声太响。
  谁知一看手机才发现不是陈浩北,竟然是梅甜儿。
  我有些讶异的接通视频,镜头里的梅甜儿刚洗完脸还没化妆,头发还在滴答着水,表情有些焦急。
  看她这样子我有些纳闷的问:“甜儿姐,你这是咋了?”
  梅甜儿那边好像信号不太好,停了几秒才她才问道:“哎,一千,耗子说你那个妹子吃坏肚子了?”我说:“啊,陈浩北这大嘴巴…咋了甜儿姐,你也吃坏肚子了?”
  梅甜儿说道:“不是,一千,这我妹刚才跟我说的我才反应过来,你那个妹子是不是因为昨天让我劝的那杯酒才不舒服的啊?她真的那么不能喝啊?”
  哎?我扭头看看王洋,手机声音开的是免提,大伙都能听到,王洋会意的看着我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夫也没说清楚诱因…”
  王洋说话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身子虚弱的原因,还是她压根没打算说给梅甜儿听。
  梅甜儿个急性子看我们这边不说话,立刻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说道:“哎呀,真是…那什么,那你们别乱跑,我这就看看妹子去,你们这是在哪家医院?”
  我还没说话,梅甜儿自顾自继续说到:“看出来了,市立医院,好,一会儿见,别乱跑啊。”
  雷厉风行的梅甜儿说完这句就挂断了视频,我知道她的性格,也没再给她发什么客气信息,直接问王洋道:“喜洋洋,梅家那姐儿俩这就过来了,你想要啥跟哥说,我让她们给你买。”
  王洋白了我一眼说:“多大点事你?赶紧跟人说不用来了,这吊瓶一会儿就打完了,麻烦她们来干啥?”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你也听到了,她这人你也见过,你觉得我劝得住她吗?”
  听完我的话王洋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三天小长假好多人都离开滨海城去外地旅游的原因,刚才我打车来时路上就很是畅通无阻,梅甜儿挂断视频也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医院楼下,又通了一通视频后,梅家姐俩带着搬运工陈浩北,陈浩北抱着一堆鲜花水果终于赶到了。
  一见面梅甜儿就一脸愧疚的冲王洋说:“哎,妹子,真对不住啊,姐真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喝酒…”
  王洋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大夫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呢,不一定是喝那杯酒的原因,上次你们小区聚会时我不是也喝了嘛?也没啥事,也许是别的原因。”
  刚把鲜花水果放下的陈浩北插嘴道:“不一样,上次喝的那是药酒,而且是白酒弄的,暖胃,啤酒就是常温的它也凉,这我懂,你肯定是胃寒,只能喝白酒,一喝啤酒就完蛋。”
  梅甜儿冲陈浩北吼道:“瞎说什么呢你?!给我妹子道歉!”陈浩北立刻给梅娣儿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接着又问梅甜儿:“哎?我咋招你妹了?”梅甜儿气不打一处来的一脚踢过去说:“我说我王洋妹子!”
  陈浩北立刻调头就给王洋鞠躬,我捂着耳朵说:“甜儿姐,你小点声,这是病房…”
  梅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忙冲四周歉意的弯了弯腰后压低声音说:“是啊王洋妹子,耗子说的对,我这就是早上听他一说吧,还真是这么个理,你是不知道,在我们东北老家你这样的可多了,我小时候一到冬天那天寒地冻的,好多人都是白酒当水喝,又暖和又带劲,可要是一喝啤的,那算完蛋了,不尿炕拉肚都不算是喝牡丹江水长大的,你肯定也是这么回事,得,这回都怪姐,啥也不说了,医药费回头姐给你报了。”
  梅甜儿一番话我算是听明白了,不管陈浩北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确实是他把梅甜儿给忽悠住了,现在梅甜儿认准了王洋的病就是她硬劝的那杯啤酒给造成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好,她上次劝酒那劲头确实有点过,有这么一次也能让她长长记性。
  王洋半安慰半解释的说:“甜儿姐,不怪你,医生都没说一定是跟喝酒有关,你不必太自责…”
  “那不行!是姐的错就是姐的错,这样,等你好了姐请你搓一顿,到时候姐陪你喝白的,你一杯姐两杯,行不?”梅甜儿态度坚决,梅娣儿一声叹息,王洋摇头苦笑…
  因为王洋身体的原因,今天上午我们全都留在了医院里。
  其实我们本意是不需要梅家姐俩跟陈浩北也陪着的,这种事又不是人多就能帮到忙的。但是这仨人不知道是没别的玩的还是确实梅甜儿想对此事负责,简直比我和超哥小夕还要积极。
  到最后弄得我们仨和梅娣儿反倒闲了下来,陈浩北在梅甜儿的带领下俩人一起跑前跑后,任劳任怨。
  给王洋挂的只是普通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到中午时也就打完了,按医生的意思又拿了些处方药,当然钱都是梅甜儿抢着结的,先付款后上菜的吊瓶钱梅甜儿也非要给报销,王洋却坚决不收,最后以王洋收下全部果篮和鲜花代替吊瓶钱告终。
  完事大伙一起离开医院,我们团结在以王洋为首的病号中央附近,隐约围成一圈,把她护在中间。
  一直走到医院大门,陈浩北忽然冲着不远处喊道:“哎?古叔?我靠!你们咋还真来了呢?”
  我顺着陈浩北的目光看去,两张熟悉的面庞,一个是老古,一个是西风。
  我疑惑的看向陈浩北,陈浩北没说话,梅娣儿小声解释道:“刚才我们离开小区时正好碰见古叔,闲聊了两句,就说要来医院看咱们一个朋友,古叔打听了一下就说他有空就也会过来看看,我们还以为他那是在说客气话呢…”
  说着话老古和西风也朝我们走了过来,西风的手里也拎着个果篮,王洋略显疑惑的看着老古跟西风,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
  直到这俩人走到我们面前,老古跟我们大伙打着招呼,西风却仿佛没看见我们一样,径直走到王洋面前,用手指在王洋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一笑说道:“看你,真不乖,以后不许这样了哦…”
  靠,这货特么这是逮谁撩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