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在老九门中排行老二,早年杀人灭口凶的一批,只是最近几代低调了许多。
名头很响,所以一般没有不开眼的敢碰他们家眉头。
他们家的顶针出现在了棺材里。
意味着这个棺材最先铁水封棺的就有这一家插手,常沙老九门九个方向,盘口划分清晰。
如果动了二爷盘口里的棺材,事情可大可小。
徐年随着张起山一起上了车。
张起山本不想让徐年进到老九门这个圈子里面,但这事儿扑朔迷离,实在是他和齐鉄嘴两人搞不定。
眼下绝大部分事情已经完成,齐鉄嘴借故离开,张起山也没为难。
“铁水封棺,又有牛毛针和顶针,显然是二爷家里的老前辈参与过。”
“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徐年叹了口气。
一侧的张起山也深有同感。
常沙老九门的名头很大、也很响,但很多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手艺已经逐渐失传了。
绝大部分是被淘汰掉的,还有些,实在不好学,也就被人慢慢遗忘了。
等徐年和张起山到达梨园时,二月紅已经开了嗓。
照规矩,任何人不准入内。
眼下徐年也是沾了张起山的光。
若在平常,只怕连门也进不去。
老常沙的戏客们都彼此熟悉,吃着桌上瓜果,笑呵呵的三两交谈。
戏楼坐席正中,有一张特意给张起山留下的桌子。
徐年定睛一看,笑了笑,眼下这戏他还真知道,老一辈戏骨里难有将其唱好的一出戏:霸王别姬!
“停停停!这特吗唱的是些什么鬼东西?”
“咿咿呀呀婆婆妈妈的,要我说,这南方的东西就是小气!”
“我听说你们这儿最有名的不是花鼓戏吗?唱一段给老子听听!”
这时,前排一个穿着西北款式皮袄的汉子拍了拍桌子,站起身骂骂咧咧道。
徐年皱了皱眉。
他知道这人,西北来的沙客,外号金钱豹。
“佛爷,我找人把他请出去?”
张副官请示道。
却见张起山摆了摆手,与徐年一起走向看台正中央那张桌子。
“不喜欢看,赶紧滚。”
徐年叼了根烟在嘴里,没着急落座,看向那金钱豹。
一听这话,金钱豹身旁的几个手下都有些面色不善。
“你他吗又是谁?老子想骂就骂,你管得着吗!”
“给我弄他!”
金钱豹骂道,抬手一指。
徐年微微一笑,向前踏出一步,抬腿直接踹在了其中一人腿间!
咔嚓!
骨折碎响清晰无比。
剩下两人一左一右跳了上来,徐年再抬腿,一膝盖顶在其中一人小腹,反手一记肘击,狠狠的嗑在了另一人的脑门上!
那金钱豹也不是善茬,伸手就要从衣服里面掏刀。
徐年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不止一倍!
半米长的陨钢狗腿刀已经架在了那金钱豹的脖子上。
“怎么说呢。”
“毕竟是二爷的场子,最好还是不见红的好。”
徐年笑了笑,一口青烟喷在了金钱豹的脸上,又道:“趁我没改变主意,滚!”
那金钱豹冷汗都下来了。
陨钢狗腿刀的分量极重,架在他脖颈间沉甸甸的,锋锐的寒意更让他汗毛乍起!
徐年一脚踹在那金钱豹的腰间,给他踹了个趔趄。
“走!真扫兴!”
金钱豹冷哼一声,带着三个已经半残废的手下往外走去。
“这人谁啊?怎么会跟佛爷在一起?难不成是佛爷的朋友?”
“你还别说,这兄弟露的这两下子,厉害的紧,不知是咱老常沙哪家的后生。”
“啧啧啧,这帮西北货,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活该!”
听着人群里传出的窃窃私语,金钱豹越想越气。
只见他极其隐蔽的一抽手,自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根吹针,对着徐年的后脑猛吹一口气!
嗡……
一根飞针直冲徐年的后脑而去。
戏台上的二月紅眼眸一动,就要出声提醒。
坐在徐年身侧的张起山明显也有所察觉,暗中早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徐年弹了弹烟灰。
在飞针濒临的一瞬,徐年微微侧头,单手向上弹飞了烟头。
顿时,飞针精准的和烟头一起落在了茶碗中,响起一阵嗤嗤的声音,茶水瞬间变色。
那飞针上面是喂了毒的。
这都行!?
张起山和二月紅都明显一愣。
他们设想过许多种拦下这根飞针的办法,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徐年竟然能用一个烟头把那飞针给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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