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辉虽然是富二代,但自负智力超群,非寻常人能及。他敢于和赵起这么说话,原因有二,一个赵起赶来一剑杀了魔尊,没有报复众人,潘辉觉得赵起应该不是那种动辄杀人的凶神,尽管赵起比九幽魔尊强得多,潘辉对赵起却没什么畏惧之心。
第二点更重要,潘辉知道赵起父母在县城开小饭馆,而且其势力是汉南地下世界,拖家带口。和那独来独往,一隐藏起来便销声匿迹无人可闻的九幽魔尊不同。赵起这样的人,做事的顾忌要大得多了。
所以潘辉虽然说话不太客气,却也是瞧准了才走的,并非无谋而言。
众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知道这大宗师赵起将会怎么样答复。
赵起回过头,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说道:“你胆子很大啊。”
潘辉冷笑道:“这寒星草又不是你家的,乃是无主之物,见者分一份,你凭什么一个人独吞?你如果分给我们一份,我辉日集团绝不会亏待你,你哪怕身为汉南大龙头,我辉日集团也能开一个你满意的价码。如果你一定要独吞,恐怕我们都不答应,至少你当众杀人这点说不过去。”
“你拖家带口,想潜逃可不容易!”
潘辉无形之间,把我字改成了我们,把所有人捆绑上战车。
燕家女子皱了皱眉,但也没反对,她感觉赵起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也许这潘辉打中了赵宗师的七寸也说不定。
众人也没出声,这赵起毕竟是人而是不魔,应该比那九幽魔尊好说话太多了,让潘辉唱完白脸,自己等人再唱唱红脸,说不定能还分到这灵药一杯羹。
“这样啊。”赵起瞧了自满得意的潘辉一眼,说道:“你在某些方面说的很对,我的亲戚朋友都在世俗,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触犯律法,不能够孤身潜逃。”
众人听到赵起这么说,一半惊喜,惊喜这赵龙头果然要受律法的约束,就算他是大宗师的修为也有所顾忌,自己等人身份都不低,说不定他是要顾忌一下的。
一半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赵龙头为什么说出自己的顾忌,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所以,我从来不躲,也不逃。”
赵起淡淡道,他手指尖上跃动一点欢快的真气。
潘辉身边的护卫脸色大变。
这点真气激射而出,穿过了脸色还在得意中的潘辉额头。
血从潘辉额头的小洞中流出来。
众人大吃一惊,惊颤的望着赵起。
这身份在世俗界隐隐居众人之上的潘辉,就这么死了。
没人想到赵起说动手就动手,直接要了这潘辉的命。这潘辉虽然只是二代,但他爹毕竟是辉日集团的大老板,关系网极广,认识不少有力人士。
这赵起不是心有顾忌吗?怎么还是说杀就杀。
潘辉身边的护卫哪里敢上,面对九幽魔尊他都想卖了潘辉自己逃命,更别说面对比九幽魔尊还要强得多的赵起。
赵起平静的注视着倒在地上的潘辉,说道:“所以我只正面杀上门,谁敢威胁我身边的人,就只有死!谁来了都没有用,什么辉日集团,在我面前,也就是稍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众人尽皆心惊胆战。
此时他们才真正觉察到赵起是一位大宗师的事实。
这是一位真正的大宗师啊!一位大宗师的尊严,岂是小小的集团接班人所可以触犯的?
说杀你,便杀你,又有什么人能拦得住?
赵起缓缓扫视众人,说道:“现在呢,你们还要寒星草吗?”
众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腿都快吓软了。
谁还敢要,这潘辉不就是前车之鉴?
赵起这才又望向那棵快要开花的寒星草,再不理会众人,因为这些个个身份在世俗界如雷贯耳的存在,在赵起看来都无足轻重。
李锋站在赵起身旁,心中不由想,这才是汉南大龙头的风采啊。
正午时刻很快到了。
这花苞素白色,非常干净的感觉,在正午时刻的那一刻,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开来。
像是花草这样的植物都给人以静的感觉,唯有这开花之时,则给人以生命跃动的感觉,仿佛花草有了灵性,像是在说话,又像是在起舞。
花开三层,层层叠叠,排列有序,非常的典雅庄重。
众人沉浸在这花开的美丽景象中。
赵起飞身直上,跃到寒星草附近,脚尖插入坚硬的峭壁上,而后双手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真气,快速的将寒星草附近的岩石震碎,然后双手小心的裹住寒星草,将寒星草连根拔出,带出来的泥土也一并保存着。
这样可以使得寒星草不因为失去养分而降低药性。
“果然是大寒之物。”赵起尽管手覆盖了一层真气,且是炉鼎之身可以吸收寒气,却仍然手冻得发红。
他心里非常高兴,这寒星草的药性很出众,不愧是千年灵药,一般一棵千年灵药足足抵得上十棵五百年灵药,要知道一棵五百年灵药那都是能拍卖出上千万天价的罕见物。
而这寒星草似乎比起来那普通的千年灵药还要好。连通玄境的九幽魔尊都能够借助散发在外的灵气而释放出更强的法术,如果不是赵起是炉鼎之身,能够吸收这灵气,这寒流赵起还真不容易抵挡。
就算扛得住,也无法做到毫发无伤。
赵起已经想到应该如何充分利用这棵寒星草了,回家就要准备着手炼制丹药了。
赵起带着寒星草,飞身下峭壁,对李锋道:“走吧。”便往那条山间小路走去。
李锋应了声:“是。”
两人都不曾理会众人,从众人身边擦身而过。
忽然一声娇柔的女声再度响起:“赵龙头,这寒星草我们燕家不敢染指,闻说您医术通神,我燕家愿付出您满意的代价,换取您为我燕家治一次病。”
赵起本不想搭理这燕家女子,但既然说话了,也便向她多瞧了两眼。
赵起忽然道:“奇怪。”眉头微皱,正在思索。
他隐隐感觉到这燕家女子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