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都市言情 > 七零福妻火辣辣 > 第127章 抵达矿场
  “你在外面等我多久了?”沐红玉又摸了摸段崇文额头,确定没发烧也不是太凉,干脆把大衣脱下来包在他身上。
  段崇文感觉到身上的暖意,将电筒光对准前面的路,“外面太黑,我不太放心,就跟过来看看,刚刚来你就出来了。”
  沐红玉笑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崇文没说话,一个漂亮女性半夜三更在路上走,肯定是不够安全的。他其实就跟在她后面出的门,本来想着等她进去了就走的,结果听着她在里面自信淡然又指挥若定的声音,他舍不得走了。一待就待到沐红玉出来,想走都没办法走。
  “你放心,我出来的时候让招待所大姐帮我留意孩子们了。”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把病人治好?”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同时开口。不过,沐红玉的是个疑问句,段崇文就回答她:“我相信你。”
  “那要是我医术不高真的把人给治死了怎办?”沐红玉上辈子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一起分到县城医院。平时两人关系很好,可变故就发生在县医院接了一个老年病人,她和男友才刚接手还没检查呢老人就去世了。老人有十来个儿女,带了一大帮人堵了医院,平时相亲相爱的男朋友在情势失控的时候把她推了出去,说她是负责人。
  那一次,沐红玉被几个女人又抓又踢,腹中怀了将近两个月的孩子在她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么去了。而且因为那些人一直围着,她出了很多血,后来……后来子/宫受了损伤,宣布怀孕会很难,第一个男人就找机会调去了市里医院,从此两人失去了联系。
  这种情况下,沐红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了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之后会有点紧张地等段崇文的答案。
  段崇文轻笑:“该死的人是救不活的。如果有人为此为难你,只要我在,我肯定会挡在你面前,不让那些人伤害你。”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然我为什么要等在院子外面,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冲进去的。”
  沐红玉想起在门口被他拉住的那瞬间,其实她知道他肯定在门口等了很久,说才到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所以,段崇文的话她听了进去,究竟是不是能做到,她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沐红玉都才刚起来,就听招待所大姐说潘小高来过,拿了一把细面和五个鸡蛋,让招待所大姐做给他们一家人吃。正吃着呢,潘小高就到了。
  “沐医生,你们的证件给我,我回去给你们开介绍信。”潘小高昨晚被潘妈妈拉着问了许多,潘妈妈得知了沐红玉一家人的来意,千叮咛万嘱咐让潘小高早点来给沐红玉帮忙。
  沐红玉问了潘家妞妞的情况,得知小宝宝昨晚喝了母乳睡的,今早还吃了一碗鸡蛋羹,精神也好了许多,也是松了一口气。
  有潘小高帮忙,各种证件一下就齐活了,而且潘小高还请了假,找了个去青煤的拖拉机和他们一起去。能够有这种关系肯定是最好,沐红玉当然不会拒绝,打定主意等走的时候给潘妞妞留一瓶麦乳精。
  沐红玉依然背着她的大包袱,不过或许只有段崇文知道,昨晚里面两床棉被只剩下一床,空出来的地方被她塞得满满的全是营养品和粮食。
  拖拉机上又是一阵折腾,终于到了青煤所在地的山脚下。山脚下有一个洗煤厂,也有一排住着看守人员和厂子领导班子的房子。这儿的路可走不了轮椅,潘小高自告奋勇要背着段崇文。
  段崇文看了前面驮煤炭的骡子,皱眉拒绝了潘小高:“我可以坐骡子上去,就是要麻烦你帮红玉背一背包袱。”
  好吧,潘小高认命地拿了手续去找看守的人和青煤这边的厂长查看并记录,花了一块钱租了两头骡子,驮段崇文和三个孩子。潘小高和沐红玉轮流背大包袱,轮椅就寄放在山下。
  从山下到半山腰的矿洞足足走了近两个小时,一个个的也好像染上了煤矿的黑灰。过了一堵高高的围墙,就是煤矿的生活区,生活区旁边就是矿洞。
  这边的生活区看守人员知道了他们找谁后惊了一惊,有些惋惜地说道:“你们倒是来得正是时候,说不准能赶着给他送终,倒是免得他孤零零去得凄凉。”
  “你说什么!”段崇文本来正在煤矿的木板凳上坐着喝水,闻言震惊地站起来冲到了看守的面前:“我爸呢……”
  段崇文平时偶尔会在家里背着人练习走路,但既然是背着人,肯定不会走多远,现在一股气上来倒是狂奔了一截,可才把人手腕抓着,他就感觉小腿抽筋,暗叫一声不好,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潘小高和沐红玉赶紧冲了过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段崇文本来就着急,腿抽筋的疼痛更是让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糊成了一团,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你能走?”这是潘小高的关注点。
  沐红玉却是第一时间蹲下来揉捏他的大腿和小腿:“刚才是什么感觉?算了,这个不重要,先问你爸的事情。”
  沐红玉把段崇文交给潘小高,问那个看守,“请问下段应瑾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可以见他了吗?”
  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但那看守反而有点畏缩了,毕竟还有个潘小高在呢。连忙给几人指了指生活区石灰砖房子后面的一个小三角木头棚子,“在那里头,再晚些矿长就要把人丢那边废弃矿坑里了。”
  看守的话让沐红玉从脚底下冒凉气,穿越过来这么久,她一直想的是和孩子们相亲相爱过点小幸福的日子就够了,九大队的人虽然也有极品,但大多数都很淳朴;她从没有像这一刻意识到身份的重要,钱权的重要。她不想将来孩子们遇到点什么事情也会被如此轻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