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五谷杂粮又有谁保证自己不生病,意外突如其来防不胜防。任谁见着今天白黎和黄二嫂的模样都难免后背冒汗,谁能保证自家人不遇到个什么问题。
老杨头两口子的手艺如何大队里的人都清楚得很,这要是指望他们怕是命都先没了。以前没发现大队有人这么厉害,今天沐红玉和蒋延安的配合神乎其技,简直让人长了见识。
接下来的活儿,人人都有了说头,还提起了前两年因为进深山找野物吃结果被熊瞎子一巴掌拍死的几个人,说要那时候有沐红玉和蒋延安在,又怎么会出人命。
沐红玉可不管这些人怎么议论,她是尽心尽力了。大队长让休息,沐红玉也没矫情,这身体可比不得她上辈子精心保养并锻炼的。而且当时忙乱神经紧绷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才发觉手脚颤抖,膝盖更是钻心地疼,应该是给两人按压的时候跪在地上没注意,跪到了石子儿上受了伤,在外面也不好撩开裤子查看。
沐红玉找管工具的还了镰刀,便跟知青院里的众人一起往回走。等知青院的人带着白黎进去安顿,她才一瘸一拐地往牛棚那边走去。
段如月姐弟三个应该是在河边和几个老人玩,四条牛儿全都被借出去劳作,偌大的三间牛棚房子就剩下段崇文一个病人躺在铺上。
沐红玉坐在牛棚门口的小板凳上,把裤脚挽起来,发现左膝盖还真是被咯出了深深的印记,旁边一片白皙的皮肤已经又青又紫。
她正准备去房里找个杯子放点玉石泉水出来外敷下减轻疼痛,就见着牛棚另一边有人走了过来,定睛一看:“蒋延安?”
蒋延安一步步走近,不适地捂了捂鼻子,“你就住这里?”
“你今天才知道啊。”沐红玉正想把裤脚放下,蒋延安就疾走了几步,“等一下!”
蒋延安看清她肌肤上的伤势,不由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我就觉得你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劲,原来真的是受伤了。”
“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沐红玉不以为意,最主要是要不是蒋延安突然过来,她抹上玉石泉说不定都不疼了。
“给你。”蒋延安伸手,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这是我爸调制的创伤膏,对各种外伤恢复效果还不错。”
沐红玉看那么大一管药膏,眼皮一跳:“你给白黎留了没有?”
“她不需要。”蒋延安表情僵硬:“她是自作自受,还一点不知道悔改,这药膏给她用就是浪费。”
“你这可不是医者父母心。”沐红玉看蒋延安别扭的样子就估计知青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也不说得太多讨人嫌。
蒋延安沉默了会儿,打开药膏:“你都说医者父母心,就是承认我是个医者,我帮你把药涂上吧。”
人家都这么说,沐红玉还能说什么,伸了手:“拿来我自己涂,涂完了这药膏你还是带回去给白黎吧。”
“我会说药膏是你给的。”蒋延安却是另外给了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