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龙从洞穴出来时就将古剑背在了身上。
听闻老者要看,将古剑取下,递了过去。
老人双手接过,细细打量古剑,看时一直在笑,仿佛这是什么好东西。
“敢问小兄弟这剑是哪来的?”
“我家里的。”
盛玉龙经过观察,韩北山并没有发现古剑上残留着灵气。
“小兄弟,我叫韩北山,是枫水市土木学院的老师,这些都是我的学生,今天带他们来小昆仑观察木植材料。”
老人指着那些年轻的男女说道,那些人微微点头示意。
“哦,我叫盛玉龙。”
盛玉龙看着老者,等着下文。
“首先感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小兄弟这把剑,卖不卖?我可以出一个你满意的价格。”
“韩教授,这剑破破烂烂的,有什么稀奇的?”
听到老者的话,一个学生忍不住问道,他们对韩北山尊敬有加,信其见识多广,但是左看右看也瞧不出古剑有什么特殊,称之为破烂倒是合适。
“这把剑年月悠长,正好充当风水摆件,但在厅堂挂剑,必须带有流穗,穗与岁同音,寓意岁岁平安,家宁人安。”
韩北山自顾自的说道。
“对了,有一个开发商找过韩教授,想让他弄一件风水摆件!”
“原来韩教授是这个意思。”
几个学生互相说道。
听着他们侃侃而谈,盛玉龙差点笑场。
这古剑确实含有灵气,但也只是芝麻大小,常年风沙侵蚀,已无用处。
不过有人出价钱,盛玉龙当然不会拒绝。
“你要是真想买,出个价吧。”
“我给你两万,怎么样?”
韩北山思虑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万?”
盛玉龙惊讶。
“如若不满意,小兄弟可以出个价格。”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万就两万吧。”
盛玉龙确定韩北山不是开玩笑,这才答应道。
“成交。”韩北山含笑点头。
其实那柄剑的卖相,韩北山也不会买,恰巧有人让他观风水摆物件,那古剑岁月悠悠,又有一定寓意,再就是变相感激盛玉龙的救命之恩,所以肯花高价买下。
也就在盛玉龙收完钱,将古剑交给韩北山的时候,父亲盛伍德打来了电话,声音急迫。
“大龙,你怎么把钱洋洋打了啊!”
“怎么了爸?!”
盛玉龙听见手机里传来别人的声音,顿觉不妙。
“钱洋洋的爸妈找咱的麻烦,你千万别回家,快出去躲一躲!”
听到父亲这么说,盛玉龙直接挂了电话,来不及跟韩北山打招呼,疯狂的往山下跑。
钱洋洋家里挺有钱,他爸爸钱大炮是村里典型的暴发户,母亲更是在桃源村出了名的泼辣不讲理。
盛玉龙打钱洋洋的时候怒发冲冠,那里想过之后的事情。
不过打完之后,盛玉龙也想过,钱洋洋肯定找自己,但是没想到直接闹到自己家中。
“你们儿子呢,让他滚出来!”
“敢打我的孩子,我今天要让他好看!”
此时盛家的院子里,钱大炮和妻子温桂芳大声叫喊,钱洋洋夹在中间,他的脸肿高发红,疼的怎么都不能自在,肿起来的地方顶的嘴角歪斜,口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模样好像一个中风的病人。
盛玉龙打他的时候,使用灵力上没有保留,钱洋洋当时显不出来伤势,过得半个小时,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
别说钱大炮的爹娘,就连外面凑热闹的村民都看的揪心。
“我滴个乖乖,钱洋洋被人打的那么惨?”
“平时惹是生非,迟早阴沟里翻船。”
“那也太狠了吧,跟出了车祸似得,被谁打的?”
“盛玉龙打的。”
“盛大憨?他会打架?”
村里村外谁不知道盛玉龙憨了吧唧,说他把人打成车祸现场,眼见为实都不一定相信。
“你们嚷嚷个屁啊!我看谁再多嘴,我弄死他!”
温桂芳听到细碎的议论,跟疯狗一样怒视着那些看热闹的人。
“钱老弟,温妹子,你说孩子之间起冲突,怎么就能出了这档子事,我给你们赔不是。”
盛伍德弓着腰往前,脸上的歉意诚恳,妻子徐美兰站在后面,二憨子盛金虎则坐在门口傻笑。
“谁要你们赔礼道歉!让盛大憨滚出来!我今天见不到他,就不走!”温桂芳已经来了十几分钟,盛家却说盛玉龙不在,她知道家里人袒护盛玉龙,但她可不是好惹的,今天来都来了,一定要给盛玉龙一个狠毒的教训。
“姓盛的,咱们是一个村的,我不愿意难为你,可是你家的大憨子干的什么?你看看,把我孩子打的!”
钱大炮拉过钱洋洋,指着他肿高的面庞,另一只手往前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两颗牙齿,还血淋淋的。
盛伍德夫妇眼皮一跳,牙齿都打掉了?
“是不是误会?我家大龙什么样,乡亲们都知道。”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徐美兰也不太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赖你们家是吧?你也不瞧瞧你们家这破屋烂瓦的,我赖你们什么?你说我赖你们什么?”
温桂芳青筋毕露,隐隐作怒。
“温妹子别急,俺不是那个意思……”
徐美兰弱声弱气,努力想让温桂芳消气,盛伍德用手拉着她不让说下去,生怕惹恼了温桂芳。
但温桂芳这种人,不是你退让一步就行的。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别一口一个妹子,你他玛算哪根葱?给我喊盛玉龙回来,让他出来!出来!”
温桂芳的声音越说越尖,眼睛瞪的跟吃人一样。
徐美兰又说盛玉龙不在家。
“不在家是吧?行!我让你不在家,到底在不在家?”
温桂芳终于憋不住气,扑上去掐住徐美兰的脖子,把气撒在她的头上,使劲的摇晃起来,徐美兰满脸痛苦的哀求。
远处,怀抱着小猪的盛玉龙,一张脸横眉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