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整个龙德殿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商容,比干等人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对于苏护,他们也是颇为了解,性情火烈,刚正不阿。
  果然。
  他们见到了苏护那威武不屈的模样,大殿之上,他身形笔直,毫无惧色,一副誓死不退缩的模样。
  紧接着不屈的声音自其口中发了出来。
  “大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妃嫔。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大王耳目,竟听左右阿谀之言,陷大王于不义。况臣女乃蒲柳之姿,素不谙礼度,德色均不足取。”
  “恳请陛下留心邦本,速斩进此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谏听,岂不美哉?”
  苏护郎朗的声音在龙德殿内响彻。
  啪嗒!
  帝辛猛地一拍桌子,开口大喝。
  “放肆,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何况选你一女乎。来人给我押下去,午门斩首示众,以告天下。”
  龙德殿外,方弼方相走了进来,就要来拿苏护。
  “陛下且慢。”
  商容连忙开口,今日八百诸侯都在朝歌城,若是苏护真的被斩了,那天下诸侯会如何想?恐怕对大商的好感要直线下降,因此这苏护是斩不得的。
  “丞相有何话说?”
  “苏护违旨,本该问斩,但如因陛下选侍其女,以致获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如赦之归国,彼感大王之恩,必将爱女献上。”
  商容开口说着。
  如今这苏护是杀不得的。
  “那便依丞相所言,即降赦,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
  圣旨一下,迅如烽火,即催逼苏护出城,不容停止。
  苏护回到驿亭,众家将围了上来。
  “圣上召见将军入朝,有何商议?”
  “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宠信奸臣费仲尤浑。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之计也。”
  苏护愤愤地开口。
  对付姬昌,事关体大,即便是家将,苏护也没有明言。
  听到这话,众多家将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其中有一家将开口了。
  “吾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大王昏庸,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如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
  听到这话,苏护不由得看了这家将一言。这人名为邓艾,并非土生土长的冀州人,乃是苏护在游历天下时寻得。若是苏护真的盛怒,恐怕他还不觉得此人有异,但可惜的是他的愤怒是装得罢了。
  “此人莫非是西岐的人?”
  苏护心中闪过这样一道念头,面上却不动分毫,只是暗自多留下了他几分。
  当下顺势开口道。
  “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之事。取出文房四宝来,提诗在午门上,以表我用不朝商之意。”
  苏护手中毛笔,在墙上书写道。
  “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题了诗,苏护当即整顿家将,出了朝歌城离去了。
  苏护提诗午门的事情很快传开来,在众多诸侯中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苏护脑子坏了吧,大王要选他女儿是看得起他。”
  “这下子冀州算是完了。”
  “也不知道大王派谁讨伐冀州。”
  众多诸侯议论纷纷,他们有的认为苏护不识抬举,有的则认为帝辛听信谗言。如同西伯侯,帝辛也在观察着这些诸侯,他也想看看大商究竟还有多少效忠之人。
  此时。
  龙德殿内,诸多大臣聚集在了一起。
  帝辛高坐王座。
  他用手掌按了按额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在将满心的怒火给压下去。
  “贼子如此无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不可赦。宣殷破败、晁田、鲁雄等统领六帅,朕须亲征,必灭其国。”
  当驾国得了命令,当即去请诸将来见。
  不一时,鲁雄等来到了龙德殿。
  “苏护反商,提诗午门,甚辱朝纲,情殊可恨,法纪难容,卿等统人马廿万为先锋,朕须亲率六师以声其罪。”
  帝辛郎朗开口,这原身勇猛无匹,天生神力,在其穿越前,没少御驾亲征,平定四方,仙人不出,无人与之争锋。
  “大王亲征,冀州休矣。”
  几大将士心中都闪过这样一道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