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没有在意而已。
因为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直到阮娇娇介入这一场计划。
罪恶无处不在，那些腐朽的东西，罪恶相抵，混乱又复杂。
这些复杂又混乱的势力，不是简单的一加一。
它无法被完全解决，也无法被完全消灭。
所以即便他知道独眼的计划，即便他知道独眼的计划可能会造成上万人的死伤，会造成上亿的损失，他都没有打算掺和这件事。
直到阮娇娇无意间介入到这里面。
这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傅启染低头，唇触碰到阮娇娇的唇上。
冰冷的，仿佛不带一点温度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傅启染的睫毛颤了颤。
阮娇娇的体温向来是火热的，就好像她对游戏制作的热情一般。
炙热又灼人。
每每吻她，他都有一种被温暖到的感觉。
那是他生命中仅存的一点温暖了。
可是现在，他的娇娇唇上一片冰冷。
就好像她体内的火热，也因为这场意外，消失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启染猛然握紧了拳头。
掌心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刺痛了他的手掌。
他愣了一下，将右手摊开来。
两枚戒指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戒指之上染上了阮娇娇的血，鲜红的，又透着戒指本身的银色。
两枚戒指显然是同款，男戒与女戒，搭配得刚好。
傅启染拿起那枚男戒，仔细的看着。
在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母。
“r”
他又拿起了那枚女戒，在内侧也刻着一个字母。
“f”
“r”是阮娇娇的姓，“f”是他的姓。
男戒刻着阮娇娇的姓，女戒刻着傅启染的姓。
这种刻法，代表着她属于他，他属于他。
傅启染瞬间就懂了阮娇娇的用意。
他将原本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放进包里。
然后将这沾着阮娇娇血的男戒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随后，他又拿起那枚女戒，轻轻的套在了阮娇娇右手的无名指上。
他低头吻了吻那枚女戒，一点一点的，将上面的血意吻了个干净。
“娇娇。”
他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做着什么承诺。
昏迷中的阮娇娇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太阳已经升起，外面已经大亮。
一架又一架的飞机降落在机场。
轰鸣声与机场里的播报声混合在一起。
人们的欢笑声与吵闹声让这一片机场变得热闹起来。
地下停车场里也因为旅客们的陆续到达而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傅启染关上了车门，沉默着。
良久之后，车厢里才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
“开车。”
几秒之后，车子启动，很快就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一栋独立小院。
傅启染将阮娇娇从车上抱了下来，进入了小院。
小院里有一栋二层楼的房子，一楼是会客厅和厨房，二楼则是卧室和书房。
这是傅启染在p市的一处房产，早些年他四处跑，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