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梅这个苦诉的,足足两个来小时,费柴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也给听了一个不耐烦,但又不好意思挂她的电话,只得盼着手机没电,可谁知平日里总觉得这智能手机耗电厉害,今天却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就这么煲电话粥还是能保持通话不因为电量不足中断,至于杜松梅那边,是座机,更不存在电量耗尽的问题,于是费柴就很邪恶地想着:“你不是说你现在被四处追债,在家里都待不住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家里的电话。”想完后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人家已经上当受骗够惨的了,也就是找人诉说一下,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杜松梅哭一阵,说一阵,说一阵,又哭一阵,最后总算是说的口干舌燥了,就对费柴说:“你等我啊,我去倒杯水。”
费柴这个头疼啊,还倒水……这一杯水下去,再上个厕所,难不成又要聊两个小时?正在此时,电话那边忽然传来断线的盲音,是杜松梅那边断了,费柴顿时如蒙大赦般的长出了一口气,又本能的看看手机电量,已经泛红了,还有一行提示:请连接您的充电器。
费柴苦笑道:“你直接断了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边说边找出充电器来接好,才接好,电话又响了,费柴一哆嗦,别再又是杜松梅打来的。做贼似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是010的,而是栾云娇的,本不想接,但还是接了,结果迎头又是一句:“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呐,怎么打都打不进来。”
费柴心想:看来今天晚上任谁说话第一句都是这个。于是就说:“我给老婆打呢,怎么?”
栾云娇笑道:“可真是恩爱啊,出来喝酒!早先见你在门口一晃,转眼就不在了,明天咱们就回去了,今天不得好好玩玩啊。”
费柴说:“秀芝不是陪你呢嘛,我就不来了。”
栾云娇笑着说:“就是她想让你来呀,不信你跟她说。”她说着,费柴就从电话里听到一阵子笑声,好像是两个女人在推来推去的,最后果然是秀芝接了电话说:“喂,出来玩玩呗,小孙不敢喝酒,就我们两个女人好没意思哦。”
费柴说:“我可是真的不想出来,你们玩的开心点就行了。”
费柴就是有这点毛病,若是他真的不想做什么事情,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动,今天他是确实不想出去喝酒,特别是跟栾云娇喝酒了,因此任凭秀芝和栾云娇怎么劝,他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最后两个女人也没辙了,费柴就在电话里听见栾云娇说:“他不想出来就算了,我把卢英健叫出来,我看他就没胆子不来,嘻嘻。”话说到这儿,电话就被挂断了。
“去招惹卢英健也好,反正他也好这个。”费柴自言自语的说着,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起,费柴没见栾云娇在酒店餐厅吃早饭,就想她若不是昨晚吃着了嫩草没回来,就是喝的太多起不来了。所以也没管,吃完早饭就回房间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又给卢英健打电话,这家伙果然宿醉了,但一听是费柴打来的电话,立马强打起精神来,把昨晚的事情汇报了:他们三人喝得酩酊大醉,多亏了孙毅一直在外头守着,才把他们拉回酒店来。
“栾局心里好像压着什么事儿,有点借酒浇愁的样子。”卢英健最后说。
费柴没接这个话茬,只是说:“这个她私人的事情,除非她自己开口,否则女人家的事情,我们最好别管。”然后就让他起床准备回凤城,并让他和栾云娇先走,自己和孙毅要先帮秀芝把行李运到蓝月亮去。
和卢英健通完了话,费柴就亲自去秀芝那儿,按了门铃,里面开了门后就见着秀芝打着大钱,揉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开完门进费柴进来,就踢啦这拖鞋走回到床那儿,又把自己扔在床上了。
费柴见她啪在床上,活生生一株醉海棠,别的倒也罢了,穿着宽松的睡衣裤,臀部倒是非常的翘,按照某些人来说,这类女人非常的适合打背枪。平日里秀芝的打扮就是个小店儿的老板娘,还真没看出有这等风云,万涛这家伙,还算是有品位。
不过无论如何,这也不是费柴的菜,至少现在他是对这盘菜没兴趣,饶是如此,他还是轻薄地在她臀上一拍说:“嗨,起床搬家了!”
因为打的有些重,秀芝哎哟了一声,说了句‘你干嘛呀’,顺势一翻身,反而把被子裹上了。费柴叹了口气说:“这没办法啊。快起来啦,我帮你搬家,不然我走了,你就只能自己打车了。”
“你就让我再睡五分钟嘛,就五分钟。”秀芝哀求道,同时用被子蒙了头,却把一双脚露了出来。
这双脚算是秀芝的缺点了,也难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人,你能指望她的脚是双芊芊玉足吗?但多年不走山路,也算细嫩,于是一把夹住了,抠脚心。
秀芝笑着挣扎起来反击,但终归无效,于是又笑着倒了下去,几乎笑的喘不过气来,费柴也没停,一直等到她笑的没了声音才停下来,可一等到她那里一倒过气来,但还没有恢复力气的时候,又开始抠脚心,于是秀芝再度大笑,开始还有力气求饶,最后又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如此反复了两三回才罢手。
秀芝在床上喘了好几分钟的气才缓过来,口中说着:“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然后趁费柴不注意扑过来试图报复,却不知费柴早有提放,一下子躲开了,她反而失去了平衡,一下掉到地上去了,让费柴听到了清清楚楚的‘咕咚’一声,费柴猜是碰着头了,觉得玩笑有点开大了,赶紧过去扶起来。
秀芝捂着头坐在地毯上,怪嗔地对费柴说:“都是你呀,你整我。”
费柴笑着道歉,秀芝还是不依,捶了他一拳,费柴又道歉,她又打了费柴几下,费柴抬手抵挡,秀芝说:“不准挡。”
费柴只得不挡了,秀芝又挥拳打,忽然脸色变了,拳头也落不下去。
费柴原本是等着挨揍的,可半天不见拳头落下来,一见她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就问:“怎么了?闪着腰了?”
“不是。”秀芝放下手说:“麻烦了,我刚才那算不算对你撒娇啊。”
费柴给问了个膛目结舌,就听秀芝又说:“按说一个女人生命中第一个撒娇的异性是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很古板,这些年我也没跟万涛撒娇过,因为根本没那感觉,可怎么不知不觉的跟你……我不会是爱上你了。”
费柴忙说:“不可能不可能,咱们根本没那感情基础啊,你呀,是被老万关的太久了……”
秀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是啊,我这才获得了自由,再爱上个有妇之夫那不是自找麻烦嘛,而且就算是,也不可能是你。”
费柴说:“就是就是,咱们可是按着好朋友的方向发展的,你赶紧收拾收拾,好了给我个电话,我和小孙送你去蓝月亮。”
秀芝说:“好。”说着就要站起来,费柴正犹豫着是否去扶一把,可正想着的时候,人家已经自己站起来了,他就笑了笑,告辞出来回房了。回房后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不管怎么说,尽管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但是总的来讲,暧昧还是有的,以后要注意,注意!
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费柴就接到秀芝电话,说她准备好了,于是费柴就又到了秀芝房间,见秀芝已经换了衣服,化了晨妆,其他所有能装箱的东西也都装了想,就叫了孙毅过来,两人一起帮她把行李拿下楼,放进汽车的后备箱,秀芝却过了好一阵子才下来,说是跟栾云娇告别去了。费柴就随口问了一句:“她还没起来。”
秀芝说:“起了,正梳洗呢。”
他们于是就上路了,很顺利地把秀芝送到了蓝月亮,把行李也帮忙送到了房间里,就提出告辞。秀芝知道他们要赶回凤城,所以也没有挽留,只是相互道了保重,就分别了。
再次上路,孙毅问:“咱们还回酒店去吗?”
费柴说:“不用了,我先跟了卢主任说让他们先走。”
孙毅说:“我看啊,我们走了一半儿的路,他们都未必能出发的了呢,昨晚上他们喝的厉害。”
费柴说:“那咱们更得早点走了,现在凤城我不在,栾局也不在,连卢主任都不在,剩下那几个人对没个坐镇的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
虽说没回酒店去和卢英健和栾云娇汇合,栾云娇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烦人,卢英健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酒驾查的严,想晚一点出发。费柴就笑道:“你昨晚喝的酒,现在还害怕查酒驾?”
卢英健说:“怕呀,头晚上要是醉的太厉害了,第二天早晨是查的出来的。”
费柴知道也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卢英健多半是被夹在他和栾云娇中间了,费柴也不是那种喜欢难为下属的人,于是就笑呵呵的装着信了,并让他好好休息,完全清醒了再上路,就是多休息一天也没有关系。
卢英健保证说:“好一点儿了,觉得嘴里没酒味了就出来。”
挂了电话,孙毅笑着说:“费局,有句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费柴说:“你说,咱们要在一起共事,当然要坦诚啊。”
孙毅说:“女人真是麻烦,就算是栾局那样精明能干的女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