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作意向,最终结果还不确定。]
  只是合作意向,戏份多少、能不能定下都不确定,但也够粉丝们狂欢了。
  啊啊啊不敢相信!奶到真的了!!
  试想同期的新人,多少都还默默无闻,在剧组里演不知名的男三男四,而他们谢老师已经冲向国际大导!
  谢老师太优秀啦!
  司家。
  谢不宁亲手把五色旗交给张道长。这枚令旗原由龙虎山保管,如今算是物归原主。
  张道长自然非常感激,表示日后谢不宁若有需要,尽管去龙虎山找他。
  谢不宁倒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惜,龙虎山远在江西,青崖观蹭不到人家的热度。
  以后青崖观要是扩大规模,倒是可以过去取取经,学习一下管理。
  剩下的要紧事,就只有下落不明的白先生。为了小司的安全,越快抓到他越好。
  张道长听说白先生拘鬼害人,也很气愤:你说的人应该是他,张白。
  听着语气,似乎挺熟。谢不宁心说找对了人,欣喜地听他详细讲讲。
  张白原来也是龙虎山道士中的一员,他本是穷得吃不上饭出来乞讨,被一个老道士好心收留,才开始学习道术。
  没想到,这人天分很高,几年就超过了前头的师兄。
  可惜张白此人心思不在正道,嫌弃山里日子贫苦,偷了龙虎五色旗和一些财物后消失不见。
  既然知道底细,那抓他应该不难吧?谢不宁不解。再说,堂堂龙虎山,难道就没点手段?
  张道长说:那时候不比现在,到处是监控,抓坏人方便。他往外省一跑,找人不亚于茫茫大海捞针,要是往山里藏,就更不好找了。
  这龙虎五色旗又叫天师旗,是张天师当年所用的法器,号令万鬼,令风云变色,其威力可想而知。
  落到张白手上,自然干不了好事,他就借着令旗的威力逃脱追捕。
  说来惭愧,我们一众师兄师伯,道术的确不如他。这么多年过去,张道长不复当年的怒火,提起往事平和不少,再三感谢道,多亏了谢师弟,天师旗才能重归道门,这是我们正一的大喜事。
  张白能带着令旗躲藏三十多年,逍遥自在,说明他实力确实不俗。不得不说,谢不宁这次能伤到他,是占了对方轻敌的便宜。
  下次遇上,就没这么好抓住他了。谢不宁觉得,还是得动用龙虎山和道协的力量,结合警方一起进行追捕。
  张道长从他这里得到张白的近照,吃了一惊:过去几十年,他的样貌居然没什么变化。
  这其中,不知道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好,照片我收下了,道协那边也交给我吧。张道长说着,目光含笑地瞥向他身后,你着急抓人,是为了这位司公子吧?
  谢不宁转身一看,不知何时小司站在他身后。
  你工作忙完了?他让出半边沙发,拉着司桷羽坐下。
  司桷羽坐下比他还要高,冷白的衣衫衬着俊美的脸,略淡的眼眸里映出谢不宁的脸。
  知道你回来,就过来了。他说,接着目光放到众道士身上。
  一干道士不知为何,被他的视线扫过时,感受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压迫。
  双方介绍过,他们也感觉到这位司家大公子不简单,情绪内敛,城府极深。
  谢师弟,我把这本祖师爷的小记送给你。张道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当然,只是整理后的印刷本。
  张道长说:我们山上的孤本藏本一直在做整理和翻译工作,不过较为艰深,不好推广罢了。你要是感兴趣,我再邮寄一些给你。
  谢不宁求之不得,前人的一手笔记多难得啊,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行,麻烦张道长了。他立刻答应下来。
  交流团一行人没有久留。人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谢不宁笑眼弯弯,你一直在等我回来啊?
  司桷羽斜长的浓眉下,双眼回视着他,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谢不宁一听还真是,而这种家里有人等的感觉,真不错。
  走,那别工作了,陪我去吃饭。饿死了
  他拉住司桷羽的手,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的亲昵。
  司桷羽迈出长腿,伴随他身边,沉默地纵容。
  给你分享个好消息。谢不宁嘻嘻笑着,我今天见到章岱青章导,他让我去试男一号。
  司桷羽用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恭喜。
  谢不宁忽然脚步一顿。
  司桷羽:?
  谢不宁突然想起什么:糟了,鱼忘导演车上了!没有它我没法揣摩试戏。
  司桷羽:所以你演条鱼?
  第75章 礼物
  林家别墅。
  林舒茜刚进入家门,林父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小茜回来了。
  爸。林舒茜喊了声,换上家里穿的拖鞋。
  我跟你司伯父约好了明天去喝茶。林父试探地问她,司大公子当真有对象了,还是个男的?
  他自然听说了女儿和朋友那一桌闹的乌龙,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不也好去怪司家。
  应该是吧,反正司大少对他很不寻常。林舒茜见他爸脸色不快,好笑道,干嘛,觉得可惜啊?
  林父摆摆手: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就是害你在朋友面前跌了脸面,你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听说对方是个小演员?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搭上司家。
  说着轻哼一声:这样的人,跟司大少长久不了。
  林舒茜赶紧打断他:明天在司伯父面前千万别这么说。爸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父皱起眉:他能有什么身份?
  林舒茜叹口气,把微博上的热搜给他看。一个博主截下众道士向谢不宁抱拳的场面,煞有介事地科普里面有哪些道门大佬,果真引起很多讨论。
  林父越看,眼睛睁得越大:这原来是这种身份啊??
  林舒茜放下手机,沉思几秒:爸,咱们家的工程,最近好像不太平?要不请人来看看,我看谢老师很灵
  呃林父一时词穷,刚还在拿出身说事,现在仿佛一记耳光打回来。
  他和女儿沉默地对视一会,那那你去请吧。
  就好比再有钱的人,对名医也得奉为座上宾,这真正有本事的玄学先生也是一样的道理,可遇不可求,没有人会想得罪。
  工程多耽误一天,就多损失几十万,林父正是焦头烂额,现在就像找到救星。
  林舒茜立刻想办法联系去,思索着,谢老师演员当的也不赖,要请他来看,报酬得开高点
  交流团的出现,震惊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安嘉年。
  看不起的小道士转眼成了龙虎山天师都尊敬的人物,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晚宴上,他心里没把姜山的介绍当回事,嫌弃谢不宁太年轻。这新闻一出,可把他打脸打狠了。
  事后,安嘉年被太太揪着耳朵埋怨:你说你,又不是看中医,还非要个老头子不行?人不可貌相,你几时也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好安嘉年感觉很无辜,你和女儿不也夸的是这个演员长得最好看,没想到他是正经学院出身的道士吧?
  安太太语塞,清清嗓子:不管怎么样,你赶紧把人请来。那东西闹的越来越凶,不是办法你之前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点作用没有。
  想到最近的怪事,安嘉年脸上出现一抹忧色:好。
  这段时间,王正青把青崖观的线上功能做得不错。据他汇报,这两天青崖观的浏览量猛增,账号吸了很多粉丝。
  借着谢不宁上热搜的宣传,潭山附近不少人上山一日游。由于青崖观环境清幽,自然古朴,十分符合人们心目中道观的形象,还不收费,得到的好评很多。
  王正青又当技术,又当摄影,趁机拍下游人们在观里参观的画面,上传微博宣传。
  谢不宁看了他拍的照。
  庞大的古樟树下,一对情侣踮着脚,往青绿的树枝上挂红绸带,笑容灿烂。深绿与大红相映,画面透着股拙朴的美,仿佛一下子把人拉进宁静的道观之中。
  有游人向香炉敬香的场景。后方虚影里有大殿,敞开的木门中央可见高高的神像,神像慈爱微笑,恰好像是对人们的祝福。
  青崖观里的山泉,石塔,游客们在石桌前喝茶的情景,一幕幕足以入画。
  王正青说:老板,还有游客想来咱们道观小住体验呢。不过房间不多,我就预定了十来个名额出去,一下子被抢光了。
  末了,不忘拍谢不宁的彩虹怕屁:老板太明智了,用旅游带动香火,咱们观现在人气比以前旺多了。
  谢不宁心里欣慰,当初误打误撞当了演员,无心插柳,为小破道观带来宣传渠道,反而是个正确的决定。
  对了,招聘道士也有消息。由师父做主,录用三个人进来,资薪待遇都跟先前说好的一样。王正青感慨万分,道士居然也要求五险一金!
  原先还觉得和道士做同事特别不真实,经过这回,他俨然觉得观里就像个公司似的,只不过工作比较另类。
  王正青:我把他们的信息也发给你一份,微信里查收。
  好。谢不宁点开看了,对师父的眼光当然是信的。
  这三个人都是中年道士,眉目端正,从面相观察,人品还不错。谢不宁看了下简介,其中一个竟然还是白龙观来的先前他下山投奔的白龙观,早早倒闭了来的。
  这个人不对?司桷羽见他目光停住,放下书来问道。
  谢不宁摇摇头:不是挺有缘分的。
  三言两语,聊起刚下山时的遭遇。那会儿连一顿饭钱都要精打细算,日子过得苦哈哈。
  司桷羽皱起眉头:你那时就吃这种东西。
  包子馒头,能填饱肚子就好。只是看小司一脸严肃,谢不宁忍不住笑,你有厨师安排饮食,应该是吃不惯的。
  而自己从小跟随师父,一向吃得简单平常,嘴巴一点都不刁,怎么会嫌弃热腾腾的大白包子不够香。
  司桷羽定定注视着他的笑脸,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晚上,谢不宁进卧室,发现床头有一份文件,一个丝绒小盒子。
  不用想,肯定是小司放的。
  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光芒十分迷人。
  谢不宁惊了一下,又翻开那份文件,居然是一份四合院的房产。
  叩叩。
  房门响了两下,司桷羽走进来:我看你门没关。怎么,还没睡。
  他显然是刚洗完澡,头发湿着,长长地披散下来,那张俊美的脸越发动人心魄。
  他一靠近,谢不宁便闻到一股冷香,很清冽。一时间,心脏咚咚乱跳两拍。
  挠了挠头,他抛下怪异的感觉,拿起床上两样东西,晃了晃:你今天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土豪。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得有上亿。刚才估算时,谢不宁心惊肉跳的,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就算有钱,也不能随随便便拿一个亿送人吧。谢不宁抓起他的手,把东西还回去,我不收。
  司桷羽察觉到他的手有些凉,吩咐管家端杯热牛奶来。
  我不需要钱。他神色冷淡而又认真地说。
  谢不宁:
  ???
  我不想听!!
  司桷羽取出盒子里的宝石胸针,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一只手将胸针佩戴在他身前。
  送宝石或是送其他的什么,对我而言都一样。纤长的手指轻抚过胸针,他抬起头,淡色的眼睛直直望向谢不宁的双眼,但是宝石比鲜花对你更有价值,我想给你更好的。
  见谢不宁脸色奇怪,司桷羽放开他的肩膀,后退一步:如果你不喜欢
  谢不宁环抱起手臂,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就收起来,当没有这回事。
  噗谢不宁简直哭笑不得,这种办法,亏他想的出来。
  为什么,觉得我吃馒头包子很可怜吗?谢不宁摸了摸胸针,宝石沉甸甸地。
  司桷羽:是报酬。你不是要保护我么。
  声音清清冷冷地,任是谁也听不出底下别样的意味,
  眼珠一转,谢不宁当然知道,事实并非这样。
  收下。司桷羽再次把东西放到米白色的床单上。
  谢不宁抱着手臂,含笑道:我特别欣赏你。
  司桷羽背影一怔,转过身来,视线垂在他脸上:什么。
  谢不宁哈哈笑起来:视金钱如粪土,谢谢老板!
  司桷羽:
  拿起床上的东西,谢不宁一脸笑意地对他扬了扬,希望我不会辜负你的报酬。
  第二天。
  谢不宁正在厅里学习张道长留下来的小记。
  整理过后的本子倒是清晰,只是要一字一句研读翻译,有些艰难晦涩。谢不宁看了一早上,也才看了十来页,有一些领悟。
  祖师爷的小记上,记载了入蜀后的游历见闻,民间一些奇闻异事,以及自己施术的一些经历。其中不乏对世事的记载和见解,十分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