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多亏提前做了陷阱,才能困住她。
  胡毛三被司景程口个萨摩耶,银狐犬气得抓狂,而谢不宁那根法绳并非金刚不坏。才没多久,长长的指甲挑,她腿上的法绳断裂开。
  胡毛三眼中闪动仇恨的光芒,几乎要把眼珠瞪碎:臭道士,你活到头了。
  司景程看她逃脱,身子缩往谢不宁身后藏,生怕她下秒扑过来。
  他着急的不得了,谢不宁还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笑道:我叫你声,你敢答应么?
  狐精瑟缩地后退步,随即亮出锋利的指甲,杀红了眼似的,股子要决死战的气势,汹汹朝谢不宁杀去。
  我管你叫几声。
  我去,这玩意儿太疯了!司景程紧贴墙壁,崩溃大喊,得打到什么时候,先跑啊!
  他害怕,狐精气焰反而涨的更高,利爪化刀直刺谢不宁心口。脸上三分得意,五分狠辣,眼神透出势在必得。
  司桷羽刚身形动,谢不宁便取出块木牌,朝她打过去。
  胡毛三用尽全力直冲他而来,打着击必杀的主意,时避无可避,只得咬牙迎上。
  她伸出利爪,直击飞来的木牌。
  手指与木牌相碰,预想中激烈的场景没有出现。胡毛三消失在原地之前,脸上还留着抹惊愕的表情。
  啪嗒声响,木牌停滞空中瞬,掉落下来。
  司景程口气憋住,此时才缓缓释放,搞不清楚状况:人呢?死了?
  没有那么容易。司桷羽长袖底下的手动了动,重又掩了进去。
  谢不宁捡起桃木牌,拿给他们看:喏,在这里。
  只见浅色的桃木上,只形似犬的狐狸面色狰狞,露出尖牙。那模样活灵活现,就好像狐狸自己跑了进去。
  道家有不少对付妖鬼的手段,当遇上解决不掉的厉鬼或大妖时,就选择封印和镇压。这桃木牌就属于封印,杀不死狐精,却能禁锢住她无法出来作恶。
  这东西是师父传给他防身用的,仅此个。谢不宁见狐精屡败屡战,不见退意,只好用它收了。
  这手,让司景程佩服的不行,彻底放了心。
  没了妖怪的威胁,他哈哈笑起来:别说,你刚那招挺像玩精力球哈哈。抛,狐精就被抓进球里,绝了!
  哦。谢不宁把木牌放进包里,慢悠悠地问他,那你玩精灵球花钱吗?
  司景程不明白怎么问道游戏去了,老实地点头:要啊,越稀有的球越贵。
  谢不宁诚恳地说:那你看我这球有sss级吗?
  司景程:
  这他么已经不是暗示,完全就是明示了吧!
  瞅瞅被拆掉的家,又看看大哥,司景程纳闷地想,怎么没听说他朝大哥要钱?但还是乖乖的掏手机:加个微信?我转给你。
  司桷羽瞥他眼,淡淡道:没必要,直接拿卡就行。
  谢不宁心想也是,反正司二少不怎么待见自己,加了也聊不上几句。他听司桷羽的:就卡吧。
  司景程头回被人拒绝,口气憋胸口。但他没有放下手机,眼神飘晃:就加个呗,个公司不加不好吧?
  谢不宁头冒问号:副总每个员工都加好友?
  司景程脸色精彩纷呈,吞吞吐吐:那什么,我咳,我还挺佩服你的我都是你付费客户了,你总得管下售后吧?
  售后谢不宁望向司桷羽,嘴角擎笑。
  司桷羽回望他,两人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司景程站在旁满头雾水,这两人打什么哑谜,是不是在偷偷笑他啊!
  解决掉狐精,司景程家里彻底不能住人了。他也不敢再住,连夜扛起行李搬回老宅。
  至于直扮作胡菲的男鬼,鉴于他被狐精胁迫,本身并未作恶,谢不宁只拘着他到玄济观外改过自新,没有给灭了。
  男鬼年纪挺轻,二十多出头,被带到观外时还对谢不宁感恩戴德。
  谢谢道长解救,我真没有女装癖好仔细听,风里还留下丝啜泣。
  这狐精多丧心病狂啊,好好的良家青年被逼成什么样。谢不宁叹息着,对狐精的行为进行强烈谴责。
  收到司景程打来的二十万报酬,还有预定中的三清金身,谢不宁满意至极。
  眼看快到年底,这几个月收获颇多,是时候衣锦还乡了。
  工作安排上,陈薇早知他年底要回青崖观趟,已经安排好时间,就在元旦之前的周。
  两只小鬼也得跟着起回去。
  谢不宁工作时,两个小孩帮他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放置到行李箱里,乖巧的不得了。
  等他回到家,迎接的就是两个小管家。
  这些日子,两只小鬼和谢不宁培养出极大的信任。差不多到了他说什么,两个小家伙都言听计从,只说好的地步了。
  抬起脸,眼中满是欢喜,福生福珠在门口等他回家:主人回来了!
  无论怎么说,两个小鬼愣是没把称呼改过来。
  司桷羽放下书,往门口看去。他是能看到小鬼的,自然也能听到他们传报。
  谢不宁走进来时就是这副景象,其乐融融,多像带娃的妻子等着丈夫回家,充满温馨。
  有感而发,他拍下庭院落满地的银杏叶,发了条朋友圈动态。
  谢不宁:以前看这地银杏只联想到金子,是我太俗了。
  他微信里人不少,不会儿收到许多点赞。
  司景程抢了第个留言,十分符合平时霸道的人设:谁说你俗?我觉得没有东西比金子更好。
  裴白扬:什么意思?
  裴白扬:我杀青了,明天就回京市!(上面那人怎么出现在这?)
  谢不宁回他:你不觉得这是幸福的颜色?
  裴白扬:??你被夺舍了?
  谢不宁:
  司景程:金色看起来确实很幸福,他眼瞎,别理他。
  有员工看到司景程的回复,纳闷:不是传言副总对谢老师有意见?怎么副吹谢老师彩虹屁的样子
  助理还没听到八卦,敲门进办公室,把份方案放到司景程面前:给艺人们准备的新年礼单在这里。
  说完站到旁,看副总翻开,眉头越皱越紧,助理心里咯噔跳。
  不应该呀,方案跟去年差不多,他还特意把雷挪开,不会出错吧?
  司景程合上文件,不悦地瞥过去:谢不宁怎么不在名单里?
  助理心说,这不都是您先前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才故意把谢老师单独拎出来,怎么还关心起来了?
  他脸上保持着微笑:是我疏忽,这就去加上。对了,规格按
  就按最高级的那个再加两倍吧。司景程指尖转笔,吩咐下去,他要回老家青崖观,你派人直接送过去,别耽误了。
  助理嘴角僵住,颤颤。这礼单都是按咖位来制定的,按规矩,谢老师只能算第三等的那拨人吧副总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要把人空降首位?
  再说了抱歉司总,经费恐怕不够助理忍不住擦汗。
  司景程低头处理工作,闻言头也不抬:钱不够用我的账户。
  助理在他身边待的久,也是听他嘀咕谢不宁坏话最多的人,应下后稀里糊涂地出了门。满脑子都是玄幻的想法,谢老师是不是会蛊术卧槽!
  之后,公司里风向变,都传闻副总对谢老师尤其看重。导致谢不宁只要来公司,路上打招呼的人无数,在圈里留下广为人知的传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今天,谢不宁带好行李和小鬼,充满期待地踏上回青崖观的路。
  起陪同去的,还有他的老室友,司桷羽。
  第61章 巨幕广告
  雇主出行,保镖团自然得跟上。本来只是谢不宁要回一趟老家,愣是壮大成一行队伍。
  公司安排的司机于是用不上,助理小天也被他放了假。
  小天挺不好意思的,拿着工资三不五时放假,非工作期间,谢老师生活起居完全不用他照顾。对比其他艺人的助理,他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轻松。
  公司好多助理同事,私底下聊天时可羡慕他
  那我陪您去买点东西带回家吧。小天自告奋勇,带他去逛街。
  回来之后,几辆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就连年货,谢不宁都给师父提前备好了,省得大雪天还得下山采购。
  除了自己买的,司老爷子和丁望省、池誉等人,得知他要回道观,纷纷在出发前一天亲自上门来。提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拜托他帮忙在祖师爷面前上炷香。
  潭山距离京市四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早上出发,中午边就到了,刚好赶上观里开饭。
  最近山里下雪,观里停工好几天了。好在基本的破墙和破瓦已经修补好,不至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谢不宁回来前跟师父打过招呼,虽然观里只有萝卜青菜,但饭管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到观里的饭菜,炖烂的萝卜块,在嘴里格外清甜。一口咬下去,饱满的水分浸透味蕾。
  真的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水分甜的萝卜。
  一字长桌上,保镖们埋头扒饭,吃得呼噜响,甚至在窗户漏风的小饭堂里吃出汗来。
  司桷羽用餐的速度不慢,模样却很优雅。从骨子里透出的涵养,不管在哪儿都影响不了他。
  师父谢卜山慈祥地看着他们,他老人家修炼辟谷,讲究少吃。
  这是山上自己种的萝卜,你们喜欢就好。放心吃,还有呢,晚饭还是这个。他老人家笑呵呵地。
  在场的人都觉得老道长亲切,只有谢不宁懂他师父的意思:山上就两个菜,反正你们喜欢也得吃,不喜欢也得吃
  还有菜园子呢?几个保镖感到新奇。
  反正老板也不用他们时时跟着,吃完饭,几人便去观里逛去了。
  因为去镇上买菜不方便,从我记事开始,师父就在后山种菜了。两人慢慢走在彩绘檐廊下,谢不宁聊起观里的生活,冬天基本只有萝卜和大白菜,你们连吃几天就得腻了,哈哈
  司桷羽面向院里的古樟树,叶上的积雪被谢不宁用小石子打得扑簌簌掉下来,好像下了一场雪雨。
  他问:你会腻么。
  谢不宁堆起红漆栏杆上的一层雪,低着头说:不腻,都吃惯了。
  司桷羽看着他莹白的手指捏几团雪,与雪相比,毫不逊色。
  我也不会。他说。
  啊?这奇怪的对话走向谢不宁挠挠头:那回了京市,我给你家里种点?
  司桷羽沉默下去。
  等他拿出刚捏的小雪人,才重新打开话题。两人走到主殿,谢不宁进去给祖师爷上香,感谢他老人家这段日子操心了。
  然后把工资卡,当着祖师爷神像的面,交给了师父。
  这笔钱够把主殿和地面的路整理一下。谢不宁存了一百多万,估摸着够撑一段时间。
  修旧如旧,这种老建筑修缮最花钱了。何况又是山上的道观,全靠人工慢慢磨,材料和人力成本非常的高。
  上山的路上,谢不宁计划着路也该修一修,石板路太难爬。要是修条直通半山的车道,交通一方便,这年头不说来拜神的人会变多,起码能吸引周边的人来周末游。
  原先的青崖观有三进大殿,现在荒废得只有前殿还能用,他一直想着能把青崖观全部修复。不过现在钱肯定是不够的,恐怕得往亿上走,还任重道远。
  谢不宁说起未来的打算时,眼睛里犹如树梢的雪一样闪动光芒。司桷羽似乎想说什么,又转开目光道:我有这方面的团队,可以把工作交给他们。
  这是只要出钱当甩手掌柜,谢不宁求之不得,愉快答应下来。
  晚些跟风纪雪打电话时说到这事,他直接在电话那头哼笑:男人啊,就是大猪蹄子。之前看着不是对你挺好,也不说捐点钱,做点善事啥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他咂摸着嘴,虽然你俩也不是那啥,但一个道理嘛,果然资本家没有心啊
  谢不宁微笑问道:那你打算给我捐多少?
  呃风纪雪硬生生拐个弯,咱们兄弟谈什么钱,伤感情。再说了,我怎么能给你捐钱,那不是叛变佛门么
  滚。谢不宁笑骂,佛门巴不得铲除祸害。
  一句玩笑话,谁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谢不宁的一副广告,出现在京市最瞩目的大厦广告屏上,他才知道司桷羽昨晚挥金如土。
  那是他拍的第一支广告,和挺有名的一个香水品牌合作。
  不仅京市最贵的广告位被占据,就在其他大厦巨大的屏幕上,也都是同一幅画面。
  一夜之间,许多人被巨大屏幕上的青年惊艳到瞬间失神。
  第62章 丧系人设
  山上取暖不便,冬天下雪的时节,谢不宁都睡炕上。
  司桷羽昨晚和他在炕上挤了一夜。
  土炕不大,两人共一个被窝,中间只剩一条巴掌宽的小缝。等谢不宁睡熟,连小缝也没了,第二天头枕在司桷羽手臂上醒来。
  被窝里暖烘烘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香味。趁着他没睁眼,谢不宁悄悄把头挪开,假装自己睡觉特别规矩。
  殊不知刚动时,司桷羽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