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与群狗打架啦!快来看呐!”
“来来来,下注了,赌狗赢还是赌猫赢啊!”另一个在一旁摆起了赌摊子。
宋凝予嘴角抽了抽,肖家果然不愧是商业世家,赚得一手好钱,任谁也不会相信,宋凝予怀里这只小虎猫能斗得过一大群狗!
宫子临站在宋凝予的身旁摸了摸下巴:“娘子,咱们要不要也来赚一点零花钱?”毕竟他们的银子不多了。
宋凝予挑了挑眉:“宝宝若是进帐,三七分。若是输了,算她自己的。”
宫子临竖起大拇指:“还是娘子有远见!”
肖宝宝才不管你三不三七分,半盏茶的时间,那大半个月老城里的人就朝着这花香楼聚了过来,一宋凝予邻近的店子纷纷关了门爬上了二楼准备看好戏。
整条街都关了门,在黑白双殊的指挥之下两旁驻起了高高的观望台,数百只大大小小的狗被放了在了那条封闭了的大街上。
宫子临推着宋凝予的轮椅停在门口,她拍了拍怀里的小虎猫:“要么,不要动手,要么,就不要留情。”
小虎猫抖了抖身体,其实若是仔细看,虎猫深色的虎斑纹路上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些血迹,只是这货一向爱干净,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它抖着小身板,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大街上。
花香楼的门与窗也关了个严实,宫子临抱着宋凝予挑了个二楼最好的位置开始看热闹,宋凝予眼睛看不见,只听见下方汪身一片,众人那叫好声成群的吼着,多数是买狗赢的……
这一场硬仗打一直打到了大中午,连那些月老城的权贵也参与了进来,整条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欢呼叫好声一片连着一片。
肖宝宝那清脆的嗓子从早上叫到现在,都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了,欧阳火在一旁怎么说也不见她听,宋凝予默默的叹了叹气,看来欧阳公子的征妻之路还很漫长。
一楼那声音一片接着一片的响起,宫子临站在宋凝予的身旁忍不住拍手称好:“娘子,你真是为夫的福星!想不到这家伙个子小小的,战斗力如此之强,下次打仗若是敌人派狼狗来,咱们就派它出战!”
……派一只猫对战群狼?亏宫子临也想得出来!
烈日炎炎的日头正应和着一派热烈的观众,那些个狗的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毕竟自家狗死了,毕竟自家狗死了还是赔了不少钱的!
一声混乱的大战终于结束了,小虎猫在一群狗的尸体堆里慢条斯理的舔着爪子,站在七楼露台上衣冠如雪的男子挑了挑眉:“想不到这小家伙跟她的主人一样,不动声色则已,一动,则万呜惊人呐。”
肖坤还没有从第二次心动的人竟然是宋凝予……竟然名花有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有些阴郁的看了眼楼下逐渐开放了的大街。唉。有缘无份。
肖宝宝不顾那小虎猫一身的血,将她抱在怀里笑得眉不见眼:“呀,我家小虎猫好厉害呀,你刚才那个样子,要是被大哥看见了,肖族的看门猫非你莫属啊!以后你跟着我好不好?哪天我要是没银子了,你还可以给我杀条狗……”
……艳掌柜的脸色僵了僵,扫了眼半欢喜半忧伤的那群挑事的人,再看看那死相颇凄惨的群狗,这只小老虎到底是哪里来的实力?
那小身子在一群疯了一样的狗群里简直就跟只老虎似的,爪子一甩过去就没有落空的……
从此月老城多了一条独猫侠群战一百条方圆百里一大群疯狗的故事……
小虎猫挣扎着从肖宝宝的手里逃了出来,身上的狗血在肖宝宝的身上蹭了个干净,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这才跳上宋凝予的怀里。
肖宝宝转身去抱欧阳火,欧阳火往一旁挪了挪,语气微冷:“去洗干净。”
“哼!欧阳哥哥你也不要我了!我去找我大哥!”
宋凝予顺着小虎猫的毛,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下次再惹事,你就自己收拾烂摊子。”
小虎猫的脖子缩了缩,顿时乖巧了下来,果真是一物祥一物啊!宫子临默默的感叹,想他一代帝王,就这么载进了宋凝予的手里,载得心甘情愿!
“宝宝,许久不见,越发胡闹了。”清朗的声音透着几分沉稳几分宠溺,声音从楼上缓缓而下,肖宝宝顿时惊住了,转身朝着那声源处就奔了过去。
就跟十八里接亲似的:“大哥!”
肖宝宝欢喜得不得了,她拉着肖坤笑盈盈的道:“大哥,我要娶宋姐姐!你说好不好?”
肖坤站在宋凝予的轮椅前,那目光,宫子临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倾犯,于是凑近宋凝予的耳旁,语态亲昵道:“这是肖族小小姐的大哥。”
肖坤沉默了半响,朝宋凝予苦笑道:“姑娘,又见面了。”
宋凝予牵着宫子临的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她笑道:“公子说笑了,宋某并不记得与公子见过。”
宫子临顿时觉得圆满了,推着宋凝予的轮椅朝肖坤笑的得一脸幽冷:“既然我家娘子都这么说了,想来是肖族长认错人了。”
肖坤微微怔了怔,点了点头叹息道:“大约是吧,宝宝多谢你们照顾了。”
对于欧阳火来说,这可是未来的大舅子!他揉了揉肖宝宝的长发,姿态宠溺:“大哥不必客气。”
……
媳妇没抢着就算了,自家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还要丢了!肖坤很忧郁!趁着天色尚早,一行人决定出发前往西国的皇城,西孤城。
宋凝予与肖宝宝等人还是一辆马车,只是这八匹马的马车里面还多了两个人,一个衣冠如雪的圣医阁阁主,一个沉稳俊朗的肖族族长。
有了这两位大人物镇场,那些原本前来挑事的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从这月老城到西孤城,走近路中间也要经过三座城,八匹马走的是官道,又加上后面那匹马打着的还是肖族的旗号,所以一路而行平安无事。
圣医阁的阁主一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宋凝予的身上,足足盯了两个时辰,直到宫子临那一腔的怒火正欲暴发了,他才语态凉凉的问道:“纯素兄可还好?”
宋凝予抚着怀里的小虎猫神色有些悲伤:“劳阁主记挂,家师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