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他们一直做到了晚上,从床上到地毯上,又到窗户旁边,精液和嫩穴里流出的淫液滴滴答答地在地上流了一片,顺着他们走过的路蜿蜒。
  童安被压在窗户上做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没意识了,只会软着声音哭,声音娇得像撒娇,被肏得深了重了也不会说,只知道可怜地用头蹭加害者的胸口,祈求一点点怜悯。
  “嗯?”童枫眠含着她的耳朵问,“说什么?”
  “不……不要了,”她含混不清地说,“不要了,好累。”
  “嗯。”童枫眠奖励一样地亲吻她的侧脸,“辛苦了,安安好棒。”
  “……不要了。”她小小声说。
  “嗯。”童枫眠低声应了一声,问:“你是在求我吗?”
  童安迷茫地看着他,脸颊晕红,唇瓣微张,露出里面整齐的白牙。
  “小傻子。”童枫眠愉悦地笑。
  童安反应慢了好几拍,然后慢慢蹭到童枫眠的脖颈边,她的脸颊软软,身上带着童安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她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脸,像是懵懂的小动物,轻轻的说:“爸爸,求求你了。”
  语气好可怜,又黏又软,是她清醒时绝对说不出口的话。
  但是童枫眠被她的眼神看着,只觉得硬得更厉害了,他用手指掐住童安的侧脸,轻声问:“叫我什么?”
  “……爸爸。”
  “乖宝宝。”他俯下身,含住她的嘴唇,“是爸爸的好宝宝。”
  老房子一着火,就烧了一天一夜。
  童安被他搞得浑身都是印子,中途还被他抠着尿孔逼尿了一次,哭着说了很多破廉耻的话。
  童枫眠后面似乎喜欢上了和童安接吻的感觉,看她不愿意,还用手指把她的舌头拉出来,含着她的舌尖吮。
  “你要叫我爸爸也可以,”他在童安的胸口留下吻痕,那两团软肉被他咬得满是齿印,粉嫩嫩的乳粒被他舔破了皮,红通通的立着。“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老公。”
  童安懵懵地看着他。
  “来,乖宝宝,叫一声。”童枫眠哄着她,“叫一声老公。”
  “……老公?”
  “乖。”他低下头,跟她甜腻腻地接吻,然后说“我喜欢你。”
  童安眨眨眼。
  “来,宝宝,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童安小声说。
  童枫眠满意地笑了一下。
  这些癫狂情事中的插曲童安在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选择性遗忘了,她睁开眼睛,首先感觉的就是腰酸背痛,真的很酸,底下的穴像是还被撑开一样残留着那种饱胀的感觉,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连手臂上都是齿痕和吻痕,简直像是被人吃了一遍一样。
  童枫眠算是有点良心,帮她洗过了澡,也上过了药,但是……她看着自己的脚踝,那个黑枷还是戴在上面,像是一个嘲讽的纹身。
  她听到门响,抬头看去,看到童枫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
  “别说话,”童枫眠在她说话之前打断了她,“先吃饭,不然饿久了,一会儿又肚子疼。”
  童安把话咽了回去,她确实要吃点东西,体力的强烈消耗让她有点虚弱。
  她沉默地把粥碗拿过来,用勺子一勺一勺舀到嘴里。童枫眠握住她的脚踝,往她小腿上的一个牙印上抹药,那个牙印有点深,带着干涸的血迹。
  童安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接过童枫眠的手帕擦了一下嘴,觉得精力恢复得还行,直接一脚踹在童枫眠的大腿上。
  “童枫眠,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她冷冷地问。
  童枫眠看了她一眼:“急什么?智械打过来了吗?”在童安捋袖子之前,他又说,“没说不给你取,先上药。”
  他宽大的手掌卡着童安的脚踝,顺着匀停的小腿向上抹药。揉了揉膝盖上的淤青,又在腿弯处细密的吻痕上抹满了白色的药膏,他抹得均匀而细致,把她微凉的膝关节焐热,严肃的,不苟言笑的样子。
  童安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就直说了:“你把我的脚环取了,我自己就能好。”
  S级的愈合能力和B级的愈合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童枫眠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点药抹在了她的腿上。
  他垂眸,和少女明亮的眼睛对视了一瞬,然后他移开了视线。
  “童安,”他突然问,“如果那天,是我拉的你,会怎么样?”
  童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天?”
  童枫眠没再说话,他摸了摸童安的头发,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点像个父亲了。他把手放在童安的黑枷上,像给一只小鸟解开链子,那困了童安一年的枷锁轻轻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响。
  “去吧。”他说,“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黑枷卸下,那一瞬间,童安浑身的骨头似乎都发出了“嘎达”的舒展声,强大的精神力像是潮水一样席卷了她的全身,是她最熟悉的,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那一瞬间童安知道,这个世界再没有地方能困住她。
  她看着童枫眠的背影,他的背影挺拔,乌发披散,他瘦了很多,厌倦的样子,整个人苍白又阴郁。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童安想,他曾经喜欢搭着星舰走遍四野,喜欢研究美食和小魔术,喜欢看夜空,喜欢讲故事……在他们初见的时候,童枫眠也曾是生机勃勃,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的人。
  “童枫眠,”童安突然叫了他一声,她说:“没有如果的。”
  就像在垃圾星上是童心雨向她伸出了手,而童枫眠也再没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