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荨伸手,抚摸着他面具下的半张脸颊,轻喃道:“我如果不走,被人知道了,那之前……这里不是白疼了么?”
她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上,眉心微凝,语气中含着酸楚。
谢瑾一愣,放开她的腰肢,牵起她那只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缓缓移到心房的位置,声音有些低哑,“我也很疼……到现在还不敢去想。”
她掌心覆盖下的地方急促地搏动着,隔着黑色的薄袄,那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如此有力却又紊乱,她去瞧他的脸,他的唇紧抿着,眸光也黯了下来,身躯紧绷着,面具上的兽头没有了两粒宝石似的眼睛衬托,更是沉寂幽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孤独而又冷硬的一只兽。
“谢瑾,”她开口道,“事已至此,我们都得忍忍,等到——”
“我不管,也不想再忍,”谢瑾去扯她的腰带,她的理智和冷静令他心头升起一股失落,这份失落又化为委屈和固执,“没人知道我从军营里回来,正巧你也来了,今晚便不要走。”
他很快扯开她的腰带,温热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掌心一下覆盖上她左胸,贴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
沉荨的身体颤抖起来,挣扎着去拉他的手,“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他的手退了出去,下一刻却蛮强地拉下她中裤和亵裤,手指一下探进她双腿之间,一层层拨开柔嫩的迭瓣,一会儿便将那处揉出浅浅的水来。
他把脸也埋了下去,一口含住纷乱衣领内的胸尖,隔着肚兜用牙齿咬,冰冷的面具贴着裸露出来的肌肤,把那处肌肤上的肤孔都冰得突了出来,一粒一粒细小的疙瘩浮起又消退下去,不一会儿整片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红。
他怀着满心欣喜看着她从墙头跳下来,本以为可以等到她的亲近,再不济也可以好好地拥抱她,她却总拒绝他,不管什么理由,都令他觉得难受。
他此刻便如那面具上的凶兽一般,带着戾气和不顾一切的急切,想要把身下的猎物完全据为己有。
他知道她疼,但他觉得自己的疼绝不会比她少,一想到她签下和离书的那刻,那种灭顶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又铺天盖地而来,被押解回京的路途上,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时,他无时无刻不被悔恨所焚烧,而决裂时刻她脸上的表情,更是悬在他心上的一柄利剑,每次在他脑海中一闪现,便朝他刺来致命的一击。
他恨自己处事不够慎重,考虑不够周全,这才被她身边的人钻了空子,也恨自己不够心狠,没能早早处理掉她身边那个亲卫。那名亲卫他一直看不太顺眼,但那是跟了她十年的人,他觉得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没有合适的立场要求她换掉那人。
身陷囹圄之时他细细地想过,猜测过所有的可能,而猜度的最后结果令他怒火中烧,却悔之晚矣。
沉荨喘着气,揪住他的头发拉他,“等等——”
谢瑾抬起头来,瞳心里烧着火,是欲望和征服,也是哀求和寻求慰藉。
“别走,今晚留下来,”他的嗓音很沉,有些干涩,含着恳切和一丝脆弱, “下人都在前院,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他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可是没有人来和他分享,这会儿血液还在身体里腾烧,亢奋的精神也还未曾冷却,他是以戴罪之身来带领着这支同样戴着枷锁的军队,他躲在阴暗的面具里,旧部和幼弟都不敢去多接触。
她的到来是意外之喜,是上天给予他的赏赐和奖励,而他不想再放手,不想如那晚在那个陌生小城的桥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拉回她的冲动,看着她在他面前远去。
她妥协的那一刻,他马上便感知到了,手指下的花瓣不再抗拒他,在汁液充沛中馥郁柔顺地朝他绽放开来,他的指尖越来越滑腻,花径口前端的花珠在他的搓揉下胀大硬挺起来,鼓励着他更进一步。
谢瑾低喘一声,俯下身去吻她,他的唇挨到了她的唇,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半张脸上刚硬的面具阻挡了她脸上肌肤的触感,本该是令人心醉的碰触,回应他的却依然是这铿锵坚硬的金属,这令他焦渴而又无助,犹豫着退开一些。
她或许会感到疼,他想。
下一刻沉荨却抬起手圈住他的颈脖,自己把上半身抬了起来,伸长颈脖来吻他的面具,从耳角处吻过来,吻到眼角,嘴唇在他颤动的睫毛上停留一会儿,沿着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吻下来。
谢瑾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金属隔开了她柔软的唇,但他依然能感觉到被她吻过的地方腾起了火焰,烧得面具发烫,他等待着,等她的唇一移到唇角,立刻偏头攫住那两瓣芳唇。
两人激烈地纠缠在了一起,疼痛已无关紧要,甚至带来更多的刺激,谢瑾狂乱地扯开她的衣袍,撕开她的肚兜,揉着她亲着她,在纷乱破裂的衣袍内把她的身子翻来覆去地抚摸。
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被洗去,衣袍和发丝散发着皂角的味道,但沉荨还是能闻到那种带着一丝暴虐的吞噬意味,这催发了排山倒海的情欲,她几乎是欲生欲死地沉沦于这种压抑了许久后一朝爆发的洪流中,不需要太多前戏,她已遍身潮湿,春潮泛涌。
他渴望她,她何尝不渴望他?无非比此刻的他多几分理智罢了,只是这几分理智也在他狂热的抚摸下很快土崩瓦解。
她撩开他的衣袍,伸手到他裤中,握住那根饱胀炙硬的阳物,在他深深的喘息中往自己腿间引。
他进来的那一刻,头脑已糊成一团浆糊的沉荨忽然清醒了,扯着他的衣袍叫了起来,“谢瑾,谢瑾……”
他并未停下来,强硬地顶开她,把自己往她深处嵌。
“谢瑾,”她因他强势地撑开她而弓起身子,“你我已和离,现在不是夫妻……”
谢瑾停了下来,喉结滚动,胸膛急剧起伏着,注视着她的目光中有一丝阴戾,隐隐酝酿着风暴。
“……不要让我怀孕……”她深吸一口气,“不要射在里面。”
他眸中的阴戾散去,沉默片刻,沙哑着嗓子问:“那……之前我们……”
沉荨回答他,“没有,前几天我小日子刚过。”
“……那就好。”他不再多说,双臂撑在她身侧,腰身一挺,整根顶进来,在重迭的阻碍和涩裹中退出又挺向深处。
这一次的交融是急迫而混乱的,他的衣袍都未来得及脱去,只因方才两人激烈的肢体纠缠散开而半褪到腰下,卡在皮革腰带处,胸膛上露出这次战斗中的功绩,因为伤痕不深,他并没有包扎,此刻在微光中是深红的颜色,交错在他躯体上,和那张狰狞的面具,坚硬的皮革腰带一起,在她眼前形成极富野性和攻击意味的画面。
别样的刺激令她酸胀的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热流,漫开一波又一波的春液,颤抖轻搐着裹紧他,而他毫不客气地享用了她的接纳包容和柔腻雨露,身下动作狠厉干脆,一下下顶撞得她身躯乱晃。
他不说话,沉重的呼吸烙在她颈间,一只手覆盖在她一侧胸上,重重地搓揉,袖口冷硬的皮革不时刮过肌肤,反倒令她下腹深处传来的酥麻更甚,心又痒又软。
柔情和欲潮一同汹涌而出,她抬起身子去迎合他,手摸索到他腰带后,在波浪沉浮中解开卡扣,将那腰带抛到塌下,接着伸手去抚摸他的躯体。
谢瑾大口喘息着,突然从她身体里抽出来,随手抓过皱成一团的毯子,低哼一声泄在上头。
沉荨微松一口气,正想伸手去抱他,他却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摸着她的腿心,扶着软下来的阳物在花缝间磨蹭了几下,半硬着又往里挤,那阳物很快勃胀起来,又化为坚硬的枪头破开重重阻扰,刺到最深处。
她压制不住的呻吟被顶出口,他随之抽出只留下头部卡在花径口,重重地磨她,随后又猛地撞进深处,不断刮擦着她敏感的内壁,往死里碾一记又退出来,周而复始。
她从不知谢瑾也有这种疯狂而失控的时刻,他此时就像是战场上他手中那杆不知疲倦的凶枪利刃,一旦出枪,非要染上胜利的气血方才罢休。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