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闻栖接吻以来,最激情的一次。
  路晚安望着闻栖,媚眼如丝,丰韵娉婷:栖栖舍得这样欺负我
  闻栖:路小姐再磨人点,我会欺负的更狠。
  到时候撕破的,就不止是裙子。
  路晚安苍白的脸慢慢变得有血色,耳朵跟鼻尖都染上殷红,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今晚是路晚安先洗的澡,在浴室里,她脱下被撕毁的裙子,手指抚摸上面被扯的凌乱不堪的黑色裙丝。
  上回闻栖撕的,还是粉色真丝睡裙。
  等路晚安淋浴好出来后,闻栖才拿起白色睡袍进的浴室,她一眼就看到搭放在杆上的裙子,被路晚安折叠的很好,看起来没有要扔的打算。
  她还记着今晚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想到路晚安要在她身上作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可能因为是初次被这样对待,有点紧张?
  闻栖洗澡的时间比路晚安要长,连头发都洗了,一直没有变换角度,导致她的肩膀和脖子都被温热水烫的有些红。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她和乐容的第一次是新婚之夜,当时明瑶还吐槽她太老土,现在哪里有人第一次上床一定要留到结婚的?
  她没有听取明瑶的劝说,还是执意如此。
  乐容没有强迫过她,那会乐容真的对她好爱好爱,她能感受到乐容对她的真心,她还以为这辈子都碰不上会比乐容更爱她的女人了。
  路晚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在她的数次拒绝下,宁愿一遍遍自我怀疑魅力上的受挫,都没拿过「不上床就是不爱不喜欢」这种理由来质疑她的感情。
  从某些方面来讲,路晚安给的尊重,一点都不比年少时期的乐容少。
  闻栖把热水关掉,擦干湿发勾起,她拿起路晚安没穿过的内衣裤,只试穿一下就放弃了,内裤还好,内衣实在不合身,她比路晚安要小两个码。
  她没在客厅和卧室看到路晚安,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房,这里是路晚安工作专用室,整体装修都是暗系灰白,很简洁干净。
  路晚安坐在一张高椅上,单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握着炭笔,头发被随意扎起丸子头,由于发量过于浓厚,很大一部分都散开了,并不显得散漫,反而添一丝妩媚。
  那身白色的冰丝睡裙,吊带蕾丝,款式虽然性感,蕾丝搭配和纯洁的白色又格外甜美清纯。
  有一缕卷发,静静垂落在路晚安深深的沟壑间
  闻栖走近,路晚安正聚精会神在素描本上画画,电脑屏幕是一系列的重瓣花卉,桌上还放了各种样式的口红空管。
  看到路晚安这么认真的模样,闻栖没出声打扰,放慢动作在旁边坐下,她没看路晚安画的设计稿,单手撑脸,观看路晚安。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路晚安也在吸引着她,认真的眉眼,创作的神情,穿的再性感也难掩优雅,那种常年在艺术环境熏陶下才有的气质。
  栖栖,你觉得娜塔莉亚怎么样?路晚安放下笔,把素描本摊在闻栖眼前。
  娜塔莉亚是重瓣百合花的品种之一,这种花的花瓣重重叠叠,浅粉在中,白色在外,皎洁无暇,美的很初恋。
  闻栖仔细看着上面的画:你选这种元素,有别的含义?
  路晚安偷偷看闻栖,低头捏了捏画笔。
  闻栖:别怕,有小心思我也不会反对。
  她就是想知道,如果是因为百年好合的花语,路晚安才选择这个,那就和以前流程一样上市,如果有别的原因
  真的?路晚安眼睛一亮,她从位置起开,坐在闻栖腿上,在闻栖耳边温弱道出:这是我和栖栖的第一次合作,百合还可以代指les,我是有点私心。
  这份私心路晚安起初不敢说出来,是怕闻栖对她工作掺杂私事不高兴,搞不好还会直接否定掉这个方案。
  闻栖把路晚安半散开的头发拢好:那就标上女同性恋文案上市,请出柜的女星代言。
  路晚安双目震惊,瞳孔都在颤缩
  现在这个时代,要知道喜欢口红的男人也有不少,包括很多节日,追求送礼都需要口红,闻栖这样做等于只限女同购买,市场直接缩小了一大半不止。
  她呆滞好几秒:可是,闻叔叔那边
  路闻两公司要出口红联名款,宝石设计镶在口红管包装上,大头是闻家占,路行只是友情帮助,把新款口红名气带的更大。
  只限女同购买的话,路行没话说,本来就是帮老友一个忙,利益不大。
  闻子昀不一定会同意,毕竟做生意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放着大赚机会不做,去做损失客户的事。
  我爸不会拒绝。闻栖想到一直被家里逼着继承事业的事,还有些无奈:他本来就把这事交给我磨练,全权我负责。
  不管上市后销量如何,闻子昀都不会指责闻栖什么,毕竟是孩子第一次工作,好坏心里都有准备。
  路晚安的小手在闻栖睡袍领口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这样的话要少赚好多钱,栖栖不心疼么?
  闻栖捏住路晚安不安分的手:我算是给爸妈打预防针,免得他们知道「狐狸精」是你后,会难以接受。
  何英很喜欢路晚安,是不折不扣的事业粉,路晚安遇上瓶颈期,何英比路晚安都要焦虑。
  但闻栖心里没底,要是让何英知道,自己一直赞赏有加的好友之女,在和自己女儿交往,会是什么反应。
  哦路晚安垮下表情,咬着下唇:要是打预防针也没有用怎么办?我比乐教授差劲那么多,何阿姨心里肯定会有落差。
  闻栖问:你觉得乐容很厉害?
  路晚安理所当然道:当然了,栖栖不这样认为吗?去年城西那边大片柿子树坏死,还是乐教授最先发现问题,才赶在柿子丰收季节之前大大止损,连国家都认可的人物,当然厉害。
  好久之前路晚安就清楚乐容强大到刺眼灼目,她虽然厌恶乐容说过的话,可那些成就没有人可以轻蔑,值得所有人敬佩。
  我没有否认她的研究成果。闻栖看着路晚安的手转移目标挪到了她的睡袍系带上,轻轻拍了下:你不用觉得自己差劲,不用和谁做比较。
  细细品味闻栖说的话,路晚安笑的越发娇艳,她明白闻栖说什么,在闻栖眼里,她不比乐容逊色。
  她的栖栖,偶尔说话含蓄的过分,拐个弯都不直夸她。
  既然这样,那她来做那个直白的一方好了。
  嗯啊路晚安轻哼,双手圈上闻栖脖子:栖栖在我这里,永远是最棒的,我最仰慕栖栖了,很喜欢。
  那一声声娇软温酥的调调,把闻栖的耳朵都要含化了。
  明明知道是路晚安的撒娇,这种仰慕仅仅只是因为出自于小女人的爱恋而已,闻栖还是有感受到心理上和精神层面的满足。
  路晚安的告白,让闻栖有种路晚安非她不可,没有她不行,不是她不行的被依赖感,她被路晚安需要着。
  闻栖手指穿过路晚安的发丝,看路晚安的眼神都变了:嗯
  路晚安揪住闻栖的睡袍,软糯:栖栖答应要陪我画画,像栖栖这种那么棒的女人,不会出尔反尔的,对不对?
  桌上就放着颜料盘,只要闻栖愿意,随时都可以开始。
  闻栖看到桌上和颜料盘放一块的小毛笔,又看看路晚安:你要在哪个部位画?太过分的话,这事要往后拖延。
  见闻栖终于松口,路晚安面容都变得桃意盎然,指尖在闻栖肩上摩挲:心上。
  那不就是胸口
  说的还挺文艺。
  路晚安鼻尖蹭在闻栖颈窝,闻到和自己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脸莫名发烫,这东西本身就是暧昧之一。
  她温弱请求:我不会伤害栖栖,栖栖给我画好不好?
  第41章 老婆
  回来那会天就已经乌云密布, 现在外面果然又下起了雨。
  雨不大,不仔细听都听不见淅淅沥沥的声音,本就燥热的气温, 现在越来越潮湿闷热。
  闻栖连什么时候被脱下睡袍都没感受到凉意, 整个卧室气氛和外面一样潮闷。
  她常年喜欢玩射箭骑马这些项目, 没有一字肩, 也没有能养小鱼的锁骨窝, 频繁架小提琴的那处肩膀, 甚至能看出细微的, 很长久的压痕。
  胜在颈肩线条优美, 配上那张不会过分有野性, 却不失英气的脸,气质像极了华丽高贵的黑天鹅。
  闻栖就这样睁眼看路晚安用食指抚向她的肩,一点点摩挲上面的痕迹, 她沉下呼吸,能感觉到被路晚安小心翼翼的对待。
  直至那双柔糯软绵的手握住她的后肩。
  栖栖真美路晚安惊叹, 看的目不转睛,却没有直视,眉眼还有一丝羞怯。
  闻栖没有理会,她答应被路晚安亲手作画都没丝毫难为情, 抬眼看到路晚安逐渐深痴的眼神,竟然脸热了。
  她匆匆错开视线。
  路晚安此时此刻看闻栖的模样,就好像第一次观看除自己以外别的女人的美好,很痴又带着认真的探究,闻栖看了都燥热。
  还没有等到那盘颜料画在身上,睡袍已经被重新拢紧,闻栖迷惑的望向路晚安
  路晚安把闻栖睡袍系好, 把那片春光彻彻底底遮住,她埋入闻栖颈窝喘息,手抓住闻栖手臂,颤音:栖栖抱我
  怀里的女人像朵缺少雨露浇灌,已经孱弱到摇摇欲坠的娇花。
  闻栖没再追问,听从路晚安的请求,把软玉温香深拥,手臂蹭过那舒滑的蕾丝裙料,连同心口一并泛起圈圈点点涟漪。
  把人抱紧,闻栖才发现路晚安身上烫的厉害,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湿透了,全贴在路晚安脊背上。
  闻栖惊声:你生病了?
  路晚安脸色是不太健康的白,她摇摇头,眼眶湿润了一圈,说不出一句话,窝在闻栖怀里轻颤抽噎。
  几年前闻栖在日本碰上地震,当时震级很危险,闻栖被困了好几天。
  如今闻栖身上,除了有架小提琴的痕迹,居然一点别的外伤都没有,丝毫看不出有遭遇过那场地震。
  路晚安下唇都快咬烂了,愣是不肯哭出声响来,起初是小小声的,哭腔零碎细微,到后面哭的更是连身体都在痉挛,腰背弓的很紧。
  为什么保护闻栖的人不是她,为什么那场轰动所有人的浪漫会是乐容给的,用生命换来的恩情,闻栖能记住到老。
  路晚安嫉妒的快要疯掉了,她不要闻栖心里跟别人有刻骨铭心的回忆。
  晚安?闻栖少有的喊了一声路晚安的名字,眉头紧簇:哪里不舒服?嗯?跟我说说
  看到路晚安这样,闻栖心疼,她不知道路晚安为什么突然情绪大变,她看得出来,路晚安现在很难受。
  她用指腹强硬挤进路晚安唇瓣间,把那被咬的快要出血的下唇勾出。
  闻栖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这里离医院不远,去一趟不麻烦,真的身体不舒服的话,自然不能让路晚安这样呆在家里。
  路晚安摇头,没解释什么,把闻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栖栖抱我
  闻栖就以这样姿势,把路晚安抱起,托住路晚安大腿盘紧腰上,直接把人抱到床上,轻轻放下。
  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擦?闻栖看路晚安脸色惨白,实在静不下心。
  尤其还在什么都没运动的情况下,冒出那么多汗,她怕路晚安会虚脱。
  路晚安不让,搂住闻栖脖子,在床上也要抱。
  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闻栖拉下路晚安的手放好床上:听话
  路晚安眼睛更红了,枕在被褥上哽咽:栖栖要快点回来。
  浴室跟路晚安的卧房是一体的,最多不用两分钟。
  见路晚安这么担心,闻栖难得耐住性子,一遍遍抚顺路晚安气喘胸口,碰上喜欢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变得温柔,那些暴躁也在悄悄压下。
  直到路晚安气息温缓一些了,她才起身去的浴室。
  闻栖打来一盆热水,拿了浴巾:趴着
  路晚安手指捏住裙摆,正往上层层卷起,听到闻栖说的。
  虽然是只有两个字的指令,还是让路晚安忍不住心动。
  她总是能从对闻栖的服从里体会到快乐。
  路晚安温顺转过身,丰腴的腰臀在睡裙下被勾勒出曲线,她从仰躺变成趴躺。
  闻栖把路晚安睡裙脱下,扯过被子盖住路晚安腰以下的位置,用拧干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把那身残留细汗的美背轻轻擦拭。
  栖栖路晚安:我们这样好像事后哦。
  像刚做完那些事,正在做剩余工作一样。
  闻栖听到那暧昧的两个字,俯下身,贴上路晚安腰背,含住耳尖:嗯,以后天天这样伺候你。
  看路晚安的体质,闻栖估摸着以后打热水的事不会少。
  路晚安被热呼吸吹的有些痒,蹭动肩膀,耳朵都是热的:嗯啊
  收拾好后,闻栖给路晚安裹上浴巾,晃眼的沟壑一并被她裹的严实。
  栖栖路晚安喊着,声音小的可怜,她美眸雾汽腾腾:你、你会不会觉得,乐容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过,已经把她当亲人了啊?她在你心里,是不是不爱了也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