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那莫大的威严和一怒可以毁灭一国的威严在少年将刀纳入鞘中的一刹那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和感。
他对着思人行礼,眼神里不带丝毫的不屑“多谢几位前辈手下留情。”
一下子变换的态度令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少年却没有任何的难堪和窘迫。
四人连忙对着少年行军礼,毕竟少年的职位是将军,而他们只是副将。
在军队里面除非有特殊的规定,否则下级在正式场合见到上级都是需要行军礼的。
少年摆了摆手,将正在行礼的四个人一一扶起:“诸位不用那么客气,诸位是前辈我是晚辈,不过运气好点有幸担当将军一职,这军礼以后可免。”
少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炫耀的痕迹也没有给人带来不满,给人的感觉只是亲和,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如果不是他刚刚一穿三的话……
接下来他又转向西凉军的队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叫夏浩然,承蒙大家推举暂当任西路军总帅一职,还有劳大家多多关照。”少年弯腰鞠躬,看起来相当的温顺。
这个时候西凉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表现了出来了,全部成员在同时展现了对将军的军礼,数千人整齐划一,场面魏伟壮观。
男孩缓步走回随从面前,随从将猩红色的大靡披在少年身上,猩红的披风在少年的身后随风飘扬,少年这才真正有了元帅的模样,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像是街头的痞子,后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
现在英气逼人,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的感觉,威严和稳重的气势在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来很显然他也上过战场,他身上有那种肃杀的气息,是那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有得。
少年此时的英气配合着整个西凉军行军礼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一刻好像金戈铁马,硝烟弥漫,这个意思战斗力著称的军队,被注入了新的血液,不!新的灵魂。
……
此后的三年少年的在这边疆书写了一段传奇,原本军事会议上那些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原本那些懒散的身影消失了,原本那些不服气的人消失了。
整个西凉军围绕着少年拧成一股劲,一个军队便这样所向无敌。
老杨回忆着少年在这三年里面的种种,原本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信服了。
思绪被拉回现实,有什么从眼前一闪而过,作为一个老兵该有的警觉性,老杨立刻警觉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少年。
他刚刚不是离开去巡逻了吗?
少年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他,他的速度快如疾风,奔跑的方向是……
战鼓!
那是战争开启的信号,那个战鼓已经许久没有人敲响了,但是此时他发出炸雷般的响声,老杨定睛一看定睛一看后来我知道了,我知道难受了,我也知道姨母为什么不吭腔了,我也知道我的奶娘为什么总跟姨母那样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没人要的孩子了。
那时候只有翎哥哥要我。
后来有段时间,一个便宜师傅上门找我,他说他是报恩来的,他问我要不要报仇,我其实不知道报仇是什么,报仇要做什么,但心里难过,气头上了,我便咬牙应了。
但这些都是悄悄做的,师傅的事姨母并不知晓。
我想我做完了,姨母就不会动不动就叹气了,我也不会一直那么难过了。
后来,有段时间翎哥哥突然对我特别好,我以为他是想撞破我们的关系了,但他没有,那段时间他经常饮酒,有次我扶他休息时,听见了他破碎的呢喃,我宁愿我没有细听,他说
“璟儿,对不起”
“我会替你报仇的,璟儿”
“璟儿,对不起璟儿”
“璟儿……”
我无法相信我听到了什么,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我修书一份,匆匆辞别。
自辞别后的第三天,他找到我了,我们交谈一夜,他留下承诺便告别了。
我本就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我感觉我活的就是一场荒谬。
我敬爱的师傅是屠我满门的罪魁祸首,也是剑庄的庄主殇城,我痴爱的翎哥哥的亲爹。
而,而那位殇庄主屠杀我满门的意图却更为荒唐,是为了铸剑,以身铸剑,想以一人剑合一的剑心铸一把神剑!
便是为了这样的荒唐事,他联合意图我姬氏剑谱的其他贼人,用我作威胁,狠心的屠了我满门,我的爹爹我的师兄师姐都没了,我自己毁了我的家。
我该死,我有什么理由认为别人不应该对我有要求呢。
哦,对了,那位殇庄主殇城神剑还是没有练成,他觉得我爹没用,便培养我,打算做第二个饲剑的,呵,真真是可笑至极,滑稽至极!
钟篱闷笑出声,眼角却又悄悄划过一个泪痕。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溅在了钟篱的衣袍上,烙下了一块深深的印子
后来我知道了,我知道难受了,我也知道姨母为什么不吭腔了,我也知道我的奶娘为什么总跟姨母那样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没人要的孩子了。
那时候只有翎哥哥要我。
后来有段时间,一个便宜师傅上门找我,他说他是报恩来的,他问我要不要报仇,我其实不知道报仇是什么,报仇要做什么,但心里难过,气头上了,我便咬牙应了。
但这些都是悄悄做的,师傅的事姨母并不知晓。
我想我做完了,姨母就不会动不动就叹气了,我也不会一直那么难过了。
后来,有段时间翎哥哥突然对我特别好,我以为他是想撞破我们的关系了,但他没有,那段时间他经常饮酒,有次我扶他休息时,听见了他破碎的呢喃,我宁愿我没有细听,他说
“璟儿,对不起”
“我会替你报仇的,璟儿”
“璟儿,对不起璟儿”
“璟儿……”
我无法相信我听到了什么,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我修书一份,匆匆辞别。
自辞别后的第三天,他找到我了,我们交谈一夜,他留下承诺便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