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刃之间 > 第28章 神秘人
  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我的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黄沙漫天,我再次去往北方朔漠,去挑战北方的强者来磨合“问道”!
  但是这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我一个人,我身边跟着一个头带斗笠,身披蓑衣的年轻人,他轻轻撩起斗笠的黑纱能够看见他英俊而年轻的面容和温文尔雅的儒雅微笑。
  认识那么多年了,他从少年到中年,笑容还是那么儒雅,不像个打铁的,反而像个书生。
  修习完“问道”!我鬼使神差般问他,这个剑法太容易断剑,要不要给我走,帮我铸剑。
  我知道他不会答应,窗外鸿雁飞去的地方那是我的江湖,而在这熔炉边是他的江湖,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江湖闯荡,各自曲折悲喜,而后在某个节点相遇而后再匆匆分离。或许这便是彼此的宿命。
  他轻轻说了句“好啊!”我就知道。不对!诶,他说什么?好啊。这是同意的意思?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有轻轻说道,“我也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和你一起最好。”
  这个倔强的男人曾经问我愿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陪他,结果我的倔强胜过他的倔强,他妥协了,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我想起“问道”的最后一势,不远处的年轻人一如当年,“问道”!或许会将是我此生剑道的巅峰了,等我将它磨炼至完美,我就回来陪他一起,就在这间铁匠铺做个铁匠的妻子。
  “问道”比“鬼泣”居然强的太多,那几乎融合了“赤阳”“细雪”和“鬼泣”的全部优点,我在北方朔漠屡战屡胜,几乎无人可敌。就是断剑在所难免,几乎每使用一次问道剑就要化作碎片。
  这并非是他的铸剑技术不够高,以他的铸剑技术在整个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但北方朔漠过于贫瘠,剑术或许是没有极限的但是剑有,金属的材质决定了剑本身的极限所在。
  当我只用三招就把北方朔漠的最强者打败之后,我找到他,对他说,我们回铁匠铺吧,我要当一个铁匠的妻子,他看起来很兴奋,轻轻的吻了我,这次换我摁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我们即刻折返,准备回到临安城,但是意外发生了。
  某个夜晚我们路过一个荒山,我看见一个人影向着山顶跑去,那个人轻功极好,是我未曾见过的那种好,他已经熟睡鬼使神差般我追了过去。
  那个人影或许是有意,总给我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一会居然不见了身影,我一边哀叹自己跟丢了,一边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已经在山顶,我想回去找他,忽然发现那个人就在我身后。或许是因为黑暗的缘故,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从后背中拔出剑,向我发出比试的姿势,一时我有些兴奋,于绝世高手之间的对决总是让我热血沸腾,并没有顾及太多,甚至没有想过他是谁,我已经从腰间拔出剑来,向他冲了过去。
  “赤阳”“细雪”“鬼泣”和“问道”被我全部使了出来,但我居然没有赢,我不知道他的剑法到底是什么,那是我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剑术但是无论我用出什么,他的剑术总高我一筹,终于再挥舞出最后一剑的时候,我的剑碎了,他也并没有继续攻击,收了剑。
  他或许说话了,或许没有说话但我就是明白,他明天晚上还会在这里等我。我折返到他的身边,他已经醒了看见我不在身边非常焦急的在四周四处走动。
  我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才稍微放下了心“我以为我不想跟我回去呢。”
  我将刚刚的见闻说给他听,并且让他明天白天为我铸剑,并对他说明天晚上我一定会打败他。
  他看起来有些担心,但还是同意了。但是他说他要亲自看着我们切磋。我当然没问题,在北方朔漠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旁边观看。
  他花了整整一个白天去铸剑,到了晚上累的不行的他沉沉睡去,我没有叫醒他,他果然还在那里等我,但是和昨天一样我依旧没有打败他。
  于是第二天我又让他给我铸剑,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偶然,后来这种情况居然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刚开始他几乎每天都催我回去到后来终于妥协说“如果能再这座山上退隐也好。”于是我们也在此地定居下来。
  每次切磋我都会受伤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于是禁止他去观看,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放弃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妥协的总是他。
  但我对战胜他的愿望愈加强烈,在某个夜晚灵根如海潮般席卷了我,我知道这个剑术一定比“问道”还要强,“问道”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剑法了,那新剑术毫无疑问将是神技。
  我拿着剑去挑战他,用处我刚刚研习的新剑法,那是我第一次用新剑法,莫说和别人对打,连对空练习都没有,可是我的剑法终于胜过他了,虽然只有三剑,因为在第四剑的时候剑毫无征兆的断了。
  略胜过他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要求他铸出更好的剑,全然没有顾忌他的铸剑术已经达到了巅峰,他也没有拒绝,第二天白天就跨上行囊去新的地方寻找更加强大的铸剑。
  一去就是一周,但剑还是断了。于是他又离去,这种情况延续了很多年,带回来的剑也愈来愈好,但我还是无法把新剑术全部使出来,也没有办法打败那个人。
  我们生了一个儿子,随他姓,姓霍。我教他剑术,他学习很快,相当有天赋,很快就学会了我毕生研习的四套剑术。我迫不及待的想把最后一套剑术教给他,虽然那套剑术已经在我脑海里酝酿了很久但总觉得不够完美,我以为是我从未将它使出的缘故,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拿出新的铸剑,期待有一天某柄剑能让我将它使出来。
  令人奇怪的是,我从未看清过那个晚上跟我比剑的人的脸,而且他似乎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