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那可是名侠客 > 第119章 同病相怜的人(上)
  “我毕竟不是什么恶人……”李重阳将黑竹剑搭在自己肩上像极了一个慵懒的……乞丐,毕竟他还是一身邋遢的装扮,怎么样给人的感觉都是那样。
  “你们这些老头儿知道我为什么把火逐的残魂放出来吗?”李重阳的声音变得正式了起来,反而向着山上询问道。
  “难道不是为了找到我天狼山所在,以残魂为引吗?”次席紧张的回道,他在看到李重阳的到来之后,心里顿时一紧,弟子们可以在那里小声的谈论那些或许是江湖上的传闻。
  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知道,他们这些古老的宗派谁人不知葬山,谁人又不知葬山的剑,那位执剑之人,天下第二又不是什么花名,那可是大汉天机阁搜集了不知道多少的事件作为参考而得出的。
  天狼山如今真的处在十分紧张的时刻,宗门内最有希望继承传承秘法的两名天才弟子,其一被人彻底抹杀,只剩一缕残魂,最棘手的更是那名弟子还招惹了难以想象的敌人,让宗门为他承担后果。
  这天狼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当然如果不是当年那位年轻气盛的宗主太过鲁莽,并且毫无责任之心的擅自决断,天狼山本该继续平稳的传承下去,厚积薄发。
  所以天狼山真的经不起如此一尊大神的折腾,自然是想要让李重阳能够和平的离去。
  “那可不是残魂,那本是我老婆在杀死火逐之后,他原地留下的完整的神识,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成了怨魂。”李重阳冷漠的说道。
  “你们这山上,有问题啊。”
  “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会逐步解决,就不劳烦您来添乱了。”
  李重阳摇了摇头,“我很失望,我对你们的态度失望,也对你们的能力失望。”
  “今日我要为你天狼山肃清宗门,果真是无辜之人,我定会分毫不动,不想惹祸上身的年轻人,就乖乖站好了。”李重阳持剑向着身侧一甩,黑色的竹剑似乎像是开了锋一般,上面开始流转着不一样的光泽。
  “我们已经给了足够的耐心了,李重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首席怒目圆瞪,似乎极其恼火于李重阳的无理取闹,传音于所有弟子,决定启动大阵,给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一个教训。
  至此,长老会的众人其实都还有一种想法,纵然是他们不愿意多添麻烦,但是他们也绝不相信,世间还有第二人能够于他们天狼山全宗之力对抗。
  首席更是在高处一直俯视着这个看起来身子有些单薄的剑客,不明白他到底有何仰仗,敢与匈奴扬名已久的天狼山相抗衡。
  首席多年之前便已经以肉身入了通玄巅峰之境,是这世上凤毛麟角的巅峰武者,可以说如果他愿意,这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够杀得死他,他的肉体已经强横道足以对抗劫雷的程度。
  纵然是他的对于武道的领悟并不出众,他依然是靠着一力破万法之姿,即将触摸到那个至高的门槛。
  再加上幻箭之术出神入化的次席,在同样身为巅峰武夫的次席的助阵下,他相信,这世间恐怕没有人能够正面的击溃天狼山的巅峰战力,更何况此时这是天狼山的范围之内,有护宗大阵的加持之下,更不可能。
  那股磅礴的气息骤然在场间笼罩了下来,一股升华之感,附着在每个人的身上,这是天狼山传承了不知多久的大阵,传说中是以一颗天外陨落的星辰为阵眼所成。
  天狼山已经多年没有动用过这个最为根基的宗门阵法了,只有当宗门面临真正的灭顶之灾之时,护宗之阵才会被祭出,显然此次首席已经动了真格。
  李重阳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天狼山的布置,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姿态。
  首席则是脸上挂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毫无征兆的,天就黑了,李重阳的面前如同一张大幕盖过,将原本晴朗的天空迅速遮掩。
  如果白黎在此,可能他会警告李重阳说着可能是一种领域类型的秘术,因为这和那一夜的情形极其相似,但是李重阳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那护宗大阵的范围将李重阳也是覆盖了下去,而那如同黑色幕布一样的东西,其实只是一种简单的东西,那都是通体黝黑的玄铁箭矢。
  天狼山独门绝学,幻箭,天狼山的弟子从来不去独自打造属于自己的弓,而最能衡量他们实力的方式,那便是宗门功法幻箭术的掌握程度。
  尽管许多人都知道,修行肯定不只是一门功法所能衡量的,但是在天狼山,这就是最合适的方法。
  无数的幻化而成的大弓射出的是已经几乎化为实质的玄铁箭矢,这边是幻箭术极其霸道的地方,它允许实力低微之人,便能运用这一门功法,是自己的灵气化形的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化形境修行者的程度。
  或者说,恐怕一般的通玄境修行者,都没有这么恐怖的灵气化形的掌控力。
  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箭幕像是飞蝗过境,又像是一阵黑色的巨浪,就这样朝着李重阳所在的山下淹没而去。
  次席一声暴喝,双手掐诀,在胸前快速变换,那如同海浪般的箭幕突然像是生了灵智一般,统统开始了分离,一股窒息的压迫之感向着李重霄压去。
  玄铁箭幕在空中化作了千百丈之巨的箭头龙矢,黑龙没有咆哮,无声的如同死气降临,下一刻恐怕就会将李重阳吞没完全。
  首席这时候终于露出了肆意的笑容,赞叹于天狼山之祖的伟大,转而背过身去,欣赏着条壮观的巨龙。
  李重阳只是举起了竹剑,他没有再去持剑冲去,反而是做了一个剑诀,黑竹剑极其少有的,离开了他的掌控,向着天上飞去。
  那缓慢又平稳的飞剑,在那狂风卷掠而至的黑龙矢面前如同一根脆弱的木棍,着实可怜。
  “呵呵呵,没想到这葬山之剑,也有无能为力的一天,恐怕这是放弃了抵抗吧。”次席看到那颤颤巍巍的飞剑,像是初学者的飞剑一般,让他忍俊不禁。
  但是也正是在他的注视之下,那黑竹剑慢慢的变快,变得凌厉,剑气起了,剑影逐渐拖长,慢慢的,剑罡开始喷吐。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本来还是小竹棍一样的黑竹剑,突然就变的凶了起来。
  凶的剑鸣不断,如龙鸣啸于天地之间,那么的……剑气煞人,让那天上的龙矢竟是逐渐崩溃。
  “爹,那柄剑的剑芒好美啊。”一只嫩的出水的小手,指着远方的那壮阔剑与箭的对峙之境,一个小姑娘摇了摇抱着自己的男人,大声喊道。
  “是啊,真美。”一脸宠溺的男子,也是赞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