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好妆”的穆婉然出了空间,继续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出了屋。
因夜幕,该安顿的早已安顿,此时客栈内住宿者,几乎都各自回到房中。
剩下三两桌,坐在楼下喝酒聊天的客人。
或是一两人,在过道进出路过。
穆婉然的出现,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淡定从容的朝,白无鸢房间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两步,便见一男子,从夏紫涵房中走出。
这倒惹来了穆婉然的注意,假意未见,若无其事的踱步。
那人出了夏紫涵的房间后,便往白无鸢房间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引得穆婉然深思,此人去夏紫涵的房中作何?
从那人的神情看出,不像是在夏紫涵房中,行盗窃之事。
难道是商量?或是听令?
穆婉然路过夏紫涵房间,放慢了脚步,消无声息的放开神识。
好在她的神识力,远高与夏紫涵的神识力,不止几个阶层,倒也不怕引得她发现。
奇怪了,按理说药香在屋中这般久了,以夏紫涵的化骨期一层的修为,应当是早已被撂倒。
可凭着屋内的动静,以及强有力的气息,说明屋中之人无比清醒。
按理说,凭着自己外露的,化骨期五层的修为,早已被撂倒。
若是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应该早就进了自己房间。
看着那人朝,白无鸢房间的方向而去。
更是印证了,穆婉然心中的猜想。
夏紫涵从到腾龙国丞相府时,就很每一言一行,都透着蹊跷。
从她提出,想与自己一行同路开始,本以为她会又对自己,使什么花招。
现在开来这一切,与夏紫涵定是脱不了关系,只是她为何这般?
若是针对自己,还能理解,毕竟夏紫涵对端木熙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
可看他们的目标,是白无鸢,就有些不解了。
不再靠近,假意行走在走廊,随后,那人出了屋,背上背着一长木盒。
看不清里面是何物,但若想在内藏下一白无鸢,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十三年岁的娇小身材,将就塞一塞也是可以的。
从那人的气息,穆婉然断定,此人是炼髓期修为,并且高出自己几个阶层。
一是打不过,二是也想知道缘由。
转身,在一拐角处,从紫魂珠空间里的“木尘阁”中,翻出一张隐身符。
一个咒语,贴在身上,出了拐角,一路尾随其后。
好在穆婉然这几日学了,师父留下的身法武技,《破轻飞燕》,天品阶武技。
虽只学了二层,倒也增加了不少速度,不然还真追不上那人。
虽是练了二层的《破轻飞燕》,但碍于修为差距,还是快不过那人,不过倒是能紧随其后。
很快那人到了,一户宅院,宅院普通如,一般富裕人家的宅院,不大也不算小。
那人到后,背着木箱,进了一房间。
穆婉然趁着,此人打开房门的一瞬,钻着空隙进了屋。
那人应是有所察觉,往穆婉然刚钻的位置,望了望,皱着眉有一丝犹豫。
房间内坐着一中年男子,留着长胡须,看穿着打扮,倒像是正道人士。
中年男子见那人皱眉,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那人很快松开眉头,道:“没,许是想错了。”
进屋后,穆婉然小心打量起,背着木箱之人,相貌平凡,隐约中透着邪气,使人浑身不舒服。
怕被察觉,倒也不敢一直盯着此人,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见那人将木箱放下,打开,里面真是蜷缩着的白无鸢。
因药香的缘故,此时正处昏迷状态。
中年男人问:“没有打草惊蛇,留下尾巴吧?”
背着木箱那人,只顾坐下,斜了那人一眼,道:
“我做事,你若不放心,自己出面便可。”
中年男子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望向木箱中的人。
道了句:“是腾龙国的无鸢公主,没错,这便是双子星,倒是可奇才,小小年纪就这般修为。”
那人道:“那又如何,等带回天魔宫,怕是也没了活路。”
那人又道:“你确定没有弄错?你可知此时非同一般。”
中年男人自信,道:“不会有错,此女出生后便天降祥瑞,三日之久,刚好又是十三年前,又成长的如此之快,是她没错。”
那人点了点,又道:“那边好,事不宜迟,我就带着人,先回天魔宫了。”
穆婉然听到这,心漏了一拍,双子星?天魔宫?
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可为何会抓白无鸢。
这是无鸢姐姐替自己,做了替罪羊。
心中更急切了,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对白无鸢,置之不理的。
哪怕是拿自己作交换。
说到这,那人合上木箱,背在背上。
招出一传送符,念着咒语,此时穆婉然急眼了。
眼见那人念着咒语,准备离开此地,到时自己就追不上了,又不是天魔宫在何地。
顾不得其他,念着决,《冰封咒》虽只学了一层,可情急,只得现卖了。
真气波动,一层冰封打断了念咒之人。
与《冰封咒》同时发动的,还有一《定身术》,发动此术的并不是穆婉然。
正在穆婉然诧异之时,屋中另一未被定身的中年男子,感知到了穆婉然施的位置,正准备反击。
与此同时屋门,被一股掌力震开。
正好打在,准备反击的中年男子身上。
来人一身白衣,头束着丝带,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俊极雅极。
此时夜幕,站在屋门外月光之下,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中年男子被反震,扑倒在地,手扶于胸前,嘴角挂着一丝鲜血。
见来人,显然很诧异,道了句:“奕歌!”
被叫奕歌的男人,抬手掌力一吸,木箱子随着掌力,到男子脚下。
中年男子趁着这个间隙,狠了狠心,咬了下手指,鲜血流出,画了个咒。
随后带着被定身之人,竟凭空消失。
看完这神奇一幕的穆婉然,虽是不了解那白衣男子,但为着白无鸢的安慰,只得跑到男子跟前。